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如戰場，無利不起早，更沒有白白掉餡餅的。
杜玥明白明傳成的意思。
他是懷疑這當中有什麼算計。
杜玥說：“伯母在商場上這麼多年……”
“我當然相信伯母，隻是跟二嫂你提個醒兒。”明傳成說。
杜玥，“……”
講真，先前的那點兒感動忽然沒了。
常宅明堂的院子裡。
四家的孩子們都在那邊嬉笑玩鬨。
牆角一側的椅子上，常子騰和常岫正說著什麼。
並沒有杜玥。
朱曉鬆隻瞧了眼，就聽著旁邊方茉莉的聲音，“你讓利太多了。”
“怎麼了？”朱曉鬆。
方茉莉看著他，“在杜玥那邊你讓利就不少，這回又怎麼多，會讓人生疑的。”
朱曉鬆側眸，“有錢不掙，還生疑？”
“天上不會掉餡餅。”方茉莉說。
朱曉鬆說“我這可不是餡餅。”
方茉莉眼裡閃了下，“是毒藥？”
朱曉鬆失笑，“你是看tvb看多了？”
方茉莉有些惱羞。
朱曉鬆顯然也沒想讓方茉莉太難堪，說：“做生意嘛，你來我往，當然是掙錢最重要，可掙多少就是看心情，心情好了，就多掙一點兒，心情不好，就少掙一點兒，都是同一塊兒天空下的，還喝著同樣的水，又何必計較這麼多。”
方茉莉聽著有些懵懂，像是97之後在港城的某些宣傳口號？
朱曉鬆也沒想著方茉莉能明白，笑了笑，衝著常岫常子騰那邊走過去。
方茉莉也跟過去，臉上已然又是姣好美麗。
杜玥和明傳成關小兮他們再回到院子裡，猜燈謎投壺的遊戲就已經結束的差不多。
常子騰帶著杜玥入席。
飯菜，湯圓。
湯圓是有五仁餡兒，芝麻餡，花生等等。
每種餡兒都是不同顏色的包裹。
在翠綠的碗裡浮浮起起，誘人垂涎。
都是手工製作的，吃起來就更有勁道兒，尤其為了照顧老人們的口味，也不太甜，吃起來就沒有什麼心理負擔。
孩子們不太喜歡吃，可因為顏色好看，也能多吃幾個。
“去哪兒了？”常子騰問杜玥。
不問還好，一問旁邊的明傳成關小兮幾個都豎起耳朵。
杜玥彎了彎唇，“回去跟你說。”
常子騰側頭看著杜玥，不知道自己身後那幾個的小動作，清潤的眸子帶著笑意，“好。”
那邊明傳成關小兮悄然鬆了口氣。
回眸時卻發現常岫正看著他們。
常岫一手托腮，眉目瀲灩，那眼底閃動著的神色好像在說——有秘密哦
明傳成額角顫了顫，回以明媚一笑。
吃飯完之後，各自回家。
燈火明亮的街頭，千禧年的燈籠從車窗旁邊飛速向後。
道路兩側的人們走在街上，在燈火霓虹中，好似徜徉著一首歌。
車內，杜玥把明傳成關小兮帶著她去看了什麼說了，當中隱去了常伯母和常伯父說的關於她的話，隻說了常伯母常伯父對方茉莉朱曉鬆的讚許，還有明傳成的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