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你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是啊,我就是睡了一覺,醒來之後突然就發現自己變成這個樣子了。我當時嚇壞了,想要去找人幫忙,可是剛從房間出來,就被管家養的那隻貓給發現了。那貓特彆討厭,大概以為我是老鼠,就死命地追我。我逃掉了半條命,好不容易才貓口逃生。不過也不敢繼續再在房子裡待了,然後想到隔壁人少,就跑到您這邊來了。我猜這兒肯定沒養寵物……想著先躲幾天,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恢複了呢。”
彎彎半真半假地,回答了宴陵西追問了好幾次的問題。
他看上去雖然明顯還有疑慮,但也沒有表現出太大的懷疑。
畢竟一個正常人突然變得隻有巴掌大小,換成任何人,也不太能說出個所以然。彎彎說自己不清楚狀況,也不是不能理解的。
宴陵西暫時接受了彎彎的解釋,又問:“那你現在的感覺呢?有沒有不舒服或者……其他什麼和以前不一樣的感覺?以及,你覺得你什麼時候能恢複以前的大小?”
“這個……暫時我什麼感覺都沒有。”
彎彎支吾著隱瞞了自己的真實想法。
至於宴陵西,那就是真的沒有多餘的想法了,仿佛還挺高興的樣子,笑著說:“沒關係,要是一直不能恢複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反正我養得起你。”
“嗬嗬嗬,是麼!”彎彎乾笑著摸了摸鼻子,把這茬兒給繞過去了。
*
又到了吃藥的時間,陸醫生正等在外麵。
彎彎回到自己的小房子,被宴陵西推去臥室,放在了書桌上。小房子透明,不曉得男人是不是不想她被醫生看見,還拿了一塊絲綢方巾蓋在了上麵。
不過這一次,娃娃屋外麵的玻璃牆,沒有繼續被鎖著了。
如果想要出去,彎彎隨時都能把門推開。這應該算是,兩人之間第一次建立信任的嘗試。
介於自己目前的身體條件和特殊情況,趁機逃跑顯然不是個好的選擇。
反正連真實身份已經暴露了,還不如先等一等再說。
她回到小房間,拉緊了牆簾,爬到床上,踏踏實實地睡了一覺。
再醒又是半夜了。
房子上麵的方巾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取了下來,這會兒正方方正正地,被疊好了放在一邊。
彎彎打個哈欠,穿了衣服起來洗漱。
說起洗漱,她真的要感謝宴陵西了。雖然他一看到自己就把她抓住關了起來這一點很討厭。但是不得不說,在被他抓住之前,每次洗臉刷牙,對她來說都無異於一種折磨。
洗臉還好說,弄點布頭沾濕了擦一擦也能將就,刷牙就慘了。
就她如今的小嘴巴,彆說牙刷了,連塞跟牙簽都困難。
虧得宴陵西能想到這一點,不知道怎麼想的辦法,給她做了一個微型牙刷。對於現在的自己來說,這個世界上,不會再有什麼比它更寶貝了。
哎!要是這個男人實在覺得寂寞無聊,所以想養著自己的話,彎彎覺得,她也不是不能接受。可誰讓他惦記著拉自己陪葬呢?
所以還是得跑。
洗漱完之後,彎彎又回了房間。
捧著自己的本體,敲了敲,叮咚一聲,清脆響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