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茉莉跟陸菀說著話兒，眼角不知不覺的留意著後麵的動靜。
可越看心裡翻滾的越厲害。
他們兩個旁若無人的說悄悄話兒，常二哥還親杜玥，親一下還不行，還親第二下。
就在她身後幾步遠的距離這麼肆無忌憚的調情，方茉莉的呼吸都跟著一亂。
方茉莉的異樣，陸菀感覺得到，不用問就知道是自己兒子的緣故，心裡頭對杜玥的反感又大了點兒。
眸光微轉，下一刻，陸菀笑的寬容得體，“茉莉，前麵的那家是幾十年的老字號，也是我最喜歡的，過幾天你生日，挑一件合適的。”
“謝謝伯母。”方茉莉欣喜交加。
“華美”的招牌，是草書的龍飛鳳舞。
杜玥進去的時候，看了好幾眼。
“這是溥左的字。”常子騰低低說了句。
杜玥點頭，難怪覺得眼熟。
上輩子在曾經的丈夫家裡，她可是見過了很多次這位的字畫。
杜玥不經意的失神，常子騰以為杜玥是看這字的彆有千秋。
“雖說大清不怎麼樣，可曆代皇帝皇親們的漢字寫的都還不錯，算是同化有成。”常子騰說，“不過要我看，就是沾了個年頭老，皇親的光兒，要是擱到現在，比你也強不了多少。”
杜玥看他。
這誇她誇的也太不要臉了。
常子騰挑眉，“不信？你知道你的字兒多少錢了嗎？‘吉祥如意’四個字，一萬！”
杜玥嚇了一跳，“什麼時候？”
她怎麼不知道。
常子騰挑了下眉梢，“雅居出去的。”
杜玥知道雅居的牆上喜好掛著字畫兒，像是常子騰說的假畫居多，真畫無幾。
換言之不知道是坑了哪個冤大頭。
可她才學了沒幾個月，她的字也能做到以假亂真了？
杜玥臉上的驚訝太清楚，常子騰在杜玥的鼻頭上捏了下，“過幾天帶你去瞧瞧。”
“好啊！”
兩個人在後麵說著話，前麵的華美老板對陸菀女士還有方茉莉的殷殷迎接，就沒怎麼留意，直到陸菀女士輕咳了聲，常子騰才抬眸往前看去。
方茉莉已經去了後麵換衣服，陸菀女士手裡拿著另外一件兒衝著杜玥招手。
“來，這件兒很適合你。”陸菀說。
杜玥接過來，大紅的旗袍應著上麵的牡丹花，嬌豔華貴的如花中牡丹的驚豔。
不管常伯母對她是什麼態度，至少這審美，杜玥覺得真的好。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適合這件旗袍，可這樣式款式，是她最喜歡的。
陸菀也看到了杜玥眼裡閃現的光亮，笑著示意，“試試吧。”
旗袍是華夏20世紀最奢華的服裝，也是真正的奢侈品。
你的好，你的壞，你的美，你的醜，隻要穿上旗袍，就完全不加掩飾的彰顯。
換句話說，就是最清白的畫布。
會讓美麗的更美麗，讓高貴的更高貴。
反之，亦然。
方茉莉先換的，也先走了出來。
即便四周都是掛在架子上的絕美旗袍，仍在方茉莉走出來的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