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1 / 2)

第95章

花店老板精心設計、擺弄的造型還是被樊淵和顧煬給破壞掉了,一到家,顧煬就把一束玫瑰花的包裝拆開,紅著臉把那個禿了花冠的玫瑰花扔掉,將剩下的花朵一起擺進花瓶裡,放在了臥室。

仗著有樊淵在,顧煬花瓶裡連水都沒有放,反正花都凍成冰花了,放水也沒有用。

回來的路上,顧煬吃了一肚子玫瑰花瓣,雖然到最後,樊淵有大發慈悲,把糖塊兒喂給他,可顧煬還是覺得玫瑰花瓣的苦澀一直縈繞在嘴裡,忍不住就去翻冰箱,看著冰箱裡麵的酸奶,又想到了歪主意。

他把剛回到臥室換了家居服的樊淵拽了下來,懷裡捧著兩大瓶酸奶,特彆興奮的對樊淵說:

“樊淵,我們做點好吃的當夜宵吧!”

話落,顧煬就把兩大瓶酸奶塞到樊淵的懷裡:

“你幫我把它們凍上,要那種帶著冰碴的感覺,彆全凍上啊!”

顧煬明目張膽的把樊淵當純天然速凍機,還是超強速凍的那種,樊淵也不拒絕他,陪著他胡鬨。

兩瓶酸奶凍成了酸奶冰沙,顧煬切了一堆水果扔進去,又拉著樊淵一起窩到了沙發上,捧著一大碗酸奶水果撈,打開了電視。

“吃完再去學習唄?”

樊淵知道顧煬有分寸,臨到高考越來越近,沒有人比顧煬更想要好好學習,因為顧煬想和樊淵讀同一所大學。

捧著一大碗酸奶水果撈,顧煬吃得特彆滿足,自己吃一口,再喂給樊淵一口。

大碗被顧煬抱在懷裡,碗邊起了一層霧氣,酸奶裡麵的冰碴融化的很快。

顧煬吃了幾口再去舀酸奶的時候,裡麵幾乎沒有冰碴了。

看著懷裡的大碗,顧煬攤開自己的一隻手,塞進了樊淵的手心裡。

“你摸摸。”

樊淵不知道顧煬要乾什麼,隻是下意識的摸了摸顧煬的手心。

顧煬突然嚴肅起來,問他:

“有什麼感覺?”

樊淵將顧煬的手握緊,遞到唇邊親了一下:

“很溫暖。”

顧煬點頭,又給樊淵看懷裡的酸奶碗:

“你看,我一直抱著這個,手卻一點都不冷。

“樊淵,我應該也受到了一些影響,比如不怕冷之類的,你看我除了那天鼻子癢癢打了個噴嚏,一點要生病的跡象都沒有。”

顧煬說著,把自己的腳伸到樊淵的腿旁邊,碰了碰樊淵的腿。

他們兩個雖然坐在同一個沙發上,可中間還是間隔了一點距離。

在樊淵能夠忍受寒冷的時候,他並不會大肆的碰觸顧煬。

顧煬知道樊淵擔心他生病,畢竟這最後的一個多月衝劑階段,生病真的是一件非常麻煩的事情。

樊淵似乎猜到了顧煬想表達的意思,抓著顧煬的手沒再鬆開,反而越來越用力,將顧煬拉向他。

顧煬順勢倒過去,嘴角翹起來

“所以……你不用怕我生病,想要溫暖,就直接來抱我。”

“我喜歡給你溫暖,喜歡你的擁抱,也喜歡你身上的涼。”

顧煬話落,樊淵一個用力,就將顧煬拉到懷裡,顧煬單手托著酸奶碗,被拽這一下,整個碗扣在了他自己的身上,酸奶撒得到處都是,裡麵剩下的幾塊水果也粘在了顧煬的身上。

“我的酸奶!”

顧煬上一秒還在擔心他的酸奶,下一秒上衣就被樊淵給扒了。

突然被扒了上衣顧煬還有點懵,濺得到處都是的酸奶有一大塊濺落在顧煬的鎖骨附近,正順著胸膛往下滴。

樊淵冰涼的指尖抹掉一點酸奶,塞進自己嘴裡,又抹掉一點,喂給顧煬。--

“隻剩這些了,明天再給你買。”

顧煬這才反應過來,也不管身上黏糊糊的酸奶,直接撲進樊淵的懷裡,把身上的酸奶都蹭在了樊淵的家居服上。

“衣服你來洗!”

樊淵立刻抱緊顧煬,貪婪的汲取顧煬身上的溫暖。

“衣服一直都是我洗。”

顧煬一想也是,乾脆把身上的酸奶全都蹭到了樊淵新換的家居服上,最後樊淵把自己的上衣也扯掉了。

客廳慢慢被冰霜覆蓋,掉在地上的碗都凍成了冰碗。

樊淵和顧煬躺在沙發上緊緊擁抱,身上蓋著樊淵從沙發上扯下來的布。

顧煬拽了拽這塊布,擦了下鎖骨處酸奶留下的粘:

“這下你還要多洗一塊布。”

樊淵把布纏在顧煬身上裹好,抱著他去了書房。

放鬆的時候總是短暫的,學習幾乎占據了他們生活的大部分時間,高考前的最後幾個月,每分每秒都要繃緊神經。

顧煬自從開發了樊淵的純天然速凍功能後,每天放學都要拽著樊淵做點冷凍的小甜點吃,樊淵也從不拒絕他,心甘情願的當著顧煬的天然速凍機。

就像今天放學,顧煬心血來潮想做冰糖葫蘆。

他學著網絡上的教程把水果切成小塊,在樊淵的幫助下把糖熬成綿密的糖漿,捏著一個個串好的水果放進去裹上厚厚的糖漿,然後遞給樊淵。

每一串裹好糖漿的水果到了樊淵手裡,都會迅速冷凍成新鮮出爐的冰糖葫蘆。

顧煬把做好的冰糖葫蘆插在準備好的泡沫花盆裡,冰糖葫蘆有樊淵的加持,也不會融化,可以明不張膽的擺在外麵,就像凍在臥室裡的

玫瑰花一樣。

鍋裡還剩下很多糖漿,顧煬第一次做掌握不好量,到底是熬多了糖。

樊淵見顧煬看著鍋裡的糖漿發愁,拿起一根剩下的木簽走到料理台前,把木簽懸空在糖漿上方。

顧煬就見到鍋裡的糖漿被冰霜包裹著自己纏上了木簽,糖漿逐漸成型,變成了一個小人的模樣。

這還不算完,糖漿小人身上的細節被不斷完善,顧煬眼睜睜的看著樊淵控製著冰霜攜帶著糖漿給他凍了個縮小

版的顧煬出來。

顧煬接過縮小版的自己,驚喜的仔細觀察:

“好像啊。”

糖漿小人穿著和顧煬現在一樣的衣服,雙腳沒穿鞋,腳趾蜷縮著,一頭碎發亂七八糟的翹著,可不就是顧煬平時在家的樣子。

顧煬看了兩眼,又把糖漿小顧煬塞到樊淵的手裡,捏起另一根木簽遞給樊淵期待的看著他。--

“我不想要這個,我想要一個小小的你,你給我做一個唄?”

樊淵指尖捏著木簽轉動了一下,沒有動:

“不做。”

顧煬立刻上前撲進樊淵的懷裡,用自己的臉頰使勁的蹭樊淵的胸膛。

“求求你啦,我真的好想要一個糖漿小樊淵。”

樊淵低頭看著顧煬,將糖漿小顧煬的小腦袋抵在了顧煬的唇邊:

“給你做,有什麼好處嗎?”

顧煬下意識的舔了口湊到唇邊的糖漿小人,特彆真誠的回答樊淵:

“你想要什麼好處呀?”

樊淵拿開糖漿小人,湊到自己唇邊也舔了一下:

“要什麼,你都給嗎?”

顧煬點頭:

“給的,你要的都給,就算你不給我做糖漿小人,也給的。”

顧煬這副聽話、乖巧的樣子,樊淵又怎麼抵抗的了。

他走到料理台邊,控製著冰霜將糖漿裹起來,給顧煬做了第二個糖漿小人,一個惟妙惟肖的小樊淵。

顧煬對自己的糖漿小人沒什麼興趣,偏偏對樊淵模樣的糖漿小人喜歡的不得了,捏著糖漿小人就跑上了樓。

樊淵看著自己手裡的糖漿小顧煬,低頭親了下糖漿小顧煬甜滋滋的小腦袋,也跟著顧煬上了樓。

每天該進行的學習任務他們從沒有中斷過,顧煬捏著糖漿小樊淵開開心心的翻開試卷做題,時不時要抬頭看一眼,就是不舍得吃一口。

樊淵手裡捏著的糖漿小顧煬倒是被他舔了好幾口,他見顧煬那麼不舍得的模樣,被惡意鏡子碎片紮入而冰封的心,突然劇烈跳動了一下。

顧煬正做題呢,就聽旁邊的樊淵嘴裡“哢嚓”一聲,似乎把什麼東西咬斷了。

他轉過頭去一看,眼睛立刻瞪圓了。

樊淵的黑眸正死死的盯著顧煬看,手裡捏著的糖漿小顧煬的腦袋沒了,被樊淵咬斷在嘴裡給嚼碎了。

顧煬看著沒有腦袋的糖漿小人,肩膀不自覺的抖了兩下。

“樊淵……你……”

樊淵當著顧煬的麵,把剩下的糖漿小顧煬三兩口嚼碎了吞進肚子裡,緊接著伸手從顧煬手裡把糖漿小樊淵給搶走了。

顧煬立刻撲過去要搶回來,被樊淵直接給撈到懷裡抱著。

“不許吃!你不許吃這個!”

顧煬坐到了樊淵的懷裡,樊淵抬腳就將顧煬的椅子給踢開了,不讓顧煬回去坐著。

“為什麼不許吃?”

顧煬雙

手一起抓著樊淵捏著糖漿小人的手腕,就怕樊淵低頭“哢嚓”一口,就把這個糖漿小人的腦袋也給咬了。

“你吃那個就算了,這個不許吃,這個我要留著的。”

樊淵捏著糖漿小人的手抬高,繼續問他:

“為什麼要留著?”

顧煬被樊淵問得有點急了,也不說話了,坐在樊淵身上,腰身挺高就要去搶被舉高的糖漿小人。

樊淵搭在顧煬後腰的手突然收緊,按了一下顧煬一側的腰窩。

顧煬挺直的腰身立刻彎了下來,把腦袋砸在樊淵的肩膀上,他知道現在來硬的不行,乾脆開始撒嬌:

“不能吃……因為、因為這是跟你一模一樣的小人。”

樊淵嘴角微勾,帶著些隱忍的惡意。

“是我重要……還是這個東西重要?”

顧煬抬頭看著樊淵手裡的糖漿小樊淵,歎了口氣,他知道他今天必定留不住這個糖漿小人了。

他收回視線,抬高雙臂緊緊摟住樊淵的脖頸,用自己的額頭去蹭樊淵冰涼的頸窩,一聲又一聲的重複著:

“你重要,你最重要了,樊淵最重要了。”

樊淵抬高的手臂這才放了下來,捏著糖漿小樊淵,用糖漿小樊淵的腦袋抵著顧煬的唇。

“吃了它。”

這糖漿小人做得惟妙惟肖,跟樊淵特彆像,顧煬心裡還是有點舍不得的,隻是小口小口的舔著,他一停下來,就要被樊淵按腰窩,糖漿小人的腦袋到底是融化的差不多了,已經看不出原本的模樣了。--

顧煬看著已經沒有形狀的糖漿小人,有點喪氣的一口咬了上去,學著樊淵吃糖漿小顧煬的樣子,三兩口就給嚼碎了,咽進肚子裡。

樊淵捏著顧煬的下巴抬起來:

“張嘴,我看看咽進去了嗎?”

顧煬聽話的張嘴給樊淵看:

“啊——”

嘴巴裡乾乾淨淨的,糖渣都被他吞到肚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