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1 / 2)

第66章

樊淵回答的非常認真,顧煬軟噠噠的兔耳朵翹起來一點拍了拍樊淵的臉頰,緊接著搭在樊淵的臉頰上不動了,人也壓著樊淵的手,趴在床上又睡著了。

到底是一隻醉兔子,說話沒頭沒尾、莫名其妙,倒是把樊淵嚇了一跳。

樊淵輕輕動了下被顧煬壓在肚子底下的手,摸了摸顧煬圓鼓鼓的小肚子,想到顧煬說得生小兔兔,突然想到了什麼。

他看著顧煬安靜的睡臉,把手抽回來,小心幫顧煬翻了個身蓋好被子,這才坐在顧煬身邊用手機查資料。

對於兔子的一些基本習性,樊淵是了解的,但是要說其他的特殊之處,樊淵並不太清楚。

網絡上有關兔子的資料很多,事無巨細什麼都有,樊淵快速瀏覽下去,末了放下手機,視線重新落回到顧煬的睡臉上,順著顧煬的睡臉慢慢落到了顧煬的小肚子上。

小肚子上麵蓋著被子,在被子下清晰的鼓起來一點圓溜溜的弧度。

顧煬在睡眠中,雙手不自覺蓋著自己的小肚子。

他現在恐怕自己都不清楚這樣做是為了什麼,一切都來自於兔子的本能。

樊淵慢慢抬起手,覆蓋到顧煬的雙手上,跟他一起摸著圓溜溜的小肚子。

理智告訴樊淵這裡麵明明什麼都沒有,可看著顧煬下意識捂著小肚子的動作,想到顧煬醉酒後的問話,樊淵起身彎腰,慢慢將側臉貼在了顧煬的小肚子上,輕輕蹭了蹭。

他還沒想好怎麼讓顧煬知道這一切,讓如今神經特彆敏感的蠢兔子能夠順利接受這件事。

或者,乾脆讓顧煬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才好?

顧煬餓得快,睡到半夜被餓醒了,睜開眼睛卻發現室內還亮著昏黃的床頭燈。

他想坐起來,手卻被樊淵壓在臉頰下。

樊淵坐在地上,趴在床邊,側臉枕著顧煬的一隻手,眼簾緊閉,似乎在熟睡。

顧煬看著就這麼睡著的樊淵有點驚訝,肚子在這時又十分清晰的叫了幾聲,顧煬拿被子捂著肚子,怕聲音太大吵醒樊淵。

見樊淵仍舊趴在那裡一動不動,他才鬆了口氣。

顧煬輕輕往外抽回手,拎著床上的被子蓋到了樊淵身上,拖鞋在樊淵旁邊,也不好穿,他就這麼光著腳下床,腳尖剛點到地上,尾椎骨就傳來劇烈的疼痛,讓顧煬差點摔倒在樊淵身上。

他亂揮著手站穩,捂著自己的尾椎骨跑了出去,直奔樓下的冰箱。

路上,顧煬捂著自己的尾椎骨有些疑惑,為什麼他的尾椎骨周圍一圈都特彆疼?抽痛抽痛的,連帶著肌肉都跟著緊繃。

他的肚子到此時還有點圓鼓鼓的,明明已經開始餓了,難道吃得東西還沒消化乾淨嗎?

顧煬不敢再碰自己的尾椎骨周圍,收回手彆彆扭扭的往樓下走。

一路上的疑惑在打開冰箱看到裡麵放了滿滿一排的小蛋糕時消失殆儘,顧煬左手、右手各拿出一個,就這麼跪在地上,對著大開的冰箱門吃了起來。

臥室裡,顧煬出門後,樊淵睜開了眼睛,伸手拽住顧煬蓋在他身上的被子重新放到床上,指尖勾起顧煬的兩隻拖鞋,慢慢下樓。

顧煬現在耳朵靈敏,聽見了腳步聲,嘴裡還叼著小蛋糕呢,已經轉過頭去看樓梯轉角,看到拎著顧煬拖鞋的樊淵慢慢走過來。

看著逐漸靠近的樊淵,顧煬有點心虛,身後的兔尾巴動了動,忍著尾椎骨的疼往後坐了坐,把兩隻光溜溜的腳丫子藏到兔子尾巴底下,小兔耳朵翹起來一點,似乎在等著樊淵說話。

樊淵沒有像以前那樣批評顧煬半夜下來偷吃小蛋糕的行為,隻是把拖鞋放到顧煬旁邊,乾脆席地坐到了顧煬身後,雙手握住顧煬的腰,一用力將顧煬抬起來放到了他自己的腿上坐著。

顧煬突然被挪了窩,小兔耳朵垂下來緊緊貼著兩邊臉頰,抬頭看向樊淵,一雙剔透的紅瞳帶著疑惑,嘴裡還不忘一口一口的咬著小蛋糕。

樊淵雙腿盤起,讓顧煬坐在他腿上遠離冰涼的地麵,雙手往前交疊捂著顧煬鼓起來的小肚子,黑眸靜靜的看著他。

“吃吧。”

顧煬眼睛微微瞪大一點,對於樊淵沒有批評他還讓他繼續吃感到十分驚訝。

樊淵也在觀察顧煬,問他:

“還記得怎麼回來的嗎?”

顧煬歪頭仔細想了想,之前在KTV的記憶已經很模糊了,後麵的記憶裡也儘是些五顏六色的燈光,那兩瓶酸酸甜甜的酒讓他醉了個徹底。

看顧煬搖頭,樊淵卻有種鬆口氣的感覺。

至少顧煬還不清楚他自己的身體狀況,不知道他已經懷孕了,還是個假孕。

顧煬被樊淵看得發毛,更何況樊淵的雙手正在輕輕撫摸他的肚子。

他慢慢放下手裡的小蛋糕,深吸一口氣,用力縮了下肚子,回頭看樊淵:

“樊淵,你是不是覺得我胖了?”

樊淵把頭埋在顧煬的頸窩,用牙齒一點點仔細的磨著,黑眸也閉上了,第一次在顧煬麵前表現出了對他的依戀。

“胖些好,快吃吧。”

顧煬側了下頭,將被樊淵磨蹭的脖頸讓出來,這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他對樊淵半點防備心都沒有。

樊淵的頭發蹭在頸窩有點癢,顧煬縮了下肩膀,繼續往嘴裡塞小蛋糕。

還有三天就過年了,看著眼前滿滿的冰箱,顧煬想了想說:

“樊淵,明天我們一起去買年貨吧?”

這是他們在一起過得第一個年,一定要好好置辦一下。

“好。”

樊淵仍舊不抬頭,低頭在顧煬的頸窩磨出一個又一個牙印,卻偏偏不去碰顧煬的後背。

顧煬忍不住挺直了腰板,後腰向前傾,衣擺往上竄,露出兩個精巧好看的小腰窩,小兔尾巴也跟著開心的亂晃,軟絨的毛毛將樊淵襯衫的衣擺撩了起來。

顧煬敏感的察覺到樊淵似乎有心事,可樊淵又是什麼都不願多說的性子,看著手裡的小蛋糕,顧煬抬高手往樊淵麵前湊了湊。

“樊淵,你吃嗎?這個是芒果味的,挺好吃的,裡麵還有芒果醬的夾心。”

樊淵抬頭,唇邊有點濕,指尖還勾著顧煬的衣領,衣領被他扒得有些鬆散。

他並沒有拒絕顧煬遞過來的小蛋糕,抬手握住顧煬的手腕湊近,低頭咬了一大口小蛋糕。

這是樊淵曾經最討厭的甜膩味道,自從顧煬出現後,他似乎越來越能接受這樣的甜膩。

顧煬又往前遞了遞小蛋糕,見樊淵不肯吃了,才把小蛋糕送到自己的嘴裡。

樊淵抱著懷裡的顧煬,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著顧煬帶著的頸鏈吊墜。

指尖偶爾勾著頸鏈往一旁扯一下,顧煬就會跟著歪頭,視線還貪吃的盯著手裡的小蛋糕,等樊淵一鬆手,就會立刻湊過去把小蛋糕塞進嘴裡,臉頰鼓起來,明晃晃一隻貪吃的蠢兔子。

直到樊淵感覺手下顧煬的小肚子又鼓了些,這才用力把顧煬抱了起來,抬腳踢上冰箱門,帶著顧煬離開。

被樊淵拎過來的拖鞋到底也沒用上,顧煬光著腳跑下來,吃了一肚子的小蛋糕,又被樊淵抱回了臥室。

他手指上沾滿了奶油,嘴角也是,吃得臟兮兮的像個小孩子。

“臟兔子。”

樊淵捏著顧煬的指尖湊到唇邊抿了下,也不把顧煬放下來,直接抱著他去了浴室。

顧煬發現樊淵對他的照顧越來越無微不至,甚至有了種他真的是個需要大人照顧的小孩子的錯覺。

被樊淵放到洗漱台上,顧煬有些不好意思,想下去,卻被樊淵攔著,堵在了台子上。

看著樊淵用熱毛巾給他擦手,甚至將牙刷擠好牙膏塞進他嘴裡,顧煬含著牙刷模糊的說:

“樊淵,我自己可以的,你再這麼對我……我怕我以後一步都不想離開你。”

樊淵擦乾淨顧煬的手指,用熱毛巾點了下顧煬的鼻尖。

“這樣不是很好嗎。”

顧煬搖了搖頭,小兔耳朵跟著晃了晃:

“我會越來越粘人,越來越喜歡你,也會越來越想把你……關起來。”

顧煬低下頭,嘴裡還含著牙刷,兔耳朵跟著垂下去擋住了眼睛,他盯著自己揪緊樊淵衣擺的手,一雙紅瞳裡全是堅定。

“你是我的新娘,你隻能是我的新娘,如果我真的想把你關起來,你會怕我嗎?”

看著坐在高高洗漱台上的兔子,樊淵撩起顧煬一邊的兔耳朵,手指慢慢向下,握著顧煬的兔耳朵根部輕輕拽著他抬頭,力道並不大,不會讓顧煬疼。

顧煬抬頭,露出一雙滿是占有欲的紅眼睛。

樊淵湊近顧煬,在極近的距離與他對視。

“你全身上下都是軟的,你要我怎麼怕你?”

聽了這話,兩個人對視,一時有點沉默,樊淵親眼見證了顧煬的臉頰從微紅到紅透,仿佛見證了一顆果子的熟透過程。

顧煬慢慢向下移動視線,反駁著:

“我、我也有可以硬的地方!”

樊淵也跟著他看過去,顧煬立刻轉身,抱緊雙腿背對著樊淵坐在洗漱台上,腦後細軟的黑發軟軟的窩在脖頸上,發尾有點卷,衣服因為他抱著膝蓋的動作竄上去,一對好看的腰窩終於露了出來,腰窩下麵就是被剪出一個大洞的褲子,和褲子裡亂翹的兔子尾巴。

顧煬的後頸都泛著粉,順著後頸的衣領蔓延到樊淵看不見的地方。

樊淵緩緩伸出指尖,點在了顧煬的背心,看著顧煬的後背像是一朵綻放的花般慢慢伸展開來。

偏偏在這時,網頁上關於兔子的資料浮現在腦海裡。

樊淵猛地收回指尖,後退了一步:

“你刷完牙就出來吧。”

話落樊淵已經先一步離開了浴室,顧煬沒回頭,嘴裡叼著的牙刷動了動,半響一手向後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仍舊蜷縮成一團。

他垂著頭,臉上一片紅,眼尾也是通紅的色澤。

“怎麼不多碰碰呢……”

顧煬從浴室出來的時候,臥室的燈已經關了,樊淵仰躺在床的一邊,閉著眼睛似乎熟睡了。

可顧煬能從樊淵的呼吸聲中辨認出樊淵並沒有睡著,他從床的另一邊爬上去,慢慢擠到樊淵旁邊,伸手握住樊淵的手臂,摟到自己的懷裡抱著。

自從顧煬住進樊淵家裡後,除了一開始,隨著好感度的不斷增長,他們兩個人睡覺時總是像連體嬰兒一般纏在一起。

顧煬從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對,仿佛他們天生就該是這樣的。

可是此時樊淵的手臂被顧煬抱在懷裡,卻並沒有向往常一樣轉身把顧煬摟進懷抱裡,反而稍微用力,把手臂抽離顧煬的懷抱。

顧煬愣了下,看著自己空蕩蕩的懷抱。

樊淵動了動,翻身變成了背對著顧煬的姿勢。

顧煬有些不理解,明明上一刻樊淵還對他無微不至的照顧,這一刻怎麼突然就疏離了起來。

被子因為兩個人距離的拉遠,中間空出來一道縫隙,冷空氣鑽了進來,像是突然長起來的雪山。

顧煬指尖按在床單上,慢慢往前,輕輕揪住了樊淵的衣角,捏緊在手裡不動了。

敏感的兔子無法忍受樊淵的遠離,又不敢貿然靠近,隻能靠著手裡捏緊的衣角自我安慰。

樊淵背對著顧煬卻並沒有閉眼,雙眼在黑暗中睜著,眉頭緊皺,麵上是從未有過的煩躁,那煩躁逐漸堆積成了有些瘋狂的壓抑與暴躁。

蠢兔子粘人又敏感,喜歡被摸背,喜歡被觸碰,可代價就是他會假孕。

身後的被子動了動,顧煬攥緊樊淵的衣角,正小心翼翼的靠過來,他又不敢全都貼過去,隻是一會兒靠近一點,帶著小心的試探和毫無掩飾的依戀,就像一隻被擋在家門口想要進門的小兔子。

可憐巴巴的,讓人很難不心軟。

當樊淵終於感覺到了顧煬的呼吸輕拂到後背時,這隻小心翼翼的兔子卻不敢再靠近了,就這麼安靜的待在距離樊淵隻有幾厘米的距離。

樊淵長眉狠狠皺在一起,腦海裡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著網頁上的資料。

避免兔子假孕的方式就是隔離、拉遠距離、不接觸、不靠近。

他知道顧煬的變化存在著某種規律,時間大概是一個月,隻要過了這一個月就好了。

可樊淵萬萬沒有想到,他甚至連半小時都忍受不了。

他第一次意識到,顧煬帶給他的變化如此可怕。

顧煬的呼吸很輕,他以為樊淵今晚都不會理他了,心裡的委屈像是發了芽的種子,一點點的長起來,控製不住。

誰知樊淵突然大力翻身,將顧煬拽了過去,整個人壓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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