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的,她吸食的是一種植物所發出的煙氣,在我們生活的那個年代很普遍的。”吳中元隨口解釋。
“火氣炙熱,入了肺腑豈不燒壞了五臟?”祝千衛疑惑。
“不是這樣的,有機會你可以跟她要一支試試看,放心好了,她不是妖怪。”吳中元笑道。
祝千衛雖然仍然不甚明白,卻不再擔心,點
頭過後不再言語。
碧眼金雕的飛行速度比尋常載人飛禽要快許多,便是當年的幼雕飛行速度也很快,但是與青龍甲相比還是慢了許多,二人目前在東海之濱,而硯山在牛族西南,路途非常遙遠,三更動身,五更時分二人方才趕到薑茨所在的硯山城。
而今三族所有垣城都是中原領土,到自己的轄區也沒必要告知通報,金雕直接落於晨議廳外的垣城廣場。
此時正是垣城晨議的時辰,見到吳中元來到,薑茨大驚失色,立刻率眾出迎,吳中元和祝千衛的到來令硯山眾人大感意外,皆不知道二人為何突然來此。
硯山也屬於邊關重鎮,有紫氣高手三人,藍氣勇士數十,紅氣勇士百餘,晨議廳甚是寬敞,吳中元來到之後也不多言語,在眾勇士的簇擁下步入晨議廳,自坐主位。
吳中元坐定之後衝薑茨抬了抬手,“你且繼續。”
薑茨今年四十多歲,洞淵修為,正所謂上梁不正下梁歪,此人明顯以薑正為榜樣,處事風格也與薑正相近,巧言令色,阿諛求利,隻是沒有薑正那般深沉心機,縝密思緒。
薑茨急於知道吳中元和祝千衛過來做什麼,但吳中元卻不做解釋,故此他隻得揣著滿心疑惑,提心吊膽的衝一乾下屬交代了今日的差事,然後忐忑的看著吳中元,等他示下。
“散了吧,你留下。”吳中元擺了擺手。
薑茨不明所以,戰戰兢兢的遣散了眾人。
待眾人離開,吳中元轉頭看向薑茨。
薑茨做賊心虛,不打自招,“聖上容稟,去年雨水偏少,牧草不豐,少育牛羊,早些時候與鄰族誤會對峙,薑親王又自硯山抽調了牛羊千頭補充軍糧,故此…”
“我不是來催債的。”吳中元打斷了薑茨的話,轉而自袖中拿出他之前呈送的奏折遞了過去。
薑茨惶恐接過,鋪展看閱。
“可有謊報?”吳中元問道。
“確有其事,確有其事,”薑茨連連點頭,“此等國泰民安之異像祥瑞,屬下豈敢謊報欺君。”
“還能不能找到它們?”吳中元追問。
“可以,”薑茨伸手西指,“虎龍獸和豹麟獸毗鄰而居,就在那虎豹二山之中,距此不過四百裡。”
“兩山以虎豹為名,它們在這那裡生息了好多年?”吳中元問道。
“這個,據我所知,好像…”薑茨支支吾吾,這家夥先前為了拍馬屁,故意把兩頭異獸說成天降突現,實則他撒謊了,那兩頭異獸多年之前就已經在了。
“可是之前蟄伏少出,近段時日方才多有異動?”吳中元搭了個梯子給薑茨下台,撒謊肯定是不對的,但身為領導和家長,也沒必要給犯錯的下屬和孩子太大的壓力,過於嚴厲隻能逼著他們以謊圓謊。
“是是是,聖上明睿。”薑茨就坡下驢。
“我對那兩隻異獸很感興趣,但奏折不甚詳實,故此我才親自過來一趟,”吳中元說道,見薑茨
過於緊張,額頭冒汗,便隨口又道,“我有些口渴,你且去喚些茶水來。”
眼見吳中元還有心思喝茶,薑茨暗暗鬆了口氣,告罪離開,下去傳喚茶水。
“這兩隻異獸毗鄰多年卻不曾誕下後代,怕不是雌雄各一。”吳中元搖頭。
“也不見得,”祝千衛寬慰道,“聖上可曾想過,若是同雄同雌,豈能毗鄰而居而不互相廝殺?”
“不無道理。”吳中元緩緩點頭,正所謂異性相吸,同性相斥,如果都是公的或者都是母的,肯定會打架的。
不多時,薑茨回返,親自端來了茶水,殷勤的為二人斟茶倒水。
“好了,彆忙了,坐下吧,將那兩隻異獸的情況與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