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捧遭天譴(1 / 2)

“希望未來會變成一部心想事成的電影,而我和你們都是其中的主角。”見麵會到最後,終於輪到陽黎個人專屬時間。

他獨自留在舞台正中央,純和嗓音訴說著動人的情話。

台下眾多女友粉胸腔揣了隻小鹿,激動到恨不得捧出肺腑和戶口本,綁架未成年小孩原地結婚。

場內‘我可以’和‘我死了’的叫聲此起彼伏,間或夾在‘睡我’的殷切祈願。

陽黎漸漸適應了護黎大隊的放浪騷氣,挪開視線不動聲色的說,“還有兩分鐘。大家應該都喜歡聽我唱歌,那就來一首《夢見》吧。”

運營事先規定,見麵會表演曲目隻能在正片出現過的歌裡選擇。陽黎初舞台時唱過《夢見》,理論上在範圍內。

觀眾和其餘練習生刹那寂靜,誰都沒想到陽黎會選《夢見》。

少年剛剛經曆過那般浩大的風波,短短九天時間裡,他墮入十七年人生中最黑暗的地獄,被迫在痛處成長。按照正常人思維,陽黎短期內避開這首歌,遠離傷害他的根源。

可那是堅強到超乎想象的陽黎,他選擇親手揭開尚未愈合的傷疤,縱使鮮血淋漓也依然動聽,嗓音裡多了幾分隻有他才能唱出來的特殊情感。

“夢境裡所有瞬間,風花與那個少年…”

得知《夢見》的創作背景後,大家終於明白為何陽黎唱起這首歌時,聲音純潔乾淨,沒有沾染任何惹人遐想的曖昧。歌裡的愛欲並非字麵意思,而是他對那場‘風花’的追逐與渴望。纏纏綿綿,鍥而不舍,帶著深埋血脈的奮不顧身。

與明豔甚至稱得上妖媚的外表不同,陽黎從十三歲到現在,還固守著一塵不染的本性。

兩分鐘隻夠唱完半首歌,他接到監聽耳機的提示,適時收了聲,朝觀眾席深鞠一躬。起身時又留戀的多看兩眼,才轉身回到後台。

“阿黎,你唱歌太好聽了嗚嗚嗚!”小迷弟en像隻金毛犬似的撲過來,身後無形的尾巴搖得飛快,滿嘴噗噗噗彩虹屁,“我差點就愛上你了!”

“你勒死我了…”陽黎艱難地掙脫有外國血統的彪形東北壯漢,凝視en淺色瞳眸,認真地說,“請問,差的那點在哪裡?我可以改。”

en成功跟偶像深情對視,捂住撲通撲通的胸口,誇張地癱倒在椅子上,“哦,不差了!我已經深深愛上你了!”

陽黎雖然以前沒混過娛樂圈,可他天生就是當偶像的料子,營業技能簡直滿分。

已死的en捂住胸口激動的想,沒有人能逃脫他散發的魅力!

沒、有、人!

“你身體真的康複了嗎?”en捏捏他的肩膀,憂愁的問,“我早上還看到你吃藥呢。”

“嗯,醫生開得藥已經吃完了。”陽黎伸出右手搭在桌沿上,“你要是不信,咱們來掰手腕吧,誰輸誰是小狗。”

“我才不跟你比!”陽黎是出名的怪力,體能方麵沒人比得過他。en慌忙拒絕,吐槽道,“你好幼稚啊。”

“小狗聽起來比較萌啊。”陽黎無趣地收手,望著en無辜聳肩,“總不能說,誰輸了誰是大牛。”

真名李大牛的en原地自閉:他的名字,連罵人都不配。

線下見麵會結束之後,十位練習生聚在休息間說笑打鬨,氣氛比節目裡輕鬆許多。

陽黎跟en胡亂閒聊間,視線不經意的掃了眼窗外,餘光掃到路邊一輛熟悉的車型,似乎前兩天才在醫院外見過。

他想要看清楚車牌號,卻因為距離太遠瞧不真切。

“阿黎,你瞅啥呢?”en跟他聊得得意忘形,東北大碴子口音都蹦出來了。

“沒。”陽黎斂回目光,“可能我眼花了。”

直到坐進車裡,遠離陽黎的偶像光環影響,溫鳩才能跟發小正常對話。

“彥彥,”溫鳩問出最困惑的問題,“你到底喜歡陽黎哪裡啊?”

放著好端端霸總不當,把自己活成追星男孩。放眼全商界,彥總絕對是獨一份。

職業站哥麥彥辰正在給偶像修圖,調色、加濾鏡、打水印,全套流程熟練得讓人心疼。

“答案很明顯啊,他好看。”麥彥辰修圖同時,敷衍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