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長身玉立,衣袂飄飄,站在被大雪壓塌了的樹下,靜靜的看著她。
好似與這雪景天色融為一體,恍若仙人入世,冷漠無情又被悲憫的看著塵世哀樂。
但,走近一看,分明就看到這小氣吧啦的bug,濃重的幽怨與彆扭。
隻有他一人。
白嫋嫋看他身姿單薄,詢問:“白少爺,你不冷嗎?”
大冬天的誒,乾嘛要風度不要溫度。
白清酒輕嗬一聲,嘴裡呼出白氣:“這不重要。”
“那什麼重要。”
“你……”他靜靜的看著她,沒有想象中的慌亂,這才接著開口:“什麼時候投胎可以找我。”
她身上怨氣消散了不少,陰氣卻一直存在,這也難免,畢竟是個死人了。
白嫋嫋嘴角一抽,常人聽到他這話,可不就覺得他在咒自己死,還找她?
他還有幫人投胎的業務?
深井冰啊!
不過,白嫋嫋想起曾經在那個宅院中看到的一些朱砂符紙,以及他來自北辰道家的信息。
她或許懂他的意思了,於是細嫩的玉指伸出,輕輕抵住了他衣襟微敞處,勾住了一根細繩微扯:“那麼,小道士,你想收了我?”
他掛在脖子上的細繩被牽扯而出,他神情淡淡,看著小姑娘僵硬的神色。
這舉手投足之間雖然撩人,但礙於她現在就是個沒長大的小姑娘,反倒有些滑稽可笑。
白嫋嫋卻沒想這麼多,看著她手上勾住的細繩帶出來的小型圓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