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走的也太急了，我這湯還沒弄好呢，方暢，你坐，我自己弄就可以……”
夏雪說。
“蘇夫人，你也坐，湯不著急。”謝先生說。
夏雪愣了愣，點頭：“好啊。”
夏雪進去廚房把灶火關了，坐回座位。
方暢謝先生，夏雪蘇陽相對而坐。
彼此臉上都帶著笑，因為沒有蘇媽媽在場的緣故，說話好像比先前更輕鬆。
可夏雪還是感覺到了有那麼一絲絲的不太對？
是她的錯覺？
“蘇老師很厲害，當初上學的時候肯定有很多女孩子喜歡吧？”謝先生問。
“都是過去的事，再怎麼樣也不如謝先生。”蘇陽說，“謝先生年輕有為，比我大不了幾歲，卻已經是大型公司企業的老總，不用說，投懷送抱的也肯定不少。”
謝先生點頭，“現在這個社會的確很容易讓人迷失，還好，我還堅持本心，不然也碰不上方小姐。”
謝先生看向方暢，目光溫柔。
方暢笑了笑。
蘇陽看著眼前的一幕，放在膝蓋上的手都攥的發疼。
心口的某個位置也像是被什麼攪著，難受。
蘇陽張了張嘴，最後吐出一句話：“小暢是很好。”
方暢眸子微微的晃動了下。
原來蘇陽就是這樣稱呼她。
“是，我以為首師大的學生都很好。”謝先生眼底閃爍，“尤其是你們那一屆。”
“是是，我也是這麼想。”
夏雪總算是找到了插嘴的地方。
謝先生微笑：“是啊，看來我們是英雄所見略同。”
“謝先生真是開玩笑，我哪兒算是英雄啊！”
夏雪臉紅。
謝先生聳聳肩，看向蘇陽：“蘇老師以為呢？”
蘇陽扯動了下嘴角：“我也這麼想。”
謝先生頜首，眼中有些探究：“所以我實在是好奇蘇老師怎麼就沒有在同學當中選個女朋友，反而找了令夫人？”
蘇陽的瞳孔微微一縮。
方暢一怔，抬眸看向蘇陽。
夏雪也愣住。
黑色的賓利駛出首師大教室宿舍樓。
流線的車型一閃而過。
旁邊有小孩兒多看了一眼，眼裡霍得一亮：“爸，是賓利！”
“真的？”
爸爸也趕緊的看過去，卻隻能看到個汽車尾巴。
車子裡，方暢坐在副駕駛座，側眸望著車窗外。
駕駛座的謝先生隻能看到方暢的後腦勺。
“生氣了？”謝先生道。
“謝先生以為我不會生氣？”方暢仍背對著謝先生，就像是對著空氣說話。
謝先生失笑搖頭，轉換方向盤。
車子停靠在了路邊。
看到外麵的景色停下來，方暢轉頭。
車窗外，兩人四目相對。
“我是替你問的。”謝先生。
彼此都是聰明人，不用說太多就知道對方的意思。
這一頓飯雖然什麼都沒有問，可該知道的顯然都知道了。
方暢麵色一變，聲音也發冷：“我不需要。”
謝先生認慫：“好，那是我的錯，我認錯。”
“……”
方暢挑眉。
表情顯然就是你錯了？你錯在哪兒了？
謝先生就是這麼以為。
“真的，我認錯。”謝先生態度很誠懇，“不過我也沒想到蘇老師那麼沒眼光。”
方暢彎了彎唇：“你有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