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前大部分時間呆在實驗室,自然是怎麼舒服怎麼穿,今天這一身確實新鮮,就連她自己都對著鏡子照了半天。
衣服換好了,助理也緩過神來了,便在工作人員的引領下,三個人往停車場的方向走。
禮堂裡,等到程孟玨又額外多花了半個小時才結束了講座後,正準備馬上去找白意,結果被老同學給喊住了。
“程,你現在暫時走不了。”
程孟玨眉心一蹙,隱隱有點不耐,“為什麼?”
對方也很不好意思,聳聳肩,無奈道:“門被計科院的學生堵了,正在疏通。”
“堵了?”程孟玨腦中一下子把白意的異常表現和現在的情況聯係起來了。
沒辦法,隻能等了。
最後又花了半小時,程孟玨才從禮堂裡順利出來,想到白意現在的情況也不方便一起留校吃飯,隻好婉拒了校方的邀請,快步向自己的車走去。
寧臻早就讓助理提前開了另外一輛車送回了,白意沒有一起回去,而是留下了繼續等程孟玨。
司機遠遠地看見程董正朝著車的方向走來,連忙下車開門。
程孟玨剛一進車,一隻花色的小蝴蝶立刻飛入了他的懷裡。
不知道白意換衣服了程董,第一時間——
把人推了出去。
卻又很快反應過來,連忙撲過去把人的頭護住。
白意也沒想到自家男朋友的男德意識這麼優秀,等反應過來的時候,隻來得及低下頭,避免碰到,最後,一隻溫軟寬厚的大手托住了她的後腦勺。
“沒嗑到吧?”程孟玨顧不上彆的,明知道自己伸手及時,還是著急地問著白意。
白意搖搖頭,任由自己的發絲在程孟玨的手掌摩擦。
確認白意是真的沒嗑到後,程孟玨鬆了一口氣,也是這會兒,他才有心情欣賞女朋友此時截然不同的風格。
“換了一身衣服?”
“嗯,怕那身兒剛才讓人拍照。”
程孟玨想想剛才禮堂門口,那些平素參加校園活動估計都沒有那麼積極的計科院同學們,心有餘悸地點點頭,“幸好你換了。不過,你怎麼知道?”
“原皓說的,他說尤其要小心學校。不過我也沒看見,隻是怕萬一真有他說得那樣,更麻煩。”
程孟玨用額頭抵住女朋友光潔的腦門,一個吻輕輕落在了白意的鼻尖。
“確實人好多,而且全是年輕的小男生。”
白意一聽這話,嗅了嗅鼻子,“好大的醋味兒啊。”
“有嗎?我沒聞到。”程孟玨繼續一邊裝傻,一邊親著眼前小壞蛋的臉,“你怎麼突然要來聽我講座?”
白意眉梢一挑,“那不是你說的,這裡都是年輕的小男生——哎呀!”她話還沒說完,男人先惱怒地輕輕咬了一下小壞蛋的嘴,然後又心疼地一下下啄吻。
“你有我一個小男生還不行嗎?”
“我從十七歲開始,就隻心儀你一個人。”
“算起來,我那會兒比他們都小。”
白意看了一眼男朋友快要委屈地到發紅的眼眶,唇角飛揚。
明明穿得像個鄰家女孩,一顰一笑間卻是勾人的妖精。
“我知道啊,昨天晚上那個十七歲的程同學念了情書給我聽。”
白意微微起身,在某個彆扭吃醋的男人眼皮上落下輕輕一吻——
“你還沒問我,來找哪個年輕小鮮肉呢?”
“哪個?”程孟玨的聲音聽起來有點悶,明擺著表示自己還沒被寵好。
白意聞言,笑眼彎彎,伸出一根手指順著某個男人的後脖頸一路下滑,吐氣如蘭——
“我來找我十年前不小心弄丟的程同學。”
“請問這位同學,你見過他嗎?”
程孟玨的嘴角因為眼前這個小妖精的話翹得高高的,怎麼也收不下來,正想附身親吻,卻被一根手指抵住了嘴。
白意說這話時,程孟玨感覺她的眼裡好像有點點星海,裡麵妥帖地收藏了他十年前的喜愛和十年後愛戀,眼波的每一下顫動,就像是在他心尖旋轉的芭蕾舞者,看似柔軟的落地,實則早已將他的心揉成了一團。
白意看著某個男人怔忪的眼神,粲然一笑,緩緩鬆開手指,附上紅唇與情話——
“你知道嗎?你害羞的時候像一隻煮熟的蝦。”
“又鮮又軟。”
“所以,還能有誰比你鮮呢?”
“我的程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