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最近族裡有沒有什麼異常?”
族長被喻臨川問得一愣,搖搖頭,說“哪有什麼異常啊,最多,就是你今日突然回來了有些異常罷了。”
“弟弟回來了。”
喻臨川冷不丁冒出了一句,族長本還想說上兩句什麼,聽見喻臨川的話,所有的話便都梗在了喉嚨裡。
他震驚了一會兒,嘴唇動了動,問道“你……你說什麼?”
“我去藏寶閣,便是為了看一眼,他的妖怪內丹可還在,方才看過了,內丹早就已經不知所蹤,而他混入狐族,幻化為守衛,多年未見,我倒是不認得他身上的妖氣了。”
“難怪……”
族長臉色蒼白,忽然長歎了口氣,說都“若是如此,你們所說的那個案子,便是他吧?”
喻臨川微微點頭。
“他從前被重罰,廢除妖力,便是因為他聽信秘法,竟以為挖人心臟能讓自己的修煉更上一層樓。”
五百年前,也曾經有過這樣的案子,便是他做出來的。
但是這一次,他顯然不是為了修煉,而是為了挑釁。
否則的話,就不會如此囂張,還故意將妖氣留在現場了。
“我明白了。”
族長沉吟片刻,才長歎了口氣,說“我會派人去找他的。”
喻臨川將文昭涵推了過去,說道“他中了化形散,你解除一下吧。”
餘聆聽得雲裡霧裡,也不知喻臨川這個弟弟怎麼會如此叛逆,連這種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得出來。
現在妖界一片和平,大家都過上了佛係生活的日子,也沒人對修煉功法有太大的追求。
不像是從前,每日裡要提心吊膽的擔心會有仇家追殺。
“你弟弟嗎?這麼不是東西?”
趁著文昭涵在被解毒的時候,餘聆小心湊到喻臨川的身邊,問道。
喻臨川看了餘聆一眼,說“不是親的。”
左右現在事情已經發展到了這個地步,好像也已經沒什麼可以隱瞞的了。
他坐在一旁,餘聆也跟著一起坐了下來,好奇地看著喻臨川。
“千年前,狐族曾被偷襲過一次,那時候死傷慘重,喻嘗的父母,便是在那時候喪命,我父親憐憫喻嘗孤苦,故而收養了當時尚且年幼的他。”
“五百年前,喻嘗早已長大,卻走入了歪門邪道,竟不知從何處聽來人心可就增長修為,鬨得人類世界人心惶惶,也許人類的戲本子上都還有說過此事。”
“父親為此事大怒不已,剝了喻嘗的內丹,將他囚禁於大牢之中……”
狐族族長解了文昭涵身上的化形散,正好聽見喻臨川在同餘聆講述這些事情。
他歎了口氣,走上前來,說“這一晃,竟然就已經過去了五百年了。”
喻臨川抿唇不語,餘聆卻總覺得,這其中似乎還有什麼隱情。
不然方才,怎麼瞧著那凶手對喻臨川很有敵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