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方暢她們。
如果不是木想想。
如果不是明傳成，如果不是常子騰早點兒回來……
如果沒有這些如果，她都不知道她會怎麼樣。
杜玥極力的鎮定，可握著勺子的手還是發抖。
常子騰說著，眼睛盯著杜玥就沒有放鬆。
在杜玥的手發抖的頭一刻，常子騰就握住了她的手腕。
緊，更是讓人安心。
杜玥抬頭。
常子騰看著杜玥，臉上的肅然和冷清，是杜玥第一次看到。
杜玥都能感覺到常子騰的周身都燃著無色的火。
除了她，誰在他身側四周都能被燃燒殆儘。
是和情到深處的熱烈完全不同的，怒火。
“昨兒的事兒，還有印象嗎？”常子騰問她。
杜玥喝下最後一口西紅柿汁，把昨兒的事兒娓娓道來。
從王瑩瑩帶著她去了迪吧，到後來跳舞，方暢她們突然出現，她覺得不對勁想要出去的時候碰到混混兒等等一直到記憶裡模糊的好像看到木想想，都說了一遍。
包括吳岩過來幫忙，還有朱曉鬆突然出現，話裡話外的是要幫她，可即便她迷迷糊糊也還是覺得好像有哪裡不對。
杜玥說著自己的懷疑，沒有注意常子騰的眼底像是滾動著暴風。
“……我覺得應該是我看到木想想，就覺得總算是可以放鬆了，所以後麵才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杜玥說的中肯。
常子騰眉梢一揚，意有所指，“後麵，真的沒印象？”
眼底熟悉的情色讓杜玥彆開眼，杜玥輕咳了聲，“……我以為是做夢……”
常子騰捏了下杜玥的鼻頭。
杜玥推開，微微的痛，卻是讓杜玥的心情好了很多。
隻是下一刻，常子騰又肅了臉，沉聲，“醫生說，是兩種藥。”
兩種藥？
杜玥的目光也凝沉下來。
那就意味著兩撥人？
“除了那群人，還有彆人？”杜玥問。
常子騰的手在桌上敲了下，就停下，攥了起來。
昨兒晚上他當她的“解藥”，同時讓明傳成去那個什麼“暗夜迪吧”要來了當天晚上的監控錄像。
事實和杜玥說的差不多，那群混混兒也的確有可疑。
在某段時間，監控錄像的確是沒有監控到他們當中幾個人的身影。
那幾個人現在也在他們的手裡。
現在他們還沒有承認。
可就算是他們是其中一波，另外一波會是誰？
又或者其實根本就是一撥？
“那個王瑩瑩一直跟你在一起？”常子騰問。
杜玥一怔，有些知道常子騰話裡的意思。
常子騰沒等杜玥回答，又問，“你們喝的酒還有飲料是誰點的？”
杜玥眼前一閃過她們剛到迪吧，王瑩瑩就熟稔的招呼人點單的情形。
“你是在懷疑她？”杜玥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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