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淵,你不要以為你不出來,我就拿你沒辦法了。”
“你是不是忘了,你攻打神界的力量還是我借給你的,不然光憑你,怎麼可能順利的暗算到神王?”
“如今你想獨吞神王的血肉,怕是想得太簡單了,神王既然能和我抗衡數萬年,又怎麼會再一次著了你的道?”
“沒有我的壓製,你就算獨吞了他,也會被他的血肉反噬,爆體而亡!”
“樊淵,你這保護罩根本撐不過我幾天的攻擊,你最好仔細想想!”
無論暗黑神在外麵嘰嘰歪歪的說什麼,室內依舊一片安靜。
安靜中,又偶爾會出現一些微妙的聲音。
直到顧煬眼前的白紙都快被他塗成黑紙了,樊淵才放過了顧煬可憐的後頸。
此時那本是白皙如瓷的後頸已經完全不能看了,入目到處都是紅色的印子,還有印子上張揚的牙印。
樊淵眼眸半眯,十分饜足。
他把下巴壓在顧煬的肩膀上,抽出顧煬壓在手臂下麵的白紙,看著上麵亂七八糟的線條和一個疊著一個的“樊淵”兩個字,並不生氣。
樊淵把這張紙撕下來放到一旁,重新翻開一頁,又拿起筆在上麵出題。
顧煬早就脫力了,像快小年糕一樣靠在樊淵的懷裡,意識朦朧,甚至開始犯困。
暗黑神何時走的,兩個人似乎都沒在意。
顧煬的注意力已經開始放空了,樊淵低頭用鼻尖輕輕蹭了蹭顧煬的頸側,慢慢在白紙上給他出一些經典的題目。
對於顧煬學習上的遺漏和不足,樊淵比任何人都要更加清楚。
所以他給顧煬出得題,絕對每一道都是有用的。
一張白紙零零散散一共沒有寫幾道題,寫完後,這張白紙又被推到了顧煬的麵前。
顧煬早就閉上眼睛開始打盹了,眼睛剛閉上,就被樊淵捏了把腰間的癢癢肉。
他立刻睜開了眼睛,視線落到眼前的白紙上,神情呆愣,許久都沒動。
樊淵也沒催他,他伸出指尖勾著顧煬的衣領,看不見的氣刃彙聚在了樊淵的指尖,將顧煬的衣服從領口割裂開來。
顧煬脖頸間一涼,緊接著又是一熱。
他縮了縮肩膀,伸手向後推著樊淵的腦袋,抓起筆做保證:
“我做題!我現在就做!”
樊淵輕笑了一聲,放開顧煬的肩膀,雙手安靜的交疊在顧煬的腰間,看著他做題。
顧煬這一頁題做得效率特彆高、正確率也特彆高,但還是讓計時本上900分鐘的計時變成了910分鐘。
然後他衣服另一邊的領子也遭了秧,好好的神袍變成了兩片破布被扔在了角落,樊淵往顧煬身上套了個短短的黑袍子。
這黑袍子也就到顧煬腿根那麼長,手臂動一動,什麼都看見了。
偏偏樊淵不給他褲子,理由是屋裡很熱,不需要褲子。
顧煬動了動涼颼颼的小腿,違心的衝樊淵微笑:
“是、是挺熱的。”
樊淵對顧煬的裝扮卻很滿意,抱起顧煬就回了臥室。
夜裡,暗黑神那個神經病又來揮舞著大劍攻擊這座高高的囚塔,顧煬被巨大的動靜吵醒了,一睜開眼睛沒等問一問呢,就被樊淵堵住了嘴。
樊淵雙手捂著顧煬的耳朵,嘴巴堵著他的嘴巴,不讓他說話。
“睡吧,不用管。”
顧煬想說被這麼親著,他哪裡還能睡得著,偏偏樊淵雙手捂他耳朵捂得嚴實,嘴巴堵他嘴也堵得很嚴,硬生生將顧煬親暈過去,倒也算是又睡著了。
就像樊淵說得那樣,他隻要待在顧煬身邊,就能時時刻刻的增加力量,如果親顧煬,力量增長的速度還會翻倍。
但這短短幾日的快速增長,仍舊比不過暗黑神數萬年來積累的力量。
囚塔外麵的防護罩終於在一日夜裡,被暗黑神打出了一道巨大的裂縫,雖然樊淵在第一時間就修補了那條裂縫,可顧煬還是能看出樊淵的勉強。
樊淵也看出了顧煬眼中的擔憂,他隻是壓著顧煬坐在桌前,看著他做了一道又一道的習題。
“不用擔心,能撐到這個夢境世界結束就好,如果撐不到,我也有辦法不讓他們碰到你。”
樊淵說到這裡時,周身的黑霧猛地迸發出來,又急劇回到體內。
雖然樊淵這麼說,顧煬還是放心不下,他開始思考一些可能。
習慣是件很可怕的事,顧煬很快習慣了不穿褲子來回跑的日子。
一日,他趁樊淵去浴室的時候,穿著他短短的袍子,光著腿跑下了樓,蹲到被漆黑鎖鏈纏繞的大門前,摸了摸上麵的鎖鏈。
那鎖鏈立刻十分靈性的從門上爬下來一根,順著顧煬的腳踝纏了上去,最後從顧煬的後頸探出來,繞到顧煬麵前,上上下下的晃悠著,像是在點著腦袋。
“你有思想?”
顧煬有點疑惑,見這鎖鏈不攔著他,也就任由鎖鏈趴在他身上。
他走到門前,推了推被鎖鏈纏著的門。
“能給我開個門縫嗎?我想看看外麵那束光。”
顧煬說得那束光,就是從他體內剝奪出去的神力,從門這裡,能夠更近的看到那束光。
沒想到顧煬話落,纏著門的鐵鏈當真慢慢鬆開,為顧煬打開了大門的一條縫隙。
這縫隙不能讓顧煬出去,但也夠他看到外麵的光束了。
他把手臂從縫隙裡探出去,衝著那束光揮了揮手,似乎能感受到十分溫暖的熟悉感和輕微的阻塞感。
樊淵從浴室出來,在臥室裡沒看到顧煬,順著樓梯下來,就看到一個白白的三角內褲在門口晃。
漆黑的鎖鏈順著顧煬的腳踝一路向上,還在慢慢的移動著。
顧煬並不知道樊淵已經走到了他的身後,他正嘗試著能不能對那道光束發出一些命令,就被樊淵攬住了腰。
“顧煬,你想跑嗎?”
樊淵壓在顧煬的身後,貼著顧煬的耳邊問他,聲音聽不出喜怒。
顧煬嚇了一跳,想要轉身,卻被樊淵壓在了門上動彈不得。
“沒有!我隻是想看看能不能控製外麵的能力!雖然收不回來,但能有一點控製力也好啊!”
本來趴在顧煬身上十分乖順的鎖鏈在這時暴躁起來,快速攀爬過顧煬的皮膚,經過的地方不免留下了些許印子。
“收回來做什麼?”樊淵還是不放過顧煬,在樊淵身後,散發出越來越多的黑霧,黑霧慢慢實體化,變成了越來越多的黑色鎖鏈,將整個屋子的牆壁占滿。
顧煬側頭,恰好看到了這一幕。
他瞪大眼睛,直到此時才明白,這些鎖鏈,根本就是樊淵身體內的一部分。
腿上冰冷的鐵鏈慢慢爬過,顧煬一想到這是樊淵的一部分,腰窩慢慢軟了。
“控製神力,再將它……給你。”
好在顧煬還不忘解釋清楚,他話一說完,就感覺到身上的鐵鏈不動了。
樊淵也不動了,他將頭埋在顧煬的頸窩靜靜的靠著。
許久,樊淵才開口說話,聲音低啞:
“顧煬,你知道怎樣才能給我力量嗎?”
顧煬雙手撐在冰冷的大門上,肩窩是樊淵呼吸的熱氣,周身纏著黑色的、霧氣化成的鎖鏈,他艱難的向後側了側頭,隻看到樊淵一邊漆黑的碎發。
“怎麼給?”
下一刻,樊淵冰冷的牙齒貼在了顧煬的頸側。
“吃了你,就能給我了。”
顧煬眨了眨眼睛,抬手揉了揉樊淵額頭前的黑發,一點都沒有被樊淵嚇到。
樊淵抬起頭:
“不怕嗎?”
顧煬搖頭:
“你舍不得我疼。”
“你就這麼自信?”樊淵拽住了顧煬短短衣袍的下擺。
顧煬想了想樊淵現在對他60分的好感度,使勁點了點頭。
“我確定。”
正在這時,暗黑神又提著大劍過來了,話也不說,揮劍就開始砍。
劇烈的撞擊聲傳來,大門還開著一條縫隙,顧煬在這個地方,正正好好能夠正麵對著暗黑神。
顯然暗黑神也看到了他,表情瞬間猙獰了許多、眼神裡露出顧煬最厭惡的那種貪婪。
偏偏樊淵像是要故意氣暗黑神一般,脫了外袍擋住顧煬的腿,將門的縫隙又推開了一些,當著暗黑神的麵,親上了顧煬的嘴角。
隨著時間的延長,顧煬的大腦越來越暈,漸漸顧不得門縫外麵亂砍的暗黑神了。
暗黑神卻快氣瘋了,他能感受到樊淵的力量在與顧煬的親近中不斷飆升,這樣直觀的力量增長,讓他怎麼能不垂涎?不貪婪?
這一次,暗黑神砸囚塔的時間特彆特彆長。
但再長也長不過樊淵,直到暗黑神離開,開了許久的大門才再次合上。
但門關上,可不代表結束。
在暗黑神下次又來攻擊囚塔時,發現這囚塔外的結界又牢固了幾分,一想到這個結界牢固的原因,暗黑神嫉妒的發狂,咣咣咣砍了一天的結界。
顧煬被吵得有點睡不著,被樊淵發現了,又被親暈了。
外麵砸結界的暗黑神發現,結界又又又增強了!
作者有話要說: 暗黑神:請問我容易嗎?
顧煬:不容易。
樊淵:謝謝。
暗黑神:???
我來了我來了!我現在就去寫下一章!明天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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