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2 / 2)

顧煬洗漱出來和樊淵一起吃飯,他吃飯也不老實,總往樊淵那邊擠,直擠的樊淵右手無法動。

樊淵推了顧煬兩把,顧煬躲開立刻又會黏上來。

樊淵乾脆放下筷子,雙手掐著顧煬的腰把他抬起來放到了自己腿上。

顧煬驚呼一聲,拿著筷子不敢亂動。

樊淵推了推菜盒,開始反過來逗他。

“不是要擠我嗎?”

顧煬坐在樊淵腿上,不適應的挪了挪。

“也沒有……”

樊淵又握住顧煬拿著筷子的手腕,帶著他夾了一筷子菜,探身送到了自己的嘴邊。“你擠吧,我不動了,你喂我。”

顧煬眼看著樊淵用他的筷子吃了一口菜,紅暈立刻從耳朵蔓延到臉頰。

樊淵眼神示意他:“怎麼了?又不想擠著了?”

顧煬立刻給樊淵夾菜:“快吃快吃!”

一頓飯吃的膩膩歪歪,他悄悄看好感度,居然沒漲,有點失望。

他們明天就要坐返程的飛機回去,臨睡前,兩個人輪流洗澡。

小賓館的浴室是透明的,顧煬臨到洗澡時才想起來這回事,越想越緊張。

樊淵先洗,顧煬全程背對著浴室,自認為自己很有風度,直到樊淵帶著一身熱氣出來,他才有點後悔。

早知道就看一眼了,看一眼也不吃虧。

輪到顧煬洗澡的時候,他渾身都是燙的。

樊淵給他搬了個小板凳,讓他先坐著,因為顧煬洗澡必定會變人魚。

顧煬緊張的進了浴室,關好門,邊脫衣服邊不停回頭看。

樊淵全程背對著他,似乎一點要回頭看看他的念頭都沒有。

顧煬也不知是慶幸多一些,還是失望多一些,也忘記先坐在小板凳上,直接就開了熱水淋浴。

淋了沒兩分鐘,雙腿就變成了軟綿綿的魚尾巴,整個人跌坐在地上,腦袋還撞了下浴室的玻璃,發出挺大一聲響。

顧煬坐在地上腦袋都是暈的,小板凳也被尾巴撞倒在一旁。

他揉著腦袋緩解疼痛,就聽到了樊淵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雙手從他腋下穿過,將他抱了起來。

“不是讓你先坐下再洗嗎?”

顧煬傻愣愣的抬頭,看到樊淵穿著衣服進來,剛換的襯衫被頭頂的熱水淋透,濕漉漉的貼在身上。

樊淵撿起小板凳,抱著顧煬坐上去。

他也沒再出去,伸手拿起沐浴露,就要給顧煬抹。

顧煬嚇了一跳,立刻抬手擋了下。

“我我我自己來就行!”

樊淵眉頭微皺,認真看著他,“你確定?”

顧煬見樊淵露出這種神情,立刻慫了,縮了縮肩膀,雙手搭在樊淵的手臂上,指尖泛著紅,不自覺的蜷了蜷。

“不確定……”

樊淵擠了一大坨沐浴露在手中搓出泡沫,抬手把噴頭往一旁推了推,開始往顧煬身上抹泡沫。

顧煬渾身都透著粉紅,尾巴尖翹來翹去,貼著樊淵穿著拖鞋的腳麵亂動。

麵上卻緊抿嘴唇,眼睛微閉,睫毛微微抖著,像在受酷刑。

樊淵見了,輕笑出聲,動作更輕了,像羽毛輕輕劃過。

“你怕什麼?”

顧煬立刻睜開眼睛,尾巴用力的拍了下樊淵的腳。

“我才沒怕!”

緊接著又痛呼一聲,脊背微微拱起,尾巴用力翹了翹,幾顆小珍珠就掉了下來。

“尾巴好疼……”

樊淵彎腰去看顧煬的尾巴,發現尾巴邊緣滲透出了點血跡,一片閃著藍光的鱗片掉了下來,應該是顧煬剛剛摔倒時磕到了浴室邊角,蹭掉的。

顧煬愣愣的接過邊緣帶著血的鱗片,都忘記了疼痛,隻覺得稀奇。

他能夠變成人魚的這些日子,還是第一次掉鱗片。

他把鱗片放到淋浴下衝乾淨血跡,對著燈光看了看,鱗片十分漂亮,閃著璀璨的光。

他轉身把手心捧著的鱗片遞給樊淵。

樊淵看著顧煬虔誠的模樣,有些怔愣。

顧煬開心的翹了翹尾巴,又因為疼眯起眼睛,但還不忘衝樊淵笑。

他把手心的鱗片往前遞了遞,示意樊淵看。

“樊淵,你看,好好看呀,送你啦。”

樊淵看著那片小小的、晶瑩剔透的鱗片許久,才拿起來收進口袋。

顧煬正高興呢,就見樊淵突然把頭埋在了他的肩膀,沒等他問怎麼了,肩膀就被樊淵用力咬了一口。

顧煬痛呼,伸手拍樊淵的手臂,他現在渾身都是沐浴露,滑溜溜的拍不疼人。

“好疼!你咬我乾什麼?”

樊淵抬頭,露出很暢快的笑,顧煬第一次在樊淵臉上看到這種簡單快樂的笑。

他咬完顧煬的肩膀,指尖碰了碰泛紅的齒痕。

“隻許你咬我,就不許我咬回來?”

顧煬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他好像的確咬過樊淵的肩膀來著。

沒等他回過味兒來呢,就見樊淵又抓著他的手臂湊到唇邊,張嘴咬了下去。

顧煬慘叫,樊淵摟緊他,半響沒抬頭。

哪怕被咬疼了,顧煬的一隻手也不自覺的揪著樊淵的衣角,一點要鬆開的意思都沒有。

樊淵許久才抬頭,開始認真幫顧煬洗澡,嘴角的笑意一直未消。

“扯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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