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陽公主, 你二哥他不是故意的,他定是聽信了小人的讒言才做出一些傷害到你的事,你們畢竟也是兄妹, 他也是疼你的,你便大人不記小人過, 請你原諒他這一次吧。”
葉嬪心裡也清楚, 陛下敲板的事情定是已經有了一個結果,她再否認就沒意思了,為今之計便是要儘量減少銘兒的過錯。
看著她一臉擔憂著急眼底卻壓不下那一絲憤恨的眼神,尹夏淡淡笑了笑,“葉嬪主子,此事昭陽也不甚清楚,全憑父皇做主,你還是問問父皇為好。”
正在說話間,一個小太監走了出來, “見過昭陽公主, 陛下讓您進去。”
尹夏點了點頭,“葉嬪主子,昭陽告辭了。”
尹夏進去時陳文帝恰好批完一批奏折,正準備休息一下, 見到尹夏進來, 嚴肅的麵容變得柔和起來, “昭兒這會兒怎麼有空過來了?”
她行了一個禮, 陳文帝很快就讓她起來了, “昭兒在宮裡待得無聊,隻能來父皇這裡打發時間了。”
陳文帝哈哈大笑,“你想來便來吧, 隻要你不覺得父皇這裡無聊,若是無聊了出宮遊玩也可以,隻不過這次要帶好侍衛。”上次的事情他可再也不想看到了,隻要一想到那時愛女的一臉蒼白他就心疼得不行。
有了陳文帝這句話,尹夏便可光明正大的隨侍在他身邊,而不用顧忌其他人的眼神,寵愛到這種地步可是其他公主所沒有的,彆說是公主,哪怕是皇子也沒誰有過這個殊榮,每日陪他批改奏折,還能見到不少朝廷大臣。
那些朝廷大臣一開始見到她還很是震驚,幾次過後也就習慣了他們和皇上談論政事時昭陽公主隨侍在一旁,哪怕是非常要緊的朝廷大事陛下也沒有要求公主避過嫌,相反毫無隱瞞,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雖然這有些不大合規矩,但也沒有人願意做那個出頭鳥來指責公主,一方麵,他們作為臣子的,皇帝都沒有意見的事他們又何必多嘴,昭陽公主受寵眾人皆知,這誰要是貿貿然上去勸誡一番,得罪了公主不說最關鍵的是還得罪了陛下,得不償失。
另一方麵,大概是他們心裡也覺得昭陽公主不過是一個女子,哪怕是聽到了這些事情也影響不大。
尹夏倒是覺得待在陳文帝身邊倒是挺自在的,不用看那些後宮妃嬪的爭寵大戲不說,還能聽到不少前朝政事,無聊時還可以翻翻他這裡的書,勤政殿的書自然是不少的,而且不是那種所謂女子必看的什麼女德女戒一類她看了就厭煩的書。
何況她要是想看彆的,陳文帝就會派人給她尋來,他一腔愛女之心自是毫不作偽的,就是現代父女之間的相處也不過如此了。
這天尹夏求了陳文帝說要出宮去,陳文帝不僅同意了,賜給她一道可以隨意出入宮廷的令牌不說,還派了幾個金衣衛的護衛給她。
“這幾個護衛你要隨身帶著,父皇才能放心,想要辦什麼事情都可以吩咐他們。”陳文帝指著金統領幾個護衛道,語氣卻是不容拒絕,可以說自從出了上次的事,他是怎麼也不放心女兒自己一個人出宮去的,一定要她帶上這幾個護衛才行。
尹夏看了眼他們身上不同尋常的穿著,笑著點頭答應了,她隻隱隱約約知道陳文帝有一支獨屬於自己的護衛隊,聽說武功高強,隻聽命於陳文帝,即便是上了戰場也是以一敵百的高級戰士,輕易不會露麵。
這次陳文帝居然給了她好幾個金衣衛,可見是把她寵到了骨子裡,即便是當朝皇後也沒有這個待遇呢。
對於多了幾個高級保鏢,她自然是喜聞樂見的,老實說,陳文帝派給她的人可要比她親生母親淑貴妃派的單純多了,好歹陳文帝是真心為她著想,關心她的安慰,至於淑貴妃,倒也不是說對她不關心,隻是她的關心若是深層次細想的話就不那麼單純了,總是帶著那麼一點目的。
畢竟在淑貴妃眼裡,最重要的還是陳譽這個兒子,最終目的是護著兒子登上皇位,自己當上太後,其次才是這個女兒,這也是陳譽能通過淑貴妃的人來透露她的行程的原因,淑貴妃的人未必會聽她的,但一定會聽陳譽的。
原身單純,尹夏可沒那麼天真,就說自己傷好了這些日子,淑貴妃就已經在她麵前提了好幾次什麼蕭家的嫡長孫,溫潤如玉,才華無雙,江家的小兒子如何如何,而這些人都有一個共同點,那就是他們背後的勢力,一個是當朝丞相之孫,一個是大將軍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