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著除夕夜幕降臨,鞭炮聲,禮花聲,聲聲震耳。
吃完飯之後,整個
華夏的人們都坐在電視機前觀看98年的春節聯歡晚會。
那一年的晚會熱鬨讓人歡喜,有那曲後來不知道唱了多少遍的流行歌曲《相約98》,有讓幼兒園,甚至小學的小朋友課間做了十多年的《健康歌》,還有兩岸三地的明星們歌唱的《大中國》等等。
杜玥磕著瓜子,吃著糖,看著聯歡晚會,目光迷離。
上輩子的這一天,她早已經忘記了自己是怎麼度過的。
曾經普天同慶的1997,對她來說就是日後那悲催生活的開始。
因為高考的失敗,因為性子裡的執拗,一步錯,步步都沒跟上的淪落到最後不堪的一幕。
而現在,她開心,她欣喜。
她坐在這邊,心安理得的回想過去的那一年。
重來的1997,她沒有虛度。
隨著午夜十二點的倒計時,整個湛清縣的上空被一片的煙花籠罩。
足足八分鐘的煙花瑰麗,或明亮耀眼,或搖曳多姿,或如同太陽般的耀眼奪目,或如星海的妖冶多姿。
曆來除夕夜湛清縣的驚豔一幕,比之前的哪一年都要豔麗,都要璀璨。
不,應該說湛清縣的煙花隻會一年比一年更好。
杜玥和家人一起站在院子裡,看著那片幾乎就燃放在頭頂上的煙花,嘴角噙起明豔的笑容。
一旁的杜翹正好抬頭看過去,眼裡都跟著晃了下。
原來,她不覺得自己姐姐比自己好看,可現在她覺得自己姐姐真的比自己好看,好看多了……
1998年2月11日元宵節。
杜玥回湛清的時候買了首都的元宵,滾圓的元宵隨著翻滾的水在鍋裡像是雪團子上下波蕩起伏,再改文火,幾次點水之後,元宵就徹底的煮熟了。
有芝麻餡兒,五仁餡兒,紅果餡兒。
那時候的餡兒就那麼幾種,可吃起來的味道卻覺得是最好吃的,即便是重來一回,杜玥也這麼覺得。
轉天。
杜玥就踏上了回往首都的火車。
往湛清縣來沒有直達的,從湛清縣去首都,還是有直達的火車。
慢車,臥鋪,杜玥早晨4點就上了車,晃晃蕩蕩的上午十點就能到達首都站。
90年代的軟臥車廂跟二十多年後的軟臥車廂大小差不多,可布置設施明顯老舊許多,也不是雪白的床鋪,不過杜玥早就有所準備的帶了毯子過來。
漂亮的女孩兒,淩晨上了火車,一看穿著就知道是有錢人,還在鋪上鋪上毯子,即便是從小縣城上的車,同車廂的幾個人也多看了幾眼,還有個年輕人問她需不需要幫忙。
“謝謝。”杜玥道謝。
車票是公司王秘書定的,慢車的臥鋪車票並不好定,可下鋪的床,她一個人鋪還是沒問題。
女孩兒回眸一笑,在昏暗的燈光下,像是夜色裡開放的曇花。
二十多歲的小夥子臉上都有些泛紅,對麵上鋪的四十多歲的中年人笑了聲,視線也不由看向那個女孩兒。
就看見下鋪的女孩兒利落的鋪了床,閉眼睡覺。
神態自然的就像是在自己家裡。
這女孩兒不簡單啊!
而很快就證明那個中年人判斷的不錯,一個小時之後,杜玥起身,去了洗漱間洗漱回來之後就翻開了一本書看。
連封麵帶扉頁,一個字也不認識。
全是英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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