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夏聽了一遍錄音,大概是徐母看見自己兒子總是哄著白雪,感到有危機了,深怕白雪在徐磊心裡的地位超過自己,以後就不會在再聽她這個媽的話了,害怕徐磊有了媳婦忘了娘,所以在電話裡又一次提醒徐磊,讓他彆忘了讓白雪儘快改房產證,然後又開始訴苦她這個媽為徐磊做了多少,還有提醒他他是徐家的兒子,給白家養老人這些話說說就算了,千萬不能放在心上,還讓他們結婚後儘快生一個兒子,有了孩子就算以後徐磊反悔不奉養白雪父母,白雪為了孩子也要忍下去等等這些話,徐磊不用說,他一向聽他媽的話,自然都答應了。
尹夏聽完之後不由冷笑一聲,徐磊和徐母還真是不改本性啊,不過心裡很滿意,隻要有了這個錄音,白雪再喜歡徐磊也會在心裡考慮清楚,除非她有自信能鬥得過徐母,在徐磊心裡的位置能超過徐母,能讓徐磊為了她和徐母作對,不然正常人都不會再和徐磊在一起。
她給私家偵探發了消息,讓他把這些證據以及她要跟白雪說的一些話寄給白雪,然後爽快的付了錢。
白雪下班回來,走到自家門口順便再日常的看一遍信箱,她把白父每天要看的報紙拿出來,誒,什麼時候爸爸的報紙這麼厚了,難道爸爸又訂了其他的報紙?
她隨手拿著報紙,從包裡拿出鑰匙正準備開門,啪的一聲,從報紙裡掉出來一個信封,嗯?她疑惑的自語:“這是誰的信?爸媽有說最近有人寄信過來嗎?”
白雪彎腰撿起那個信封,有點重量,不由捏了捏,硬硬的,難道不是信?翻過來一看,封麵寫著白雪收,卻沒有寄信人的名字,“這是誰寄過來?要乾什麼?”
白雪進去放好東西後才坐在沙發上,看著被她放在茶幾上的信封,猶豫著要不要打開,沒有寄信人的名字,他們家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總該不會是有人要恐嚇她吧,萬一裡麵是什麼恐怖的東西怎麼辦?
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好奇心戰勝恐怖心理,她拿起信封打開,裡麵是一個錄音筆和一張紙,她先打開那張紙,紙上寫著:和你男朋友結婚之前最好和他去檢查一遍身體,以及最好做個婚前財產公證,想知道為什麼?答案在錄音筆上。
白雪看完後,睜大了眼睛,緊緊皺著眉頭,心裡很震驚,到底是誰?這人怎麼知道她男朋友是誰?還有這人是什麼意思?這人好像對徐磊有意見,總不會是喜歡徐磊的人不想讓他們在一起故意這麼說的吧?
她拿著錄音筆,最後還是決定聽一下,不管這人是要乾什麼,聽了就知道了,要是這人是專門誣陷徐磊的,她也不會按這人說的做,要是這人是喜歡徐磊的,那她就更要和徐磊在一起,不讓她如願了。
錄音筆打開後,先是一些噪雜的聲音,然後是徐磊的聲音,接著是徐母的聲音,一開始是普通的母子之間的問候,母親對兒子的關心,白雪聽了麵色稍緩,聽起來沒什麼問題,應該是有人故意想讓她跟徐磊分手的吧,正想關掉錄音筆,不理那人,這時徐母說的話引起她的注意,“儘快讓白雪在房產證上加上你的名字……”
白雪越聽臉色越難看,捏著茶幾一角的手冒出青筋,越捏越緊,指甲都泛白起來,聽完之後她的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心裡震驚於徐母和徐磊的算計,對他們的不要臉更是覺得惡心至極,白雪搖搖頭,麵容蒼白,不行,她不能這麼容易受影響,還不能確定錄音是不是真的,萬一這是有人故意陷害的呢?可是如果是真的怎麼辦?
她無措的想著,徐磊的聲音她再清楚不過,徐母她也見過幾次,她的聲音記憶裡就是這樣,這很可能是真的,她該怎麼辦?不,她應該相信徐磊才對,可是她真的無法確定,她見過幾次徐母,徐母表麵上是對她很好,可是身為女人,她還是感覺得到徐母心裡對她的排斥,這話如果是徐母說的,這真的很可能。
徐磊說過以後會把她爸媽視為親爸媽一樣對他們好是騙她的?她爸媽隻有她一個女兒,她以後肯定是要和她爸媽住一塊,好照顧他們的,徐母不同意?他們為什麼要騙她?對了,財產公證,他們是為了她家的財產?她家有什麼財產?隻有兩套房子,所以他們是為了她的房子,怪不得在錄音裡徐母說要讓她在房產證上加上徐磊的名字。
白雪捏著錄音筆,吞了吞口水,她決定要先找人做個鑒定,這不是真的,隻要鑒定出這裡麵的錄音是合成的就可以了,就能證明給她寄信的人是騙她的,說不定是故意看不得他們好才來破壞他們的感情,一定是的。
白雪在心裡不停的安慰自己,實際上她深層的心裡已經信了七八成,不然也不會能想到那麼多,做一個鑒定隻是讓她死心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