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方茉莉連忙攔住。
常子騰回眸看她,眼神示意——有事兒?
方茉莉的臉上微微羞恬,“二哥,過了年是去人大附中上學吧?聽說明家的孩子也在那邊。”
常子騰言簡意賅,“是。”
“那那我也去可以嗎?”方茉莉輕聲問。
“隨意。”常子騰說。
“謝謝二哥。”方茉莉眼裡大亮。
常子騰微微的扯了下嘴角,關上門。
門外邊,方茉莉高興的差點兒跳起來。
她的母親跟陸伯母是自小玩兒到大的夥伴,小時候她也來過這邊,最羨慕的就是這四大家古香古色的流廊深宅。這次過來,說是在首都小住,可她偷偷聽母親跟陸伯母說話,知道是陸伯母有意撮合她跟常子騰,小時候她對常子騰沒有什麼印象,現在再見到他,覺得他就是她最喜歡的人。
來這邊半個月,也知道這四大家的男女們一個個的比她還傲氣,她隻能以他們的方式融入進去。
在一個學校讀書,就是最直接的辦法。
她就不信港城出來的淑女比不過一個小縣城的小丫頭。
方茉莉走了。
屋子裡常子騰瞥了眼窗外遠去的背影,掏出電話,撥出一個號碼。
“爸。”常子騰說。
“什麼事兒?”電話那邊常於灝問。
“剛才方茉莉送了媽媽熬的湯過來。”
“然後?”常於灝問,剛才還在忙碌的動作頓下。
這點兒小事兒,不值得自己兒子在這個時候給他這個做父親的打電話。
常子騰說:“湯碗有點兒涼。”
常家的湯碗外麵是保溫層,一般八九分鐘都不會涼,而從廚房到常子騰這邊,也就五分鐘。還有半句話他沒說,就是在他打完電話的時候沒聽到門外有腳步聲。也就是說方茉莉早就到了。不過憑爸爸的本事應該猜得出來。
果然,隨後聽著電話那邊的呼吸微微沉了下,“她是你媽媽朋友的女兒,給點兒麵子。”常於灝說。
“所以我才告訴爸。”常子騰說。
常於灝咳嗽了聲,“我跟你媽媽說。
“好。”
“……”
常子騰合上電話。
書桌上的燈關上,夜色籠入。
1996年的春節。
大紅的顏色鋪滿整個華夏,鞭炮聲從大年二十三就開始“劈裡啪啦”的響個不停。
不知道是不是人們的錯覺,總覺得今年湛清縣的鞭炮比附近的縣市都要熱鬨。
杜玥家,和往常一樣早早的就包上了餃子。
原來家裡五口人,現在六口人,準備的比往常就都要豐富。
可送上年貨的親戚朋友多,真正準備起來倒是發現比往年哪一年都輕鬆。
杜翹一眼識破了真諦,“以後過年更美。”
“收的壓歲錢肯定越來越多。”
“啪——”杜玥一巴掌不輕不重的拍在杜翹的腦門上,“什麼壓歲錢,目光也太短淺了,以後自己掙錢,懂?”
杜翹看著杜玥,眼睛一紅,轉頭衝出去,“媽,姐欺負我……”
“杜玥,你怎麼回事?”
媽媽在外麵喊。
杜玥嘴角狠狠一抽。
小丫頭,奸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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