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章(2 / 2)

他走到床邊,單膝跪在床上,向顧煬伸出手。

顧煬嚇的抬腳就踢,被樊淵抓著腳腕用力拉到身下壓著。

這下顧煬跑不了了,隻能揪著被子瞪大眼睛。

樊淵似乎有點起床氣,黑眸上上下下的打量顧煬,隨後衝顧煬微笑。

笑的又猙獰又嚇人,他說:“顧煬,你知不知道你昨晚哭著吵著要我抱著你睡?”

顧煬揪著被子的手一鬆,傻呆呆的張嘴:“啊?”

樊淵伸出手指一下又一下的勾著顧煬耳邊的短發繞圈,聲音低沉帶著威脅。

“我推開你,你偏要擠上來要我抱,我抱著你,你就這麼對我?大早上把我踢下床?”

顧煬有點懷疑:“真的嗎?”

樊淵眯起眼睛:“你每次變人魚都要我抱,你不記得?”

顧煬歪了歪腦袋,好像的確有這麼回事,那他這樣的確不對啊!

樊淵繞著顧煬短發的手改為捏他耳朵。

“想起來了?”

顧煬點點頭。

樊淵這才微微起身,手臂撐著床,帶點誘導的問顧煬。

“那你該對我說什麼?”

顧煬抿了抿嘴唇,小聲說:“謝謝。”

樊淵側耳:“什麼?”

顧煬大了點聲:“謝謝你!謝謝你……抱我。”

樊淵微笑,徹底鬆開顧煬。

“乖。”

顧煬看著樊淵轉身去洗漱,有點茫然的撓了撓腦袋。

總覺得哪裡不對,又好像沒有什麼不對的?

他看了眼左手心的好感度,還是11分,一分沒漲。

是不是因為他太粘人了?

所以樊淵覺得不耐煩了?

顧煬心裡有點慌,趁樊淵背對他洗漱的時候,爬出被子去穿衣服。

樊淵對著鏡子刷牙,從鏡子裡看到顧煬光溜溜的竄出被子,揚了揚眉毛。

他們今天就要返程,飛機上,顧煬老老實實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全程都沒有找樊淵說話。

他覺得自己太粘人了,需要克製一下,不然樊淵的好感度都不漲了。

顧煬不跟樊淵說話,樊淵也沒主動跟顧煬說話。

兩個人沉默全程,直到出了機場,顧煬心臟突然劇烈震顫一下,強烈的危機感湧入心口,他抬手看金手指的倒計時,還有七天。

這七天,似乎要出事。

顧煬立刻伸手拽了下樊淵的衣角,樊淵回頭,話說了一半,顧煬就倒在了他懷裡。

“怎麼了?不是不想跟我說話……顧煬?!”

顧煬昏倒了,在剛出機場後立刻人事不知,好在樊淵有準備,立刻脫了衣服裹住顧煬的腿,才沒讓他當街變成人魚,被發到社會新聞上去。

顧煬這一暈,直到深夜才醒過來,雖然醒過來,卻並不好受。

他渾身又熱又燙,身體泛著輕微的疼痛,魚尾巴難受的拍打著浴缸,將浴缸裡的水儘數拍了出去。顧煬皺著眉看空蕩蕩的浴室,浴缸裡的水是溫熱的,但浴室並沒有人。

“樊淵?樊淵?”顧煬一聲疊著一聲的叫著,聲音又小又輕沒有力氣。

但樊淵還是很快進來,手裡拿著溫熱的粥。

“顧煬,你終於醒了,你到底怎麼了?”

樊淵坐到浴缸旁的小板凳上,將粥碗遞給顧煬。

顧煬嫌棄的推開粥碗,轉而去抓樊淵的手,他把臉頰貼在樊淵的手心來回蹭,舒服的閉上了眼睛。

樊淵抽回手,舀了一勺粥遞到顧煬嘴邊。

“先吃點東西,你躺一天了。”

顧煬緊閉嘴巴不肯吃,眼睛濕漉漉的盯著樊淵,可憐兮兮的。

“樊淵,我難受。”

樊淵隻能將粥碗放在一旁,任由顧煬又抓著他的手貼到滾燙的臉頰邊。

“顧煬,你哪裡難受?為什麼突然變成人魚?是因為繁殖期?你的繁殖期還有多久?”

樊淵一個接一個的問題問的顧煬腦袋疼,他大腦混沌,隻覺得他現在離不開水,也離不開樊淵。

他隱約有種猜測,這種狀況可能是因為金手指即將失效,最後襲來的一大波副作用導致的。

顧煬攤開左手心,顯示金手指的剩餘時間:六天。

六天?

顧煬抓著樊淵的手晃了晃:“我們沒去上課嗎?”

樊淵搖頭:“你這樣怎麼去上課?我給你請了假。”

顧煬翹了翹嘴角,低頭用嘴唇貼了貼樊淵的手心,很高興。

“你也沒去上課。”

樊淵手心像被燙到一般,立刻抽回手背到了身後。

“你似乎沒辦法離開我,我走遠你就會難受。”

樊淵說著他的猜測,黑眸認真的觀察顧煬的反應。

沒想到顧煬十分誠實的點了點頭,他撐著浴缸邊,探手勾住樊淵的脖子,濕漉漉的臉頰貼上了樊淵的臉頰,依賴的蹭了蹭。

“嗯,我離不開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