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洞外麵原本應該是安裝有鐵門的,此時鐵門已經被拆走了,但有門沒門對吳中元來說沒什麼區彆,他可以以靈氣封堵兩端出口。
“薑南的氧氣瓶支撐不到你們派人前來接管,”吳中元說道,“我先趕去新鄭吧。”
“它會不會跑掉?”王欣然問道。
“不會的,我用靈氣封住了出口,況且現在是白天,它往哪兒跑?”吳中元說道。
“好,你先趕去醫院,我們也快到了。”王欣然說道。
少了這沉重的負累,吳中元移動速度大大加快,到得新鄭地界便開始提升高度,與此同時散出靈氣幫助薑南隱身,以他目前的修為還做不到幫助他人隱身,勉力為之,效果也不好,仔細觀察還是能看到明顯的虛影,不過誰也不會注意到千米高空的虛影。
大部分的三甲醫院都有停機坪,這處軍隊醫院也有,等到吳中元趕到時王欣然等人乘坐的直升飛機已經先他一步降落,除了王欣然和李局長,還有另外兩名同事,這兩人吳中元也認識,一個叫七喜一個叫方奕,之前都曾經與王欣然一起執行過任務。
落地了就不怕了,吳中元現出身形,抱著薑南與王欣然等人會合一處。
高壓氧艙早就準備好了,眾人親自將薑南送進了高壓氧艙,由於高壓氧艙是完全封閉的,吳中元擔心薑南會感覺壓抑,便陪她一起進艙。
李局長和王欣然也隨二人一起進艙,進艙之前李局長吩咐七喜和方奕接管高壓氧艙的監控室。
薑南的情況雖然不樂觀,卻也沒有嚴重到不可逆轉的地步,進艙之前症狀已經有所緩解,進艙之後摘下麵罩,吳中元便衝她介紹李局長,他很難讓薑南理解李局長的職務和身份,隻能說他是為己方提供幫助的好人。
薑南衝李局長見禮,李局長微笑點頭,薑南的長相與現代的女人沒什麼區彆,但氣質完全不同,如果說現代女人是家養動物的話,她就是野生動物,帶有明顯的攻擊性。
薑南目前的情況不宜頻繁說話,吳中元便握著她的手,與李局長和王欣然以現代語言交談。
三人交談的重點是攻擊道觀的那些魔怪的來曆,這些魔怪懼怕太陽,這就說明它們不是來自古代,但是薑南是被魔族自古代送到現代的,這些現代的魔怪為什麼會配合遠古時期的怪物對薑南展開攻擊。
三人正在推敲分析,艙內突然傳來了一聲脆響。
就在吳中元如臨大敵,凝神戒備之時,王欣然不無歉意的自褲兜裡拿出了打火機的殘骸,“進艙之前忘記拿出來了。”
虛驚一場,談話繼續,但是這個問題很難繼續往下分析,想要繼續分析就得詢問薑南遇險的具體經過,而現在薑南不方便長時間的說話。
李局長對那處道觀以及道觀裡的人很感興趣,對那自山東趕去的老道也是如此,現代所有的道觀廟宇都是需要備案的,但是那處道觀卻並未備案。
吳中元並不讚同李局長對他們進行調查,那個老道連身份證都沒有,明顯不喜歡與世人接觸,道士與和尚不同,他們極少接受民眾的供養,也不喜歡渡人,實則也不是他們自私自利,不願渡人,而是他們知道世間可渡之人少之又少,與其對牛彈琴,惹一肚子火,還不如遠離人群,隱居自在。
薑南雖然耐受不住現代的汙濁空氣,卻終究身擁太玄修為,半個小時之後便恢複了精神,說話之時也不再氣短咳嗽。
長時間的待在高壓氧艙裡對人是有害的,吳中元抓緊時間詢問前因後果,未曾想事情經過異常簡單,當日薑南在趕往蒼山的途中突然被一個神秘女子攔住了去路,這個女子是古代衣著,二三十歲的年紀,當時此人出現在她正前方百丈之外,淩空站立,手中並未持拿兵器,而是拿著一件奇怪的反光之物。
那神秘女子在百丈之外以反光之物照向薑南,薑南歪頭避光,以此同時抬手遮擋,歪頭之時發現自己身後百丈之外淩空站立著一個年輕男子,手中亦持有一件反光之物。
在兩道光束對準自己的瞬間,她便出現在了現代,而那對神秘男女已經不見了蹤影,金雕耐受不住現代的空氣,很快墜落身亡,而她則繞行山中,想要趕去昆侖山。
王欣然聽得懂遠古語言,待薑南說完,出言問道,“他們所持反光事物是何種形態?”
“形似門扇,略小幾分,映射的是白色光亮。”薑南回答。
王欣然點了點頭,沒有再問。
見吳中元皺眉歪頭,王欣然問道,“怎麼了?”
“我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類似的東西,”吳中元努力回憶,“我想起來了,在黛娘先前居住的岷山有這樣一麵鏡子,當時我還疑惑這麵鏡子為什麼與常見的鏡子不同。”
“你如何處置了?”王欣然追問。
“我送給薑大花了,至於她怎麼處理了,我不清楚。”吳中元回答了王欣然問題,轉而看向薑南,“站立虛空是需要催動靈氣的,當時你可曾看清那一男一女是何種氣色?”
“皆為黑色,那男子為玄黑。”薑南回答。
“那便是上虛和玉虛,”吳中元說道,“這兩個人應該就是殺害敖楚陷害我的那兩個人。”
“什麼意思?”王欣然問道。
“當日東海龍族的敖楚被魔族引去心月島,被我逐走之後遭人中途截殺,事發當日我曾遠遠見到有兩道氣息自東向西快速移動,由於距離太遠,看不清二人樣貌,隻能看清氣色,正是玉虛和上虛修為。”吳中元說道。
“傳授牛族樂師和歌姬樂曲舞蹈的也是一對年輕男女。”王欣然說道。
吳中元緩緩點頭,“應該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