“穿得如此隆重,看來,小公主對今天的約會很是期待?嗯?”
付一馨今天一身隆重,美出了新的高度。
周世燕一雙眼就跟探測儀器似的,將付一馨從頭到腳掃射了一遍,恨不得從外到裡再探索一遍才好。
他似笑非笑的打趣著,將兩人的“談判”故意曲解成兩人的“約會”。
隻是,目光落到了她穿著高跟鞋的雙腳時,周世燕雙眼一眯。
一道不讚同的目光瞬間形成了。
隻是,還不待他繼續“大放厥詞”“騷話連天”之際,隻見付一馨白眼一翻,隨即笑眯眯的衝著周世燕道:“自然期待,不過,我跟周老師的約會還沒到點了,周老師貌似來早了。”
說著,付一馨將手機一舉,瞥了眼時間,嫣然一笑道:“我現在還有點事情,我們的談判定在晚上8點,現在,周老師請自便罷。”
說完,也不待周世燕回複,付一馨笑臉一收,隻麵無表情的越過了周世燕,直徑走向了電梯。
腳底的傷,還略有些疼。
不過,咬咬牙,還是可以忍得住的。
付一馨但凡露麵,一向都要將最美的一麵示人,即便是腳踩在刀尖上,臉上依然得是要傾世絕塵的,何況,所見的,還是青春期怦然心動之人。
對於會見這種多年前的老朋友,為了尊重對方,更得要精心裝扮一番才是,總不能在對方眼前丟人罷,並且要比十年人更加奪目光彩,總不能輸給了十年前的自己罷,不能讓自己失望,更不能在多年前的老朋友失望啊!
這應該是每個女生心中的小小虛榮心罷。
付一馨朝著電梯口款款走去。
他來早了,所以——
“所以,小公主今天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有沒有周某人可笑效勞的地方,例如……司機之類的?我很樂意為美人效勞。”
在電梯門將要合上之際,一隻大掌從容的砍下,將兩扇電梯門劈開,周世燕理了理領口的領帶,從容跟了上來。
目光一轉,再次落在了付一馨姣好的身段上。
重要到將跟他的約會都給推後了?
所以,這麼精心裝扮一番,竟不是為了迎接他?那麼——
周世燕雙眼瞬間眯起。
跟昨天的那條密密麻麻的信息有關。
嗬。
出息了。
幾天不見,竟背對著他不軌了起來。
周世燕目光一沉,一雙眼危險的黏在了付一馨身上。
儘管,臉上還帶著淡淡的笑意,然而,眼裡的深邃暗湧早已經噴薄而出。
然而,麵對著周世燕的“示好”,付一馨卻紋絲不動,她一直目不轉睛的盯著屏幕上的數字,一直待上麵跳轉的數字跳轉成了1,電梯門緩緩打開,付一馨這才輕啟紅唇,目不斜視的衝著身側的人緩緩開口道:“就不勞煩周老師了。”
說完,付一馨將墨鏡朝著臉上一框,踩著高跟鞋一臉高冷嬌貴的走出了電梯。
公寓外,宋柔的司機早已經下車,遠遠恭候了。
付一馨腳步未停,直接目不斜視的一路跨上了宋柔的專屬車。
整個過程,絲毫沒有要跟周世燕糾纏的意思,隻快刀斬亂麻很快將他擺脫了。
周世燕盯著保姆車的車屁股,半晌,嘴角一扯,下一秒,隻見周世燕將領口的領帶一扯,周世燕直接將身上優雅又矜貴的白色西服脫了下來,扔在了不遠處的那輛賓利上,直接一腳油門轟了上去。
“付小姐,身後那輛賓利從公寓開始就一直跟著咱們,要甩開它麼?”
宋柔的司機十分警覺。
他跟了宋柔多年,躲狗仔,躲粉絲早躲成了一門技巧來。
然而,身後那輛豪車明顯性能絕佳,又加上車技了得,司機暗戳戳的甩了幾次,沒能將人甩開。
司機倒是來了興趣,興衝衝的跟付一馨報備著,預備大乾一票。
結果,隻見付一馨淡淡的朝著後視鏡瞟了一眼,道:“不用搭理!”
當年,付家是做車子發家的,付鵬畢業的時候開了一家俱樂部,付硯和楚宴二人都是他俱樂部的座上賓。
楚宴性子偏沉靜,思維偏理性,他的興趣愛好也多隨他的性子,從小喜歡榫卯、圍棋之類的無聊愛好,不過高中那兩年,倒是被付硯慫恿著跑了兩年車,那個時候付硯笑話他是個頭腦發達、四肢簡單的理科生,肯定玩不了車子這類的高刺激運動。
結果,不知是激發了楚宴的勝負欲,還是被付硯糾纏得不耐煩了,楚宴終於答應跟他在賽道上一較高下。
這一較量就是整整兩年,兩人的友誼也在賽道上越發堅固和牢靠了起來。
較量的結果,按照每個周末從俱樂部回來後付硯那張臭臉上依稀可辯,楚宴的車技應該是不錯的,據說,那時付鵬還還曾玩笑的說,要簽了他做職業賽車手。
所以,注定眼前司機的狂怒不過是無能的。
卻說保姆車行駛到了楚天國際酒店,下車時,徐尚奚的私人助理已經在車庫來接她了,付一馨戴好口罩,做好防護工作後直接跟著助理上了頂層的旋轉咖啡廳。
去時,徐尚奚定好了半隱蔽的臨空位置,已早早在等候了。
付一馨遠遠的便看到對方一身白色燕尾服加身,領口係著還係著領結,遠遠的看著,優雅的像是一位歐洲中世紀的紳士王子,竟十分正式似的。
倒是,巧了。
他這日也穿了一身白,與剛剛堵在她的門外守株待兔的周世燕一身如出一轍。
區彆在於,眼前這一位更加優雅,更加溫柔,是真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