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都不例外。
上輩子杜玥聽爸爸提過那個賣冰糕的杜廠長,冰糕廠一開始還掙點兒錢,可後來還是黃了,媳婦也跟人家跑了,連孩子也不要,杜廠長一個人養著兩個孩子,又辛苦了好幾年,混了個包工頭日子才慢慢好起來,再後來兩個孩子長大娶了媳婦,杜廠長還來家裡拜過年,爸爸說過杜廠長是個好的,這輩子杜玥才放心寫出那樣的計劃書來。
可杜廠長是好的,彆人就未必了,比如說他那個不能共患難的媳婦。
隨著杜廠長掙得錢越來越多,那位媳婦未必就沒說什麼不值虧了之類,畢竟連杜彪都不止一次的跟她提過。
她不妨坦白告訴杜廠長她什麼都知道。
她說了是一家人,是她的意思,至於杜廠長想要做什麼怎麼做就在一念之間。
公司的製度已經很完善,大不了一拍兩散。
以後她還想走的更遠,就應該在隱患剛冒出頭的時候把禍害扼殺在搖籃裡。
尤其在接到那個人的電話之後,杜玥就覺得中午的這頓飯吃的極好。
隻是中午的那一小盅酒勁兒也上來了,回到家沒十分鐘,杜玥就睡了。
等杜玥再醒,天已經黑了。
不是睡到自然醒,而是媽媽打電話的笑聲把杜玥給驚醒了。
“怎麼回事?”杜玥喃喃。
她以為自己的聲音小,可杜翹跟著就回答了:“是濱城的親戚打電話過來,說是買手機了!”
“姐,什麼時候也給我買個手機唄……”
杜翹眨巴著小眼睛,就差搖尾巴。
杜玥摸摸杜翹的小腦袋,“彆急哈,再等六年!”
杜翹,“……”
那不已經上大學了?
杜玥出去堂屋,媽媽看到杜玥出來,招呼杜玥接電話。
聽到杜玥的聲音,電話那頭的二姨很高興,一連串的說了這半年濱城那邊親戚的變化。
一開始三姨夫和大舅不想搭夥做什麼代理,三姨知道之後就用自己提前內退的錢入了夥兒,這樣一來就剩下了大舅,可大舅還是舍不得,最後是大舅的女兒李明媛勸,才添上了點兒,最後按照比例,大舅和老姨一家添的一樣,都是最少比例。不過老姨夫在那邊幫忙,所以一算起來,還是大舅最少。
本來以為怎麼也得三個月才能見效,可才兩個月就回本了。
有高興的,也就有後悔的。
不管怎麼樣,都越發的賣力。
現在年底了,總結之後各家都掙了不少。
老姨夫老舅買了手機,二姨三姨家也安上了電話,大舅家據說是準備買房,還有就是姥爺家那邊已經下來了拆遷通知,那邊商量的結果是老房子拆遷的錢就幾家分了,老舅和大舅是兒子,兩個人分一半兒,四個女兒分另外一半兒。
媽媽不要,二姨說必須要,正爭執不下,杜玥醒了。
“我跟媽媽說,就這麼分吧!”杜玥說。
“行,就這麼辦!”二姨很高興,“電話號碼記得啊,有事兒打電話。”
“嗯。”
二姨又跟杜玥說了幾句,電話掛了。
杜玥媽媽就在旁邊,聽著杜玥的話,很不高興,“現在咱還要那點兒錢?”
去年杜玥說要在濱城買房,杜玥爸爸很是深入的了解了濱城的房價還有遷拆指標,基本上是每平米1200,姥爺的房子裡外兩間,也就不到五十平米。
彆說是幾萬塊錢六家人分,就是十幾萬都給媽媽,媽媽也不要。
恰牌集團一年掙的就不知道是那十幾萬的多少倍!
“媽,這是姨和舅舅的心意。”杜玥說,“再說媽是老大,收著也是理所應當。”
杜玥給了濱城的姨和舅舅們一個翻身的機會,現在他們拿老人家房子的拆遷款還這一份情兒也是名正言順。
都是親姐妹兄弟,還是想在自己姐姐跟前挺胸抬頭。哪怕明知道這點兒錢根本不算什麼,至少心裡上安慰了。
而媽媽收了這份錢,也會覺得輕鬆。
華夏人的骨子裡總是最重視親情,而錢又總會讓人變得不一樣,血脈親情也是一樣。
杜玥把道理解釋了,媽媽也就釋懷,反而覺得杜玥的做法很好。
實際上上輩子老房子也拆遷了,不過拆遷通知是早早的下來,等真的拆遷就到了2001年,拆遷款下來是2002年。當然這事兒杜玥就不跟媽媽說了。
夜。
杜玥家,台燈下。
杜玥正埋頭伏案寫日記。
那個少年接了她的電話,恰牌集團破千萬,還有濱城親戚的生活富足,都讓她高興。
按照某些說法,或許就意味著96年這一年,都是順順當當。
她也知道這當中少不了家人的刻意,湛清賓館吃飯的時候,杜總不小心說出來是爸爸讓他今兒過來一起聚聚,還有二姨在掛上電話之前還問她怎麼樣了?告訴她大學一定要考到濱城來,濱城的男孩子都很不錯雲雲。
她知道這是父母對她的用心。
如果是上輩子,她根本察覺不到,這輩子她才知道這份用心的不著痕跡,小心翼翼。
正如是一生難報父母恩。
即便是兒女們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努力,對父母足夠好,可還是抵不上父母從兒女們降生那一刻起的小心嗬護。
眼淚在眼眶裡打轉,筆下卻是越來越快。
字跡橫出,是對未來的期許,也是堅持。
幾張紙毫無重量的滑落在紅木的桌子上。
對麵沙發上,明媚如狡的人兒托腮看著那幾張紙,臉上是驚訝震驚還有幾分無奈。
“這還讓人活不活了?”
好奇那位小地方的女孩兒到底是什麼本事竟然把自家常二哥給攥的死死的,人都已經不在那邊了還因為那個女孩兒喜怒於色,就叫人查了下。結果不查也就算了,一查就是連他們自己都覺得後背發涼。
內容不多,算上從出生到現在也就兩張紙,前十幾年都看不出什麼來,可在自家二哥到了那邊之後一下子璀璨明亮如珠。
成績一躍而起不說,隻是暑假打個工就弄了個冰糕廠,一年半的工夫,那個小縣城的冰糕廠都已經銷售到首都來了。
至於年營業多少也在寫的清清楚楚,和一年前相比差距不要太大。
他們可以假裝是冰糕廠的廠長懂得抓住機遇,可同樣的冰糕廠同樣的廠長,前幾年還半死不活,那個女孩兒一去就日新月異,就是自己騙自己也做不到。
是二哥的眼光太好,那種小地方都能找到這樣驚豔絕學的女孩兒?還是說那個女孩兒就等著二哥過去,然後把二哥攥的死死的?莫不是什麼妖精?
明傳成忽的往桌前探了探身子,“二哥,要不要去五台山拜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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