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得下午,傳來消息,趙穎退學了,身體原因。
即便吳中元努力裝的很平靜,同學們還是看到了他情緒的低落,免不得幸災樂禍,冷嘲熱諷,這也是人的劣根性,自己得不到不要緊,彆人彆得到就成。
就在所有人幸災樂禍的時候,王欣然主動坐到了吳中元的旁邊,這一舉動險些讓一乾同學鬱悶吐血,一共就倆美女,走了一個,剩下這個也讓吳中元得了。
這節課是一節世界上古史,教授講的什麼吳中元一個字兒也沒聽進去,整節課都在思考一個問題,王欣然主動坐過來肯定是有原因的,待會兒分組討論時王欣然一定會和他說什麼,王欣然會跟他說什麼,就是他在思考和猜測的。
分組討論的目的是為了暢所欲言,就教授所講內容進行拓展論證,但大部分人都趁機胡吹亂侃,沒幾個是真在進行討論。
“她為什麼退學?”這是王欣然的第一句話。
“你知道。”吳中元說道。
“你也知道?”王欣然問道。
吳中元點了點頭。
“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王欣然又問。
“你倆自樹下說話的那天。”吳中元說道。
“嗬嗬。”王欣然笑的有些不自然,吳中元的言外之意已經很明顯了,他不但發現趙穎有問題,也同樣發現她有問題。
“我不喜歡彆人衝我嗬嗬,不想說下去,你可以走。”吳中元心情不好,態度也不好。
王欣然皺眉側目,不滿的盯著吳中元。
吳中元歪頭看了她一眼,轉而拿著課本換了個位置。
上課之前座位可以隨便坐,但上課之後座位不準隨便換,這是大學的規矩,吳中元此舉令得所有同學轉頭注視。
王欣然就在同學們的注視之下滿不在乎的跟了過去,又坐到了吳中元的旁邊。
“彆跟我耍脾氣,我在保護你。”王欣然說道。
“我不用你保護。”吳中元沒好氣兒。
接連挨噎,王欣然大感不快,下意識的自兜裡拿出了香煙。
“那位女同學,請注意課堂紀律。”教授陰著臉。
王欣然聞聲隻得收起香煙,深深呼吸克製情緒,“好好好,是我不對,咱們好好說,行不?”
道歉是需要勇氣的,隻要對方不是罪大惡極,哪怕不與諒解,也沒必要繼續敵視,“行。”
“她什麼時候走的?”王欣然問道。
“你是什麼人?”吳中元不答反問。
“保護你的人。”王欣然說道。
吳中元沒有接話,也沒有點頭。
“她為什麼會走?你跟她說了什麼?跟我說說經過。”王欣然又問。
吳中元不吭聲兒。
王欣然連問幾遍,吳中元就是不接話,最終王欣然反應過來,吳中元這是對她先前的回答不滿意,猶豫過後,抬手上指。
“其實我早就猜到了,隻是不太確定。”吳中元說道。
“你是怎麼猜到的?”王欣然有點好奇。
“你每個月月初都會在學校對麵的銀行取錢,然後買一堆煙回來,”吳中元說道,“你這不是家裡給你打的錢,你這是領的工資,除了公務員,沒誰能在月初發工資。”
這番話令王欣然很是吃驚,“你竟然在監視我?”
“隻能你監視我?”吳中元反問。
“跟我說說她離開的細節。”王欣然說道。
吳中元說了,說的很簡略,理由也很簡單,他不想再忍下去了,所以拆穿了趙穎,至於他和趙穎具體說了什麼,他不會告訴王欣然。
“我還以為你寒假會跟她出國旅遊。”王欣然笑道。
吳中元眉頭微皺,王欣然之所以一直選擇坐在最後一排,為的就是觀察他們的一舉一動,二人之前所說的話,她也聽去了一部分。
見吳中元態度一直很惡劣,王欣然不滿的說道,“你彆對我敵意這麼重行不行,我是來保護你的。”
“你確定是保護而不是監視?”吳中元追問。
“確定。”王欣然說道。
“我不需要你的保護,再說你一個女人,怎麼保護我?”吳中元說道。
“不要看不起女人,我是女子青年組自由搏擊總冠軍。”王欣然正色說道。
吳中元不屑撇嘴,“真的假的?”
“你可以試試。”王欣然接連挨噎被嗆,真心想要揍他一頓。
“試試就試試,你輸了,說明你沒能力保護我,立刻走,我不喜歡被人監視。”吳中元說道。
“可以,”王欣然一臉鄙夷,“什麼時候?”
“現在,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