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樣,雙方有一方說要,那就得給。
再說警察出來了,也不能白出來。
案子很簡單,就是幾句話的事兒,差不多不用當事人雙方說,旁邊圍觀的就有不少人看見。
寶馬車和自行車撞到了,自行車沒事兒,寶馬車有點兒花了,車主一開始要賠償一千,有認識的人,改口五百,後來又聊了幾句,在警察到了之後,寶馬車突然就不要錢了。
隻是問到常子騰這邊就換了個樣子,“車開過來的時候壓線,燈還沒有轉到綠燈就過來,我同學是從這邊騎過來,他那個方向能看見,這麼近才踩到刹車不是疲勞駕駛就是車子的刹車有問題。還有,車前麵刮花的地兒,不是今兒撞的。看痕跡就能看得出來……”
本來自行車跟車撞上,就是車負主要責任,這是車有損害,自行車得負一半兒責任,現在倒是好,完全成了車主的責任不說,車主還違規了。得虧了被撞的沒事兒,不然一個交通肇事罪,處個幾年的徒刑都妥妥的。
齊凱二哥腦門上都冒火,“你又沒看見,你說話要負責任!”
常子騰神色清淡,“你的車什麼樣,你最清楚,至於彆的,路口有攝像頭,一看就知道。”
齊凱二哥的嘴角抽了抽。
他早就該知道在這個小子站出來的時候,就不是什麼善茬。
當地人總有些偏向當地人的心思,何況來這邊的警察裡麵也有認識齊凱二哥的,警察和交警低聲的說了幾句,最後交警過來,“車子先扣下,去交警大隊做個筆錄吧!”
又看到常子騰還有常子騰身後的杜玥張莘王萍她們,“都去。”
“……”
“我們就不去了。”常子騰說。
交警和警察看向常子騰,臉色都有點兒怪異。
齊凱二哥也似笑非笑。
說的條條是道,等一說去交警大隊立馬就慫了?
“這是法律程序……”交警說。
“我知道。”常子騰說,然後就看著他一招手,一個人從圍觀的人群當中過來。
那個人走過來的時候不顯,站在常子騰跟前聳然一立,才發現那個人個頭很高。
“二少。”那人對常子騰說。
“你跟他們去。”常子騰說。
“是。”那人應聲。
彆說是旁邊圍觀的忽然靜下來聲音,就是警察和交警臉色都微微一變。
這年頭被稱為“x少”的都不是尋常人。
還有那個後來出現的人在站直了身子的時候,那精氣神怎麼看怎麼都像是,兵?
就這會兒,那個人已經走向警察,從兜裡掏出來一個小本本。
圍觀的人就在旁邊,眼尖的已經看到那個本子上最顯眼的三個字“軍官證”。
而隨後也不用什麼懷疑,就看著警察衝著那人行了個軍禮。
那人也回了個軍禮。
在華夏,不是人人都當過兵,可也知道都是軍銜低的先向軍銜高的敬禮。
跟在那個年輕人身邊的人都是個有軍銜的軍官,那個年輕人又是什麼人?
齊凱二哥也看到軍官證了,不止看到了軍官證還看到了軍官證上的軍銜,中尉。
中尉,正連級彆,在一個年輕人手下。
再加上一口地道的首都口音,那這個年輕人會是什麼身份,好像都不用想。
原來人家不是慫。
人家是不屑。
齊凱二哥嘴巴都發乾。
“二少,先前是我有眼不識金鑲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