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莫維爾(1 / 2)

全程法爾都沒有動手——他吸取教訓, 不想再次因為抹掉了什麼重要反麵角色的存在而被迫離開自己的男朋友。

而且他也確實更在意佐德口中提到的對地球正在進行的改造。

他就隻是確保了喬納森和瑪莎不會被波及:“留在房子裡, 克拉克能打敗那些敵人。我要去找出他們使用了什麼設備來改造地球環境, 並儘量趕在有人員傷亡前就解決問題。”

喬納森摟緊了瑪莎點頭:“注意安全。”

飛起來就能輕易根據氣流方向發現印度洋和大都會都不太對勁,法爾選擇了轉頭回大都會——城市人口密度要大得多。

金發青年繞著漂浮在大都會上空的超大型設備飛了三圈才確信自己沒看錯:“認真的嗎?他們手裡還有能開展行星工程的世界引擎?”

“當年那些星球有幾個手裡沒有這些?”布羅諾用數據說話, “根據運行速度判斷, 比最新版本的‘星球一體改造機’要慢很多, 不過依然能達到改變地球大氣環境和地貌的目的。”

“我聽拉斐爾提過一句,最近還有些人在研究怎麼改造沙漠星球。”在法爾作為星際賞金獵人的日子裡, 他也曾接到過一些有關這種新型設備設計圖紙的任務,他並不看好這種行為,“他們在觸碰神的領域。如果有用, 氪星就不至於毀滅了。”

“不。”球球說道, “他們在觸碰你的領域。是你讓沙漠星球沒有水,讓荒蕪星球不可居住,讓熔融星球不可接近。”

法爾反問他:“如果我真的這麼強大,為什麼我還會失憶?難道是我自己主動放棄了這些記憶嗎?”

球球回答:“……不是。但那是因為還有比你更強大的存在。”

“那些我們以後再討論,我現在是不是從內部破壞掉這個設備比較好?”法爾先低頭看了眼地麵上驚慌失措的人類, 有一些人忘記了緊急避難隻顧著仰麵看他, 雖然這個距離地球人多半是看不見的,不過他還是笑了笑, 然後才看向自己的公寓所在方位,“他們還毀掉了我和克拉克的家。”

他伸出手,將手掌貼合在設備的金屬表麵:“我說,金屬融化。”

這些他未知材質的金屬就真的開始從設備表麵滴落。

“……這真的很像神靈的力量。”

法爾收回手向著地麵降落, 佐德對這個金發青年的容忍度徹底告罄,他通過戰艦對法爾喊話:“法爾·沃洛克!你在向我宣戰嗎?”

克拉克趕過來,手裡還掐著他那位女性氪星同胞的脖子,顯然他那邊還沒徹底解決戰鬥:“我聽見有人在叫你的名字,法爾。”

“你不能在打架的時候還分心關注這些,克拉克,這不是我教導過的內容。”法爾嘴上說著不讚同的話,卻難以掩飾自己的笑容,“不過既然你看起來占了上風,也沒有受傷,那我坦誠一點,”他歪歪頭衝男朋友眨一隻眼睛,“我很高興。”

佐德聽起來已經快氣炸了:“卡爾·艾爾——”

“哦,你還在這兒。”法爾決定要給佐德一些關注,具體表現為他再度飛起來想伸手去碰一碰佐德的戰艦,嚇得那艘戰艦飛出一個超高難度的緊急變向,“嘿!佐德將軍,我不會對你的戰艦做什麼的,我還準備用這艘船帶我的男孩去星際旅行。”

他用食指畫了個半圓,於是佐德的戰艦不由自主地重新轉向又朝他飛來:“我征用了你的戰艦,佐德將軍。代價是——你和你這些戰士的性命,成交嗎?”

克拉克戳了戳男朋友的腰:“我們不能把他們留在地球,法爾。”

法爾從善如流:“告訴我,你們當時被氪星議會宣判了什麼罪名。”

“謀殺與叛國罪——你對我做了什麼?”佐德發現他甚至沒法控製自己的舌頭,“流放至幽靈區——法爾·沃洛克!我會——三百個氪星循環年——我會殺了你!”

法爾打了個響指:“罪名成立,請帶著你的屬下繼續服刑,佐德將軍。”

在他做出這樣的宣判後,佐德與他的戰士們被傳送走了,世界意識沒有提出任何異議,所以法爾揣測這次他沒改變什麼大事件。

他放鬆地單手托住了佐德遺留在地球的戰艦,動作看起來輕描淡寫,因為他隻改寫了作用於這一飛船的重力法則:“我當年答應過你父親,我是說,喬·艾爾。等到你能承受失去,我會帶你去看看氪星……碎片。”

“你在我身邊,我簡直無所不能。”沒有和僅存的族人鬨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克拉克鬆了口氣,語調輕快,“我們需要為這場旅行做什麼準備嗎?多給你買一些甜甜圈怎麼樣?”

法爾摟住男朋友的腰:“把你自己為我準備好。”

他知道不管肯特夫婦給克拉克多少愛,克拉克身在地球就始終有種孤獨感,因為他對人類來說終究是不同的。

這與法爾的感受相通。

法爾希望親眼見過氪星後能讓克拉克知道:他的靈魂是有地方可依存的。

……

一個星球的碎片說實話沒什麼值得一看的地方,何況他還看過了。兩次。所以法爾對這場旅行的全部期待都是源自與他同行的這個黑發青年。法爾設置好坐標,把飛船調整到自動航行模式,然後與克拉克坐在駕駛艙畫畫。

“這是我父親?”克拉克原本是把下巴搭在法爾肩窩,“躺坐在床上的……是我媽媽嗎?”他俯低身體仿佛這樣就更能看清生母的眉眼,青年喃喃道,“她很美。”

“對,你媽媽很漂亮。所以我才能有一個這麼帥的男朋友。”法爾笑了笑,“你的父母住在坎多城,屬於氪星的上層階級。我比較遺憾的是我不能為你馴養一隻飛龍,克拉克。”他筆下不停畫出自己記憶中的哈拉卡,“這是你父親的那隻,叫做哈拉卡,他接我時曾邀請我同騎。”

這不是法爾的遺憾,是他的。

但克拉克用手指撫摸紙張上母親的臉頰,主動提出替代方案:“我們可以一起騎馬。重要的是我能與你同騎,而不是我的坐騎有多特彆,法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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