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挑了一件最大款的白色中衣,伸出一隻手隔著屏風遞給他。
這會兒他倒是沒有說什麼了,不一會兒便渾身帶著水汽繞過屏風,見到守在這兒的白嫋嫋還驚了一下。
白嫋嫋看了他一眼,默默扶額低下頭去:“你怎麼就不擦一下?你是三歲小孩嗎?”
白色中衣因為濕透貼在他身上,黑色長發濕漉漉的垂在背後,少許搭在肩頭,看起來更狼狽了。
並且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在水裡泡久了還是怎麼滴,他身上傳來一股冰冷的氣息。
洗了跟沒洗似的。
白嫋嫋將自己擦頭用的軟錦扔到他身上,沒看他一副驚呆了的模樣轉身回到床邊。
覺得留下他是個麻煩的樣子。
這時候的情況和以前的世界不同,那時候他雖然賴著她,但是很聽話。
不會惹出麻煩,省事。
現在不說,楚家小姐房裡留了一個男人這種事傳出去的後果,就是他那狗的態度,她就不想將人留下。
於是,當白清酒又老實的坐到桌邊時,白嫋嫋微眯著眼看他:“你打算一直這樣?”
乾嘛啊,又賴著她了?
白清酒方才在想一些有的沒的,他覺得今夜之事,是他十幾年來做得最為出格的事了。
簡直不敢想象,他就像個無賴一樣,賴在人家閨閣裡不肯走。
還振振有詞給自己找借口,動作格外順溜,像是覺得沒什麼。
並且對方會無條件縱容他的放肆。
可是,他隱晦的將對方的態度收入眼底,對麵哪裡有縱容他的樣子?
分明就是嫌棄得想把他趕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