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煬氣憤,又沒辦法,轉頭正好看到前排同學幾乎仰過來的腦袋,心裡更氣了,抬手就把前排同學的腦袋推了回去。
“乾什麼呢!偷聽啊!腦袋都快貼到桌子上了!”
前排同學行跡敗漏,故作淡定的推了推眼鏡,低頭嘩啦啦的翻書。
顧煬使勁把自己的桌子拖回原處,故意發出很大的聲響,樊淵看都沒看他一眼。
上課鈴聲在這時響起,卓婉走進來看早自習,看了沒五分鐘呢,就看到顧煬悄悄蹭到樊淵旁邊,抓著樊淵的手臂,低頭就咬了上去。
卓婉額頭青筋直跳:“……顧煬!你乾什麼呢!給我去後麵站著!”
顧煬鬆嘴,得意洋洋的看了樊淵一眼,優哉遊哉的站到後麵去了。
好在這次卓婉大發善心,第一節上課就放顧煬回去了。
顧煬剛坐到座位上,一個紙團被樊淵扔了過來。
他愣了下,拆開看:
手機給我。
他立刻坐直身體,看了眼台上已經開始講課的老師,悄悄把手機遞給樊淵。
樊淵接過手機,開靜音,低頭就開始幫顧煬打遊戲,特彆明目張膽。
顧煬眼尖的看到講台上的老師捏斷了一根粉筆,但是沒有管樊淵。
也是,樊淵可是男主,哪哪兒都優秀,偶爾開個小差,大多數老師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樊淵給顧煬打了一節課的節奏大師,闖了幾十關,關關都打的最高分。
課間,顧煬捧著手機看分數排行榜,開心的笑彎了眼睛。
樊淵伸手拽著顧煬的椅背,將他連人帶椅子拉到身邊,長手一伸,搭在顧煬的椅背上,另一隻手拉了拉自己的領口,示意顧煬看。
顧煬意猶未儘的放下手機,一眼就看到樊淵鎖骨上紫紅的牙印。
樊淵展示完鎖骨上的牙印,又擼起一邊袖子,給他看顧煬剛才咬的,雖然隔著衣服,也留下了淺紅的印子,可見顧煬是用了力的。
顧煬的臉一點點的紅了,咬的時候不覺得,此時被樊淵公開處刑,才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樊淵低頭,語氣意外的有點壞:“顧煬,你不是魚嗎?怎麼總咬人呢?”
顧煬視線亂瞟,看桌子看椅子看窗戶,就是不看樊淵。
樊淵手指撩了下顧煬的額發:“顧煬,我幫你打了那麼多個最高分,你打算怎麼謝我?”
顧煬聽了這話,眼睛一亮,猛地抬頭,頂著通紅的小臉,挺期待的說:“不如我……”
他想說以身相許,又突然想起樊淵對他才5分的好感度,這以身相許要是說出去,反而讓樊淵討厭他了可怎麼辦?
樊淵見顧煬說一半卡殼,也不追問,手指有一下沒一下的撩顧煬的頭發。
顧煬的頭發並不硬,跟他的人一樣軟噠噠的,撩起來就乖乖搭在指尖,十分聽話。
顧煬想了一會兒,抬頭堅定的看向樊淵。
“樊淵,為了報答你,我可以做你最好、最好的朋友!”
軟滑的發絲從指尖滑落,樊淵收回手,攏了攏自己的衣領,把紫紅的牙印遮住,推開了顧煬的椅子。
“多好的朋友?”
顧煬歪頭:“好到穿一條褲子的那種?”
樊淵趴在桌子上,衝顧煬勾了勾手指。
顧煬磨磨蹭蹭的靠過去,就被樊淵揪了把耳朵。
“穿一條褲子的好朋友,中午的飯,你幫我買。”
顧煬捂著被揪了一下的耳朵,近距離看樊淵又長又密的睫毛,愣愣的點頭。
誰說隻有女色誤人呢,男色也挺誤人的。
教室另一邊角落裡,潘菲捂著嘴發出無聲的土撥鼠尖叫。
徐甜莫名其妙的轉學,讓她的真善美小文件又可以繼續發揚光大。
她們的同好小群來了幾個新姐妹,吹潘菲的彩虹屁都快吹出花來了,各個都嗷嗷叫著催潘菲產糧。
潘菲激動不已,手指啪啪啪的按著手機鍵盤,把最新的肥章發到了她們的小群裡。
孟君嫻是開著小號進去的,跟著吹了幾句潘菲的彩虹屁,順利得到信任,下載了幾個新鮮的小文件。
她深吸一口氣,打開小文件一個個看了下去。
潘菲在群裡說了,她寫這些可不是單純瞎編,一些情節都是有依據的,依據就是平時偷偷觀察樊淵和顧煬的互動。
當天晚上,孟君嫻失眠了,無論睜眼還是閉眼,腦海裡都是潘菲寫的那些靡靡之語。
淩晨,孟君嫻從床上爬起來,登錄校園論壇,注冊了一個小號,將潘菲小文件裡樊淵和顧煬的名字改成了A和B,修改複製,發了上去。
早晨,校園論壇的一個新帖子被頂成了HOT,標題也十分醒目。
震驚:校園驚現神秘生物,勾引男同學不知羞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