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腰帶裡還有兩枚補氣丹藥,便將其中那枚紅色的拿了出來,這是一枚提升類補氣丹藥,卻也可以作為補充類補氣丹藥使用。
吞食過後,自林中緩慢行走,這時南麵仍然有人往北追趕,他得留意其中有無吳大烈。
吳大烈真的來了,他是大洞修為,一掠十餘丈,吳中元自林間衝出,往北追趕呼喊,“老哥。”
聽得吳中元的呼喊,吳大烈止步回頭,“你怎麼會在這裡?”
這時路上還有其他人飛奔向北,吳中元也不顧忌他們,因為這時才跟過來的人肯定都是在遠地方跑來的,見過他樣子的那二十幾人早就跑過去了。
“來看熱鬨。”吳中元笑道。
“你來得早,可知道鸞鳳劍被什麼人得了?”吳大烈問道。
“讓我得了。”吳中元壓低了聲音。
吳大烈愕然皺眉,“你說什麼?”
“走吧,回去再說。”吳中元衝吳大烈擺了擺手。
起初二人隻是步行,待南麵沒人追來,方才施出身法往南移動,此番吳中元沒有催發風行術,他的靈氣略有恢複,可以使用輕功。
擔心周圍有人,回程途中吳大烈一直沒有發問,直待回到客棧進了房間,方才壓低聲音問道,“當真?”
吳中元點了點頭。
“哪裡去了?”吳大烈又問。
“藏樹林裡了。”吳中元說道。
“能找到不能?”吳大烈問道。
“應該不能,我藏的挺隱蔽的。”吳中元隨口說道。
“我沒說他們,我說你還能找到不能?可不要忙中出錯,回頭尋不到了。”吳大烈有些擔心。
“能,”吳中元壓低了聲音,“就在鎮子東麵的林子裡。”
儘管吳中元已經儘量壓低聲音,吳大烈還是不放心,豎指唇前,做了個噤聲的手勢。
“你是如何尋到的?”吳大烈又問。
吳中元三言兩語,簡略告知,吳大烈感歎行善有報,好人得福。
吳中元困乏非常,脫了衣服,進浴池泡澡。吳大烈心裡不踏實,出去探聽風聲去了,
這時候的衛生條件很差,泡熱水澡是很奢侈的事情,溫水解乏,但也犯困,泡過一陣兒,竟然睡著了。
在水裡睡覺會感覺憋悶,醒來之後去床上再睡,這一覺睡的好,醒來已是日上三竿了。
吳大烈不在房中,店家送的酒原封未動,這說明吳大烈昨晚離開之後沒有再回來過,不然他肯定會喝上兩口。
吳中元不放心,但也不敢外出打探,昨晚見過他的人有二十多個,萬一被人認出來就糟糕了。
等到中午,還不見吳大烈回來,吳中元感覺不對勁兒了,肯定出事兒了。
本來還想再等等看的,但客棧不讓了,他隻付了一天的房費,時間到了,夥計來攆人了。
這時候哪能走,得續住等人,但自房中找了一圈兒,卻沒找到那個中等大小的竹筒,他記得很清楚,昨晚分明把那筒鹽巴給背回來了,怎麼不見了。
轉念一想,糟了,昨晚吳大烈走的時候他正在裡屋脫衣服,這家夥很可能拿著那筒鹽巴出去了。
俗話說百密一疏,人的思維再怎麼縝密,也總有疏漏的地方,他忘了昨晚自己一直帶著那筒鹽巴,如果見過他的那些人看到吳大烈拿著那筒鹽巴,就能猜到吳大烈認識他。
想及此處,便衝夥計問道,“昨晚外麵為何如此喧鬨?”
實際上他昨晚睡的跟死豬一樣,一點動靜也沒聽到,之所以這麼問,是想到如果真有人與吳大烈動手,肯定會鬨出動靜。
夥計雖然是來攆人的,但態度卻很好,“您指的是上半夜還是下半夜?”
吳中元含混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上半夜的爭吵是醉夢樓在打那老鱉,下半夜則是酒肆有人打鬥。”夥計說道。
吳中元關心的是下半夜的事兒,卻不能直接問,“那老鱉為何挨打?”
“老鱉害了一個妓伶的性命,卻拿不出賠償,被人打了。”夥計說道。
“下半夜又是怎麼回事?”吳中元問道。
“貌似是一個賊人偷了彆人的鹽巴,被人找到了。”夥計說道。
“最後怎麼樣了?”吳中元追問。
“那賊人好生了得,十幾個人竟然拿他不下,他打殺了四五個之後走脫了。”夥計回答。
吳中元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由於沒東西抵做房費,隻能走了,臨走之時向夥計打聽熊族怎麼去,夥計與他說了。
但出門之後,他卻是往南走的,先前之所以發問,是考慮到假如吳大烈回來,向夥計打聽他去了哪裡,夥計一說他去了熊族,吳大烈就知道他往狐族去了,因為他知道回熊族的路,沒必要打聽。
而他之所以不問狐族怎麼去,是怕彆人來問夥計他的情況,萬一夥計告訴彆人他往狐族去了,人家就會沿路追趕。
中午街上的人不多,吳中元低著頭出了鎮子,牽著馬往南走。
吳大烈雖然是大洞修為,但昨夜有好幾個紫氣高手參與此事,如果有紫氣高手與他為難,吳大烈肯定占不到什麼便宜,搞不好已經被人打傷了。
擔心吳大烈的安全是一部分,還有就是他隻知道狐族在南麵,卻不知道具體位置,沒了吳大烈做向導,他根本就不知道該往哪兒走。
南行十幾裡,出現了一條三岔路口,兩條岔路分彆通向東南和西南。
本想等個路人打聽一下,但等到太陽下山也沒見到個人影兒,這時候可不像現代熙熙攘攘的到處都是人,這時候人很少。
這裡離山羊穀並不遠,自這裡等是有一定風險的,沒辦法了,蒙吧。
夜幕降臨之後,吳中元牽著白鼻子走上了東南岔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