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7 章(1 / 2)

第87章

顧煬懷著非常愧疚、自責的莫名心理,老老實實的被青年狐狸版樊淵親了好幾口。

親完還不算,他又被青年狐狸版樊淵在大早上壓著洗了三次澡,每一次都是由樊淵親自動手,差點給顧煬搓破皮。

每當顧煬因為樊淵太過用力而怒瞪回去時,樊淵都會對他露出受傷的神情,最終顧煬什麼責怪的話都說不出口,反而越來越愧疚。

三次澡洗完,吃早飯的時間都沒有了,兩個人隻能坐車直奔學校,好在踩著早自習的鈴聲趕進了教室,沒有遲到。

剛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坐好,樊淵突然皺了下眉,彎腰從顧煬的桌堂裡抽出一封信來。

那信板正的裝在淡藍色的信封裡,裡麵似乎隻有一張薄薄的信紙。

顧煬有點好奇的湊過去看,他以為樊淵會打開,沒想到樊淵隻是看了兩眼,又把信封遞給顧煬。

“給你的。”

淡藍色的信封上,寫了三個好看的字:顧煬收。

“給我的?做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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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煬沒有多想,隨手就撕開了信封,還不小心把裡麵的信紙給撕壞了一點。

薄薄的信紙抽出來,是一個隻有短短幾行字的情書。

這情書明顯是一名男生寫的,落款的名字還有點眼熟,似乎不是二班就是三班的,應該是之前有跟顧煬一起在網吧打遊戲裡的一個。

這個人在信中說明,顧煬可以把回複寫在信裡麵放回桌堂裡,他會自己來偷偷取走。

顧煬幾眼就看完了這一封簡短的情書,看完後就十分忐忑,手裡拿著信紙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轉頭看向樊淵,誰知道樊淵已經攤開習題開始做題了,似乎沒有要管顧煬的意思。

可這可能嗎?

樊淵這兩天跟自己吃醋都快吃出花來了,怎麼可能不在意這封信?

他把信紙重新疊好,塞回到信封裡,將淡藍色的信封推到樊淵手邊。

“你幫我處理吧?”

樊淵沒轉頭看顧煬,也沒管被推到身邊的信封。

他手裡握著筆寫字不停,聲音還是青年狐狸版特有的溫柔。

“顧煬,這是你自己的事情,為什麼要我來處理?”

顧煬抿了下唇角,又把信封拿了回來。

在他重新拿起信封時,樊淵寫字的筆停頓了一下,又很快恢複了正常的寫字速度。

顧煬這次已經知道了裡麵的內容,再打開信封的時候就小心多了。

他把信紙展開,看著上麵幾行簡短的情話,輕輕歎了口氣。

顧煬拿出筆,趴在桌子上,開始在下麵寫回複。

他的回複雖然不長,但將他拒絕的意思表達的很清楚。

寫完回複,顧煬把展開的信紙輕輕放在了樊淵麵前的習題上。

樊淵寫題的手終於停了下來,視線落到了麵前的信紙

上。

隻見顧煬用很認真的筆跡回複:

“對不起,我已經有了相伴一生的人,也祝你早日找到另一半。高考加油。”

樊淵的目光著重落在了“相伴一生”四個字上,似乎不太滿意,將信紙重新推回到顧煬麵前。

“隻有一生嗎?”

顧煬知道樊淵這算是放過他了,趕緊把信紙重新疊好塞回到信封、扔進自己的桌堂,還不忘跟樊淵下著保證。

“怎麼可能?一生哪裡夠?是生生世世!”

樊淵嘴角笑容擴大,抬手獎勵似的捏了下顧煬的耳垂。

末了像是想到了什麼,樊淵的笑容又淡了,捏著顧煬耳垂的手慢慢下滑,落到了顧煬的後頸,帶有某種暗示性質的按壓著。

“既然這麼聽話?晚上就不要讓那個老狐狸碰你。”

顧煬沒想到樊淵突然提起這件事,一時反應不過來,僵硬在原地。--

他腦袋飛速運轉,想著解決的辦法。

顧煬的雙手擺在桌上,左手翻開,看到了左手心裡樊淵的好感度。

就在剛剛,顧煬回複完那封情書後,樊淵立刻給了他一分好感度。

青年狐狸版樊淵看起來溫柔許多,似乎比老狐狸版樊淵要好說話。

就這兩天的情況來看,這兩個人格是知道彼此存在、也知道他們共用一個身體的,所以顧煬有了一個十分大膽、又危險的想法。

不如讓他們接受彼此、和平共處?

樊淵眼看著顧煬的表情越來越堅定,扣著顧煬的後頸拉近,鼻尖輕輕蹭了下顧煬的鼻尖:

“想好了嗎?”

顧煬點點頭,伸手按著樊淵的手腕拉開,坐正身體,擺出要與樊淵認真談話的架勢。

“樊淵,我不能答應你。”

樊淵臉上的微笑驀地消失,又重新微微勾起唇角,隻是這次的笑容,怎麼看都不代表高興。

“顧煬,我想一直溫柔的對待你,彆給我其他的機會。”

顧煬越來越緊張,可談話已經開頭了,他又不想半途而廢。

這次的金手指才剛剛開始,還有長長的一個月時間,如果不趕緊解決了這個問題,那麼顧煬接下來的一個月都彆想好過了。

他不好過,分成兩個人格互相敵視的樊淵也同樣不好過。

這麼想著,顧煬主動湊近樊淵,伸手捂住了樊淵的雙手,有些緊張的晃了晃,就像是無意識的撒

嬌。

他這樣的小動作,讓樊淵立刻猜到了顧煬接下來要說的,一定不會是什麼好聽的話,至少不是現在的樊淵想要聽到的話。

顧煬深吸一口氣,繼續說了下去:

“樊淵,對我來說,無論是白天的你,還是夜晚的你,無論是隻有一條尾巴的你,還是有九條尾巴的你,都是你。”

“你就是你,你隻是樊淵,你隻是因為某些特彆的原因分成了兩個人格,但對我來說,在我身邊的人從來沒

有變過。”

樊淵漆黑的睫羽緩緩眨了眨,視線垂了下去,沒有與顧煬對視,也久久沒有說話。

顧煬緊張的等待著樊淵的回答,卻不想看到一滴淚珠順著樊淵的眼角緩緩滑落。

在看到淚珠的那一刻,顧煬的呼吸都要停止了,心痛的仿佛被重重捶打了一下。

因為他的話傷害到了樊淵,因為他的話,樊淵居然當著他的麵落了淚。

這樣示弱的樊淵,落淚的樊淵,都是顧煬不曾見過的。

顧煬在之前準備好的一肚子草稿現在一句都說不出口,樊淵也隻落了這一滴淚,就抬起眼眸重新看向顧煬。

依舊是那雙顧煬熟悉的黑眸,黑眸裡倒映著顧煬無措的麵容。

顧煬眼看著樊淵坐正身體,揮開他的手,重新開始做習題,沒再看他。

之後的兩節課,樊淵都沒有主動跟顧煬說過一句話,偏偏有其他同學來問題的時候,樊淵還是會笑著幫忙解答。

顧煬已經很久沒有被樊淵忽略過了,他早就習慣了樊淵無時無刻不看著他、管著他,時不時要壓著他親親的生活。

此時突然被樊淵冷落了,顧煬心裡像從內往外長出了無數根針,泛著細微的疼,這種疼和心疼樊淵落淚時的難受結合在一起,讓顧煬幾乎有了無法順暢呼吸的錯覺。

終於,在上午的課程結束,午休鈴聲響起來後,樊淵才轉頭看向顧煬。

“顧煬,你要我接受那隻老狐狸的存在,和那隻老狐狸和平相處,我心裡的難過,不會比你現在少,甚至要強上百倍、千倍,你舍得嗎?”

顧煬說不出話來,他眼角有點紅,顯然被樊淵冷落了一上午已經到了他的極限。

樊淵從座位上站起,似乎打算獨自離開。

“顧煬,你舍得我難過嗎?”

顧煬在樊淵站起來時就跟著站了起來,他下意識的想要跟著樊淵,卻被樊淵回身擋住,又問了一次同樣的問題。

他低下頭,終於回答了樊淵:

“不舍得。”

樊淵這才重新牽住了顧煬的手,隻不過一上午沒有觸碰過彼此的兩個人,在這一刻都感到了強烈的悸動。

顧煬之前的打算在這一刻煙消雲散、腦袋裡麵又變成了一團漿糊,樊淵牽著顧煬往外走,嘴角越勾越大,又慢慢趨於平靜。

樊淵這次沒有主動帶著顧煬去體育儲藏室,但顧煬覺得自己做錯了事,心裡有愧疚,主動要求和樊淵一起買了飯去體育儲藏室吃

“你知道和我一起去體育儲藏室代表著什麼嗎?”樊淵回頭看著跟在他身後一直低著頭的顧煬。

顧煬黑乎乎的腦瓜上下晃了晃,沒說話。

樊淵也不問顧煬吃什麼,自主給顧煬選了食物,就拎著兩個人的飯盒往體育用品儲藏室走。

午休的學生們此時都著急去吃飯,隻有樊淵和顧煬是逆著人群走的,再加上兩個人相互牽著的手,著實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可顧煬

已經顧不得了,他現在腦袋裡亂糟糟的,不停的在回想他是不是做了什麼天大的錯事,才會讓樊淵落淚。

樊淵卻是滿不在乎,大大方方的帶著顧煬去隻有他們兩個人的秘密基地。

一進到儲藏室裡,樊淵把飯盒放在一邊,就推著顧煬按倒在地親了上去。

顧煬眼珠亂轉,一會兒看向樊淵,一會兒看向樊淵身後的儲藏架。

他的腦袋裡一會兒浮現出夜晚老狐狸版樊淵的警告,一會兒又浮現出剛才青年狐狸版樊淵落淚的模樣。

他深切的覺得,這次的金手指,最後樊淵沒瘋,他卻快瘋了。

等他們兩個真正開始吃飯的時候,飯都快涼了,顧煬坐在樊淵身邊,樊淵的大狐狸尾巴從他身後繞過來,尾巴尖搭在他的腿上,時不時就要翹兩下,顯然心情已經恢複了。

可顧煬的心情卻很複雜,下午上課的時候,他整個人都有點恍惚。

樊淵是最不想耽誤顧煬學習的,見顧煬總是發呆,下午也沒鬨他,更加顯得他比老狐狸版樊淵要溫柔體貼許多。

晚上放學,兩個人手牽手慢慢走出校園。

上車後,樊淵突然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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