紋身到底是一種特殊的標識還是嘩眾取寵,主要取決於公眾的認知,當所有人都認為紋身隻是一種身份的標識的時候,它就是一種標識。當大部分人都認為它是黑惡勢力標配的時候,還非要去紋,那就隻能是存心讓彆人把你當成壞人了。
除此之外還要學習製造弓箭,確切的說也不是學習,而是實踐,因為製造弓箭的方法就在他的腦子裡,他知道什麼木料可以充當弓身,什麼材質可以作為弓弦,但這些材質在現代已經無處可尋了,也很難找到代替品,最終隻能照貓畫虎的做一張,射幾箭找找感覺。
練氣是個緩慢的過程,即便知道了吳夲練氣的方法,在短時間內也很難取得進展,也就無法驗證效果,很多事情都是這樣,知道怎麼做不一定就能做好,理論和實踐是兩碼事。
醫術也很難親自實踐,王欣然提出帶他去醫學院解剖屍體,吳中元急忙拒絕了,開膛破肚這事兒他真的做不來。
尋找和馴服野獸是需要時間的,眼下也沒什麼野獸可供他尋找馴服,總不能半夜出去追野狗攆野雞。
不知不覺,過了四天,吳中元越是努力學習越感覺時間不夠,隻能與王欣然商議能不能再拖幾天,而王欣然的回答是現在已經進入了雨季,四天之後上遊就會出現大規模降雨,如果不在既定時間潛入水下,就隻能等雨季過後再走。
第五天,第六天,第七天傍晚,王欣然問道,“準備的怎麼樣了?”
吳中元搖了搖頭,“我沒準備好,太倉促了,還有很多細節我沒考慮到。”
“重要的東西背下來沒有?”王欣然問道。
“差不多了。”吳中元點頭過後歎了口氣,“我怎麼感覺心慌啊。”
“你不是心慌,你是緊張。”王欣然說道。
“怎麼時間過的這麼快。”吳中元端起水杯喝了口水。
王欣然沒有接他的話,待他放下水杯,正色說道,“重要的內容一定要背下來,尤其是天篆文冊,一個字都不能錯。”
“這個我都背下來了,你放心吧,”吳中元站起身,自房中往複走動,“我還有什麼該做的事情沒做嗎?你再幫我想想。”
見他緊張焦慮,王欣然寬慰道,“你得調整心態,你不是要遠行,而是要回家。”
“什麼回家呀,我的父母早就不在了,”吳中元坐立不安,“那時候的人都是族內通婚,我爸我媽不是一個種族的,他們的結合遭到了兩個部落的反對,我姥爺那頭兒根本就不認我,所以我才由我爸養著,我爸在世的時候族人還不敢說我,我爸現在不在了,族人是不是接受我還不一定呢。”
“他們既然派人前來尋找你……”
“你根本就不知道內情,熊部落裡也不是一團和氣,他們也有派係的爭鬥,支持我爸的那些人略占優勢,所以部落才派人出來找我,”吳中元說到此處歎了口氣,“其實保皇派也不喜歡我,隻是因為擁有王族血脈的人都死光了,他們才想到了我。如果他們真的很在乎我,早就開始找我了,不會等到我失蹤了十八年之後才開始找。”
“困難總會有的,回去之後可以慢慢解決,不管怎麼說你都是合法的繼承人,這個他們否認不了。”王欣然安慰。
“怎麼搞成這樣兒,”吳中元越走越快,“我壓根兒就不想回去,但是我要是不回去就好像因為害怕而當了逃兵一樣,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回去的動力和動機。”
“但你有回去的義務和責任。”王欣然說道。
“那都是高大上,假大空。”吳中元心情煩躁。
“那就不說高大上,說點實際的,你回去之後至少可以娶老婆。”王欣然笑道。
吳中元看了王欣然一眼,最佳人選就在眼前,郎有情妾有意,卻不能要,氣堵沮喪,滿腦子都是“媽了個逼。”
“你現在的反應跟死刑犯被槍決之前的表現很像啊,”王欣然說道,“好了,你彆煩躁了,也彆再看書了,明天就要走了,我請你出去吃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