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地參拜的共有五人,分彆為薑大花,祝千衛,黎萬紫,吳煥,阿洛竟然也在其中。
“不必多禮。”吳中元想要衝眾人抬手,但他此時昏昏沉沉,連抬手的力氣都沒有。
見他異常虛弱,薑南急忙關切發問,“傷在何處?”
“不礙事,容我歇息片刻,”吳中元大口喘氣,“誰在外麵?”
“所有王爺都來了,相國也在同行之列。”薑南答道。
聽得薑南言語,吳中元眉頭大皺,“相國來做什麼?”
薑南沒有回答,而是反身背起了吳中元,轉而衝祝千衛等人說道,“先出去。”
“聖上,這些人如何處置?”祝千衛問道。
吳中元看了祝千衛一眼,沒有表態。
不表態實則已經是表態了,在薑南背著吳中元離開囚禁他的房間之後,祝千衛等人開始清場。
先前采集他生物樣本的推車和儀器就在外麵的走廊裡,存放他指甲和頭發的容器都是完整的,敵方眾人先前采集的樣本也在,但是那個裝有他血液的血袋在混戰中被割破了,裡麵的血液灑了一地。
“放我下來。”吳中元衝薑南說道。
薑南聞言急忙將他放了下來,然後用詢問的眼神看著他。
直到此時吳中元仍然不甚清醒,便沒有開口解釋,待祝千衛等人自房中出來,衝他們沉聲下令,“搜尋餘孽,不留活口。”
眾人齊聲應是。
“等等,”吳中元突然想起一事,改變了主意,“出去幫忙,外麵的人一個也不許放走。”
祝千衛等人再度應是,各持兵器原路回返。
吳煥略做滯留,蹲身發問,“聖上,可有外傷需要卑職救治?”
吳中元搖了搖頭,“沒事,我沒受傷。”
聽吳中元這般說,吳煥這才站立起身,尾隨眾人離去。
目送眾人離開,吳中元收回了視線,吳煥未曾封王,此番之所以隨隊前行,很可能是因為吳煥是巫師,可以施展天地回生,倘若他有傷在身,能夠及時出手救治。
見吳中元一直萎靡不振,薑南好生擔心,“當真無礙?”
“片刻過後我的靈氣修為就可以自行恢複。”吳中元出言說道。
薑南正準備接話,突然側目歪頭,鸞鳳劍隨之出鞘,刺進了走廊右側牆壁,一聲慘叫之後鸞鳳劍帶血歸鞘。
“此處地宮多有暗室,其中多有餘孽隱藏。”薑南說道。
吳中元點了點頭,根據周圍的情形來看,這裡應該是一處位於地下的帶有科研性質的軍事設施,有很多不明用途的房間,這還隻是其中一層,不排除下麵還有更多的房間。
而他之所以臨時改變主意,不讓祝千衛等人自地下大開殺戒是想要留活口,這裡是敵人的巢穴,即便不是老巢,也應該是敵對勢力在亞洲的分部,不排除他們複製的傳送陣法就在這裡的可能,他不確定敵方複製的傳送陣法是不是與他之前使用過的傳送陣法一樣,萬一有所差彆,將知道如何控製傳送陣法的人給殺了就無法使用了。
隨著鎮定劑的逐漸消退,吳中元開始暗暗皺眉,人在不清醒的時候所作的決定很容易出現紕漏,先前他隻想到了要留活口,卻忽視了如果不立刻將躲在地下的這些人殺掉,他們有可能自內部破壞這處軍事設施。
薑南並不知道吳中元為什麼要留在這裡,見他眉頭緊鎖,也不便發問,隻是凝神戒備,防止有人自暗中偷襲。
與此同時,外麵的槍聲和慘叫聲一直在持續,這裡足有幾百號人,這其中應該包括戰鬥人員和科研醫務人員,不管是什麼人,隻要為敵對勢力服務,就沒必要區彆對待,一律視為敵人,什麼科學無國界,藝術無國界,純屬無稽之談。
“好兄弟,你怎麼啦?”走廊出口探出一個腦袋。
這不是人的腦袋,而是個不大的鳥頭,是三爺,幽閉的環境令它很沒安全感,便不願往裡麵來。
“我說了多少次了,彆跟我稱兄道弟。”吳中元擠出一絲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