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裡嘟嘟囔囔的白意迷糊著倒在沙發上睡著了,楊清藝笑著搖搖頭,從床上拿起一張薄毯蓋在她的身上。
最後楊清藝還是拿著睡衣又回了自己房間。
白意再次醒來的時候,嗓子乾癢,她迷迷糊糊地在桌子上摸到一瓶礦泉水,咕咚咕咚喝下去半瓶才清醒點。
屋子裡亮著小夜燈,倒是很好找手機。
點開一看,居然才十一點。
白意搖了搖頭,感覺還是有點微醺,還有些莫名的燥熱。
不知道是白天咬了程孟玨沒過癮作祟,還是溫簡意給的那些讓她浮想聯翩,白意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站在了程孟玨的房間門口了。
剛洗完澡穿著睡袍的程孟玨,聽到門鈴聲,詫異了片刻,走到門口一看貓眼,發現是白意。
這麼晚了,生怕白意有急事,程孟玨沒多想立刻開了門,直到走廊裡微涼的風聲竄進胸膛,他突然意識到自己還穿著睡袍。
但顯然現在反應過來有點晚了。
因為白意看著某人若隱若現的肌肉線條,感覺酒精記已經恣意地蒸發到四肢的每一個毛孔,她手腳有點發軟了。
咽了咽口水,白意強迫自己把視線上移,明眸中既有認真還有幾分朦朧,“我可以進去嗎?”
程孟玨被看得一愣,再度回神時,白意已經坐在了屋內的沙發上了。
她還是穿得白天的衣服,白淨的臉蛋上是淡淡的紅,整個人乖巧地團在柔軟的沙發裡,像一隻傲嬌的布偶貓,看似拒人千裡,實在讓人手指發癢。
強忍下自己想要揉人腦袋的衝動,程孟玨快步回了衛生間,換上一套家居服。
等他拿了杯子和水壺過來,正在倒水時,卻突然感覺到身側有一道十分炙熱的目光。
“怎麼了?”程孟玨刮了刮某人的鼻子,渾身散發著愉悅的氣息。
“這裡。”白意指了指程孟玨上衣最上麵的那顆扣子,“解開它。”
男人正在倒水的手一顫,深邃的瞳孔緊緊一縮,喉結上下滾動,再開口聲音突然低啞性感了許多:“……為什麼?”
白意撅撅嘴,有點委屈,“擋住了。”
“你剛才穿睡袍,就沒擋住。”
鼓噪的心跳聲一下子充斥著程孟玨的耳膜,他感覺自己的頭皮已經開始發緊,奈何那個小妖精卻還是一副“無理取鬨”的樣子。
強壓下手指的顫抖,程孟玨深呼吸一口氣,耐心問道:“今天晚上喝酒了?喝了多少?”
白意睜大眼睛,眨巴眨巴,好像沒聽懂似的,良久,就在程孟玨以為她不會回答時,沙發上的女人突然動了。
隻見她晃晃悠悠地站在沙發上,嚇得程孟玨不自覺地站起身護著她,緊接著就看到白意左右胳膊一上一下,比了一個超級大的圓,接著一雙杏眼笑眯成了一條線,聲音軟糯,像是在說悄悄話似的趴在程孟玨的耳邊說:
“一、點、點。”
白意說著胳膊往外拉,把圓比得更大了一些,更認真地說道:
“真的隻有一、點、點。”
程孟玨看著那麼大的圓,那麼軟的心上人,嘴角不自覺流露出笑意,心跟著化成了一攤甜水。
怕白意站在沙發上不穩,程孟玨一邊安撫著說著:“意意最乖,說一點點一定隻是一點點”,一邊抓著白意的手想要扶她坐下。
誰知白意壓根不乾,使勁兒抓著程孟玨的衣領,急了:“你說我乖,為什麼還不解開?!”
明明抓住自己的那雙手沒用多大力氣,程孟玨卻像是被貼了定身符,半點動彈不得。
白意的手指有一些貼著他的肌膚,觸感溫熱卻瘋狂地刺激著程孟玨的心跳。
而就在這怔忪的一瞬間,白意猛地朝身前的人撲去,兩個人雙雙摔在了後麵的大沙發上。
“咦,你怎麼跑我下麵去了?”白意好奇地把雙手墊在下巴,趴在男人的胸口處問道。
程孟玨看向那雙懵然的眼睛,感覺自己的呼吸都被身上這個妖精吸走了,心臟更是被一雙纖纖細手玩弄著。
緊接著,妖精動了。
白意撐起自己&30340記;身體,湊向程孟玨,認真地打量著這張明顯是女媧娘娘精心雕琢過的麵孔,細密的吻隨著一聲聲軟而綿的聲音落下——
“額頭。”
“眼睛”
“鼻子”
聲落吻至。
直到,剩下了那雙殷紅的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