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6 章(1 / 2)

第76章

顧煬數了數小兔崽崽,一共四隻,還有一隻戴著小眼鏡,看著戴著小眼鏡的兔崽崽,他心裡有非常不好的預感。

揮退眾位動物大臣,顧煬立刻解開了樊淵身上綁著的繩子。

樊淵抬手就把頭上戴著的紅色大牡丹花給摘了下來,扔到了顧煬懷裡。

顧煬捧著大牡丹花,領著樊淵和四隻小兔崽崽走進剛剛兔崽崽出來的那道偏門。

偏門後穿過長廊,果然就是他這個兔子大王的宮殿。

動物王國看起來並不富裕的樣子,宮殿也不奢華,甚至算不上大。

倒是中央的床挺大的,說是床,不如說是兔子窩,亂糟糟的堆著一堆被子、枕頭,還扔著許多玩具,看來顧煬這個兔子大王平日裡還是和自己的四隻兔崽崽住在一起的。

四隻兔崽崽排排站在樊淵和顧煬麵對,麵對第一次見麵的母後都很好奇,又好奇又想要親近。

顧煬嚴肅的盯著四隻兔崽崽看,四隻兔崽崽三個都是男孩子,隻有最後麵那隻戴著小眼鏡的是個女孩子。

之前自稱二瓜的兔崽崽又磨蹭著走到樊淵旁邊,伸出小手牽住了樊淵的手,抬頭看向樊淵的目光充滿了濡慕。

二瓜的長相和顧煬很像,翹著嘴角笑起來的模樣也很像顧煬。

他拉著樊淵的手,小聲問:

“母後,為什麼你比父王高那麼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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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煬彎腰把二瓜抱起來遠離樊淵,去看其他幾隻兔崽崽。

他站到帶著小眼鏡的兔崽崽麵前,遲疑的叫著:

“四眼?”

小兔崽崽推了推臉上的小眼鏡,一臉嚴肅的點點頭:

“父王叫我有什麼事?”

顧煬:“……沒事。”

好了,他現在確定這四隻兔崽崽的名字了,老大、二瓜、三仔、四眼。

老大長得像樊淵,在四隻兔崽崽裡麵個子最高,也最沉默,一張小臉緊繃,很像樊淵小時候。

二瓜長得像顧煬,性格也有點像顧煬,喜歡粘著樊淵。

三仔看起來最膽小,一直躲在顧煬身後,不說話也不叫人,隻是偶爾從顧煬身後露出小半張臉,怯怯的看樊淵一眼,又立刻躲了回去,這膽小的性格,怎麼想也不會是隨樊淵的,更像顧煬小時候。

四眼卻不知道像誰,個子小小的兔子姑娘,懷裡還捧著一本故事書,似乎對故事書的興趣比對這位第一次見麵的母後興趣更大。

除了對名字都不太滿意,顧煬對這四隻兔崽崽其他地方都滿意的不得了,抱著懷裡的二瓜親了親他的小腦袋,二瓜害羞的捧著自己的小臉,卻看向了樊淵:

“父王,我想要母後親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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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煬沉默片刻,把二瓜遞到了樊淵懷裡。

樊淵也神色莫名的接過二瓜,

在二瓜期待的小眼神裡,低頭親了親二瓜的腦門。

二瓜立刻驚呼一聲,開心壞了。

顧煬也不偏心,低頭把另外三隻小兔崽崽分彆親了一口。

四眼被親完,抹了抹自己的腦門,把小手在衣服上擦了擦,略顯嫌棄的往後退了一小步。

“父王,你該親的人是母後,不是我們。”

顧煬身後的兔尾巴一僵,下一刻就被樊淵掐住了。

對著這許久不見的兔耳朵和兔尾巴,樊淵似乎也有些想念,他放下懷裡的二瓜,伸手撩起顧煬一邊的兔耳朵,看著顧煬兔耳朵下麵蓋著的人類耳朵,問他:

“還是四個耳朵?”

顧煬一把搶回自己的兔耳朵,揪著自己的兩隻兔耳朵後退一步,領著四隻兔崽崽去他的大兔子窩。

“要你管!超高清立體聲!羨慕嗎!”

四隻兔崽崽對於顧煬的吸引力顯然要比樊淵大得多,看著領著四隻兔崽崽在大兔子窩裡玩的顧煬,樊淵伸手使勁拽了下身上大紅色的嫁衣,這嫁衣類似西方古老的宮廷裝扮,腰部那裡又緊又難受。

他拽得力氣很大,嫁衣立刻發出被撕裂的聲音,從腰間被撕開一個大口子。

顧煬雖然在領著四隻兔崽崽玩,但還是有注意樊淵的,見此,立刻從兔子窩裡爬出來,甩著兩隻軟噠噠的兔耳朵去開自己的衣櫃,撅著大兔尾巴在裡麵翻。

他比樊淵矮,身形也比樊淵瘦,隻有一些寬大的絲綢睡衣能給樊淵穿。

把絲綢睡衣遞給樊淵,顧煬又跑到門口去招呼來一位動物下屬,讓他送些合適的男裝過來。

那下屬餘光飄過室內樊淵正在換衣服露出的後背,心裡想著他們的大王這次可得把人看緊了,彆又像上次似的,讓人給跑了。--

顧煬總覺得這個長著豬耳朵的下屬看他的眼神奇奇怪怪的,忍不住就挺直了脊背,抬高下巴看著他:

“還不快去,愣著做什麼。”

豬耳朵下屬立刻走了,顧煬回到屋裡,見樊淵已經換好了睡袍,正坐在他的兔子窩中央,四隻兔崽崽也叛變了,紛紛坐在樊淵旁邊,就連小臉嚴肅的四眼也乖乖的坐在樊淵懷裡。

顧煬有種被拋棄的錯覺,皺著眉走到他的大兔子窩旁邊站著,沒進去。

樊淵輕輕拍了拍四眼的頭,四眼立刻從樊淵身上爬下去了。

穿著寬鬆睡衣的樊淵,衣襟也沒有係緊,一條腿曲起來,拍了拍自己身前的位

置,衝顧煬伸出手。

“不過來嗎?我的大王?”

聽到大王這個稱呼,顧煬立刻有底氣了,他現在可是一國之王!

堂堂兔子大王!

樊淵現在真的是他的新娘了,做什麼可都要聽他的指揮!

顧煬深呼吸一口氣,高昂下巴,走進他的兔子窩,半蹲在樊淵麵前,學著樊淵以前對他做的那樣,伸手掐著樊淵的下巴抬起來,衝著樊淵的眼睛吹了口氣。

樊淵的

睫毛不比顧煬的睫毛短,漆黑的睫羽被顧煬吹得輕輕眨了眨,黑眸靜靜的看著顧煬,也不說話。

顧煬得意的翹起嘴角:

“樊淵,你現在可都得聽我的,這次,你隻是我的新娘,我就不一樣了,我可是大王呢。”

樊淵手指慢慢搭在顧煬的手臂上,微涼的指尖順著手臂向上,握住了顧煬的手腕,主動拉近兩個人的距離,說話時的呼吸噴灑在了顧煬的唇邊:

“你想讓我聽你什麼?”

顧煬覺得腿有些軟,耳朵根部和尾巴根兒都酸酸的,又想著他現在可是兔子大王,怎麼也不能認輸,把樊淵的手扒拉下去,坐在了樊淵麵前。

“我要你給我做飯、洗衣服、養崽崽,還要你給我暖床!”

顧煬這一坐下,視線就比樊淵矮了,他想了想把腿墊在身後跪坐著,視線才高了點。

樊淵揚了下眉:

“大王,你說得這些,我每天不都在做嗎?”

顧煬愣了下,抓了抓自己的小兔耳朵,仔細想了一下,好像真是這樣。

他一直和樊淵住在一起,飯是樊淵做的,衣服也是樊淵扔到洗衣機裡的,天天晚上兩個人睡在一張床上,除了養崽崽,其他的事情,樊淵一直在做。

樊淵見顧煬發呆,乾脆拉著顧煬的手腕,將他拽到懷裡,顧煬渾身綿軟,一拽就倒,窩在樊淵懷裡,一點抵抗力都沒有。

“顧煬,你再想想,還要我為你做什麼?”

顧煬看著視線上方的樊淵,腦袋一抽,說:

“你、你親親我吧。”

話音一落,二瓜立刻捂住了自己眼睛,小兔耳朵卻翹起來一隻,明顯在偷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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