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中元自現代長大,對這個自己曾經生活過的國家有著很深的感情,實事求是的講這個國家是值得愛戴的,所有的政策都是為了讓民眾過上更好的生活,但總有一些不得誌的人將自身失敗的原因歸咎於國家,又吃奶又罵娘,實則國家給每個人提供的機會都是均等的,為什麼彆人過得好,而有些人卻過不好?還是應該從自身找原因。
一瞥之下,發現學校對麵的供銷社的石牆上還殘留著當年計劃生育的標語,‘貧困山區要致富,少生孩子多種樹。’這個政策近些年也是飽受爭議的,當年打死不讓生,現在老齡化嚴重,國家養老負擔太重,又讓生了,而人的意識形態已經改變並固化了,讓生也不生了。
有些政策是有著時代背景的,隨著時間的推移,總會有新的政策來替代,退一步說,即便確有瑕疵,那也是瑕不掩瑜,就像父母爹娘也會有缺點是一個道理,要客觀對待,寬容理解。
父母也是人,是人就會有缺點,他非常厭惡將父母神化這種行為,這是一種極端的狂熱,一旦冷靜下來,發現父母竟然也有缺點,心境就會嚴重失衡,最終後果就是自一個極端滑向另一個極端。
就在他盯著標語出神發愣之時,一輛老舊的桑塔納轎車自他身邊停了下來,這是一輛公務用車,車上下來兩個工作人員,南方溫度較高,空調可能不好用,也可能是趕的太急,二人都是一頭大汗。
在趕來的途中,總部已經將他的情況告訴了這兩名工作人員,雙方進行了簡短的交談,互相表明了身份。
這兩個工作人員穿的都是製服,為了方便開展工作,吳中元也幻化出了與二人同樣的製服,雖然換裝之前與二人打過招呼,在見到吳中元瞬間換裝之後,二人仍是麵麵相覷,目瞪口呆。
待二人回過神來,三人進入學校,找到了那名目擊者,這是一個十五歲的男孩,有些靦腆,由於是未成年人,談話就必須有監護人在場,學生在學校的時候班主任就是監護人,而這個班主任是一個師範剛畢業的女大學生,也就二十二三歲,比那男孩還靦腆,與他說話還會臉紅。
為了緩解孩子的心理壓力,吳中元沒有選擇壓抑的辦公室,而是將孩子帶到了操場上,也沒讓那兩名工作人員靠近,二人自籃球架下坐著說話,班主任在不遠處手足無措的站著。
大部分人見到穿製服的人都會緊張,這個男孩也不例外,戰戰兢兢的不敢說話。
“不用緊張,”吳中元笑道,“我們在找一隻大鳥兒,聽說你見到了,把整個事情經過都告訴我,如果線索有用,我們會給你獎勵。”
聽吳中元這般說,男孩心理壓力小了很多,但他卻不知從何說起。
吳中元有個特點,他不喜歡聽帶有彆人主觀想法的講述,他喜歡讓彆人如實陳述詳細經過,然後由自己來進行判斷,但小男孩不知道從何說起,談話便隻能以問答的方式進行。
“你什麼時候看到的那隻大鳥兒?”吳中元問道。
“星期二早上。”男孩回答。
“幾點?”吳中元追問。
“大約七點左右。”男孩說道。
吳中元又問,“那隻大鳥兒有多大?”
“很大。”男孩麵露難色,很顯然他找不到合適的參照物。
想要讓男孩精準描述一個完全陌生的巨型飛禽的體形是件很困難的事情,吳中元也沒有自這上麵多做努力,又問道,“那隻大鳥兒是不是一隻很大的老鷹?”
男孩搖了搖頭,“我不知道它是什麼。”
“你的羽毛是不是金黃色的?”吳中元又問。
“不是。”男孩搖頭。
“不是?”吳中元眉頭微皺,碧眼金雕之所以叫碧眼金雕正是因為它們的羽毛大部分都是金黃色的。
男孩再度搖頭,“不是,那是一隻藍色的大鳥。”
“藍色?”吳中元心中一凜,薑南是牛族人,是可以幻化獸身的,而她所幻化的飛禽獸身正是一隻青鸞,青色是介於藍色和綠色之間的一種顏色,自遠處看更偏藍色。
“那隻鳥兒的頭上是不是長著一隻紅色的冠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