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濃鬱的臭水溝味道也不過如此,麵皮更是仿佛一夕之間流失了所有水分。
皺巴巴的貼在臉上,銀絲脫落滿床都是。
年糕下意識退後了一步,不敢相信那麵目全非的怪物是自己的奶奶。
然而可怖的事實又在不停提醒他,年糕忍不住嗚嗚哭出聲。
白嫋嫋拍了拍他肩膀安慰他,然後試著靠近老太太。
“年年?”老人混濁的雙眼已經泛白,依稀看得到眼前的玲瓏少女是自家乖孫女。
“奶奶,你能告訴我你什麼時候出去了麼?”雖然知道現在說這些不太合適,畢竟於事無補。
她心裡也很愧疚,可事情總要弄個清楚明白。
老太太伸手想要觸碰她,卻在下一秒瞬間縮回手。
這時,白嫋嫋手機鈴聲響起。
在這種情況,她本不想接通,眼睛紅紅的年糕瞧見了備注是個2。
他大概知道姐姐給家人的備注,1是媽媽,2是爸爸。
“姐,是爸爸的電話。”
白嫋嫋這才接通電話。
“喂。”
“年年啊,阿酒到了嗎?你們準備得怎麼樣了?記得要快一點回城,過段時間要封城了。”
白嫋嫋垂眸:“父親,奶奶她病了。”
對麵沉默了許久,再次開口年成筠音調不穩:“病了啊,已經病了……”
“那你……”年成筠深呼吸了一口氣,不知從何開口。
“年伯父。”薑酒突地開口。
“阿酒??”驚喜來的太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