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冤家路窄啊這是!
看見是嚴容,裴可竹也不急著進去了,掉了方向向嚴容那邊走過去。
“容姐,好久不見了,怎麼不在裡麵呆著?都是業內大佬,您不在裡麵聽出來了,不符合您的風格啊?”裴可竹連說帶笑,裡裡外外看著都像個全活人。
她跟嚴容可是仇結大了。
她和嚴易談戀愛的時候,嚴容找人堵過她;嚴易劈腿,嚴容打國際長途回來奚落她。
裴可竹本來就是個狠厲脾氣,要不是一直是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她見嚴容一次打她一次。
哦,還有嚴易。
但那小子有毛病,你打他,他還說不定覺得打是親罵是愛。
比如現在,嚴容特彆討厭裴可竹。
這種討厭以前是厭惡她配不上嚴易,後來是厭惡因為她嚴易跟自己離了心。
這種屬於特彆典型的“家仇”,比對白意那個更純粹。
而且現在又沒有攝像頭,嚴容見到裴可竹,根本懶得掩飾,眼神裡是明晃晃的厭惡。
裴可竹本來想說點啥,餘光瞥見嚴容身後出現的高大男人,果斷閉嘴。
論起來懟嚴容,誰都沒有她親弟弟誅心啊!
果然,嚴容還沒說話,一道熟悉的聲音插了進來。
“姐,你是不是又在欺負可竹?”
緊接著一個俊逸的男人焦急地走過來,擋在了裴可竹的身前。
本來想躲開的裴可竹,看著眼前這人一下子把大太陽擋住了,立刻壓下了躲閃的衝動。
人工遮陽,跟美美的皮膚比起來,裴可竹還是選擇暫時膈應自己一會兒。
甚至,她還把手裡提著的奶蓋也往裡拿了拿。
能涼快點就涼快點,裡麵加了冰呢。
站在裴可竹身前的嚴易並不知道心愛的女人把他當作了人工遮陽傘。
他一臉防備的看著自己的親姐姐,好像對麵那個不是他姐,而是一頭猛獸。
嚴容被胳膊肘往外拐的弟弟氣得差點沒原地中暑。
她伸出染著紅蔻,留著長指甲的手,指著裴可竹,聲色俱厲地說道:“你為了個女人,天天防你姐姐,嚴易,你喪不喪良心?!”
嚴易皮笑肉不笑地撇了他姐一眼,冷漠地吐了幾個字:“誰讓你有前科。”欺負裴可竹的前科。
裴可竹站在嚴易身後,認同的點點頭,順便在心裡補充了一句,那你要說狗還是男人更狗!
眼看著姐弟倆快要開撕,裴可竹從嚴易身後冒出頭,突然插了一句。
“容姐,有個號碼你記一下。”
嚴容惡狠狠地看向裴可竹,“什麼號碼?”
裴可竹粲然一笑,“精神科醫生的,我懷疑你弟弟這裡有毛病,你抓緊帶他去看!”
說著,她指了指前麵嚴易的腦子,瞪大眼睛,煞有介事地補充了一句:“抓緊去!”
然後趁著倆人沒反應過來,裴可竹拎著手裡的奶蓋,唰得一下就衝進了會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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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意從台上下來,沒有回到自己位置,而是直接去了程老休息室。
那裡已經空了出來,程老喜得徒孫,已經迫不及待地帶著小主公回了後麵家屬院,準備介紹給程夫人。
白意到的時候,屋裡隻有揉著自己太陽穴一臉無奈的原皓,和瘋狂爆笑的裴可竹。
“我沒進門就聽到你的笑聲了。”白意抓起一杯奶蓋,晃了晃,直接喝了一大口。
裴可竹笑得一邊打嗝一邊把剛才的事情說了一遍,白意眼皮都懶得抬,“這你笑什麼,下午才有好戲看呢。”
“下午?下午什麼好戲?”裴可竹好奇地扒在了白意身上,問道。
一想到下午,白意神秘一笑,“必須得給足容姐排麵!”
裴可竹眨眨眼:“幾個意思?”
白意:“土味應援聽說過嗎?”
與此同時,強打起精神的嚴容,和老師魏頌,一起步入了一間貴賓室。
看到屋內穩坐在座位上,絲毫沒有起身意思的俊美男人,魏頌臉上沒有絲毫慍色,反而滿臉笑意地帶著學生主動上前打招呼。
“程董,好久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