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如此,連眾人的靈氣修為都能夠準確感知,大皇子,也就是龍族太子敖燭乃玉虛修為,二王子敖炙為上虛,三公主也在,此人雖然年紀不大,卻亦是上虛修為。
除了這三人,還有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中年男子,此人應該是敖燭等人的長輩,為玉虛修為,鳩麵鷹鼻,麵帶凶相。
就在吳中元舉目遠眺之際,幾個水族武將押著吳荻自正殿旁邊的偏殿裡走了出來,吳荻披頭散發,神色萎靡,雙手雙腳都被上了手銬和腳鐐,想必是被封了靈氣,走動之時踉蹌無力。
“吳荻,你可還好?”吳中元提氣發聲。
吳中元看吳荻的時候吳荻也正在看他,聽他發問,急忙高聲回到,“屬下無能失職,累及聖上,百死莫贖。”
“哈哈,死到臨頭還在卿卿我我。”敖炙得意大笑。
敵意如此明顯,對方想乾什麼也就顯而易見了,在敖炙大笑的同時,吳中元看的是敖燭等人的表情,敖燭和那中年男子都是麵無表情,而那三公主則眉頭微皺,貌似對敖炙所言不甚讚同。
敖燭一行並沒有步行下山,而是施展身法,自山腰飄身而下,身後的一乾武將亦是如此,押著吳荻的幾個武將也帶著吳荻自山腰來到。
待敖燭等人站定,吳中元將帶來的禮物分置於地,那兩把長刀也貫插沙灘,轉而衝敖燭拱手說道,“此前多有得罪,實屬不該,今日特攜貢禮前來,隻為負荊請罪,冰釋前嫌,還望諸位大度寬赦,放歸賤內。”
此言一出,龍族眾人麵露不屑,而吳荻則感動非常,感動之餘多有內疚,她是了解吳中元的,吳中元心氣極高,若不是為了她,絕不會低頭求人。
“哈哈,我還以為隻抓了一個部將,不曾想卻是你的妻妾。”敖炙走到吳荻麵前,饒有興致的打量著她。
“區區貢禮,不成敬意,還請皇子殿下大度抬手。”吳中元看的是敖燭。
敖燭冷視吳中元,沒有接話。
“六叔,他旁邊那個長相奇怪的毛獸是甚麼東西?”三公主衝中年男子低聲說道。
“不曾見過,但此物猙獰暴戾,絕非善類。”中年男子搖頭,這裡是南海,而窮奇一直自漠北一帶活動,他不認識窮奇也很正常。
見敖燭不接話,吳中元再度說道,“隗城北遷,缺了龍族貢獻,日後每年我都會派人攜帶雙倍祭禮前來祭祀。”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敖燭撇嘴冷笑。
“此前多有冒犯……”吳中元說到此處,突然發現敖炙在勾挑吳荻的下巴,想要看清她的樣子,心中焦急,急切說道,“你彆碰她。”
聽得吳中元呼喊,敖炙氣惱回頭,“你說什麼?”
“二王子,之前我多有得罪,此番帶了獻禮前來……”
不等吳中元說完,敖炙就打斷了他的話,“我為刀俎,你為魚肉,你竟然還敢吼我?”
言罷,轉身勾起了吳荻的下巴,笑噱打量。
吳荻憤怒非常,本想辱罵回擊,又擔心會導致事態惡化,隻得咬牙忍住。
“你彆碰她,有什麼怨氣衝我來。”吳中元急了。
“哎喲,”敖炙氣惱冷哼,“你很怕我碰她麼?”說到此處伸手抓住了吳荻的下巴,掐捏上抬。
吳中元急切的看向敖燭和那中年男子,希望二人能夠出言阻止,但二人卻並未阻止敖炙的無禮之舉。
“你還瞪我?”敖炙皺著鼻翼,回望吳中元。
“停手。”吳中元語氣轉冷,他之所以忍到現在是因為不想與龍族開戰,殃及人族萬民。
“哼,我若不停手,你又待怎地?”敖炙說話的同時扯著吳荻的衣領,撕掉了大片上衣。
吳荻忍無可忍,怒罵抗拒,但她靈氣被封,在幾個水族武將的摁壓之下難能移動。
“哎呀,你好像很生氣呀,”敖炙猖狂大笑,與此同時再度出手,將吳荻的上衣全部扯去。
吳中元氣衝鬥牛,抬手抓住了劍柄。
“作甚?想要動手?”敖炙皺鼻出手,又扯下了吳荻的褲裙,見褻褲尚存,又壞笑著用刀鞘將其撕去,“來,快些動手,莫要遲疑。”
此時場中除了龍族和一乾水族將領,周圍還圍聚了數百位蝦兵蟹將,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吳荻的身上,吳荻既羞且怒,張嘴想要咬舌自儘,卻被看押之人察覺,伸手卸掉了下巴。
敖炙等人本以為吳中元會氣急抓狂,未曾想他臉上的怒容竟然被冷笑取代了。
“敖燭,你這島上有多少人?”吳中元問道。
敖燭不明所以,皺眉側望。
“敖炙扯去的不是我妻子的衣服,而是你們所有人的性命,”吳中元拔出插在沙灘上的兩把玄鐵長劍,反插雙肩,“這個島上的所有人今天都得死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