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用這種下作的手段,想爬主子床的奴才,高門大院裡看多了。
此時景希臣已經確定,就是花露給他下的藥。
“主子,這是在花露房間裡搜出來的藥。”
景希臣身邊的護衛動作也快,此時連證據都找到了。
大廳內的四腳方桌,在景希臣憤怒的一掌下,直接廢了。
嚇得大廳內所有人都斂住了呼吸,不敢亂動一下。
“拉下去,亂棍打死。”
“夫人,奴婢是冤枉的。夫人你知道的,奴婢是冤枉的。”
對上花露清澈又深邃的大眼睛,曲婉瑩不知為何,竟然覺得有點心虛。
“這一次,你還要給她求情?”
被景希臣地冰冷的聲音嚇地一哆嗦,曲婉瑩知道這一次景希臣是真的怒了,而且,明顯就有遷怒在裡麵。
要是沒有這次春藥的事,石芳在他的心裡,依舊是那個最高貴最純潔的女孩。但是經過了昨晚,他才知道,原來他心裡的那份美好,竟然是假的。
幻想的破滅對於有些自以為是的人來說,就是一份不可承受的打擊。
而造成這一些的花露,自然就要承受得住景希臣的這份怒火。
“花露,這一次你做的也太過分了,你太讓我失望了,我……我也救不了你了。”
反正已經抓住了那個賤人最大的把柄,她現在完全沒有必要為了一個小賤人,去得罪景希臣。
曲婉瑩裝模作樣的摸了兩滴眼淚,就把頭扭到了一邊。
已經被護衛拉起來花露,這次是終於慌了。
人在驚慌失措,生死攸關的時候,說幾句真話,也是正常的吧?
花露自然也看出來,曲婉瑩這是打算放棄她這顆棋子了,那麼在離開將軍府之前,她也得好好給這麼照顧自己的曲婉瑩留下點什麼才好。
“夫人,那藥是您讓我給將軍下的,你到是快和將軍解釋啊!”
曲婉瑩身子一僵,怎麼也沒想到,到最後時刻,這個她自認為對自己最忠心的丫頭,竟然要害她?
就在曲婉瑩還沒想到要如何辯解的時候,花露已經把該說的,不該說都抖落了出來。
“夫人,這藥師您給奴婢的啊!是你說等奴婢懷上將軍的孩子,就抬奴婢當貴妾,這樣咱們以後就是真的親姐妹了……啊……”
這時板子聲已經落了下來。
但是花露得聲音也不知道為何就那麼大,還說的那麼清晰,此時坐在木蘭軒裡的所有人都把花露得哭喊聲,聽的清清楚楚。
“夫人,當初奴婢也是聽了您的吩咐才去故意為難石芳的,當時張婆子和王婆子可都在場,最後奴婢一人抗下了所有罪,生生的挨了二十大板。”
隨著板子聲越來越重,花露得聲音卻叫的越來越響亮。
坐在屋裡曲婉瑩此時已經氣的發抖,卻隻能聽著,還不能叫人堵上花露的嘴,不然豈不是顯得她心虛?
曲婉瑩隻恨,為什麼這麼多得板子下去,那個死丫頭還能張開嘴,怎麼還不去死?
“夫人,求你救救奴婢,奴婢也不知道為什麼將軍中了藥之後會去沁芳閣的,奴婢當時被小斯攔著,根本就進不去將軍的書房,不是奴婢得錯啊……”
隨著令人頭皮發麻的板子聲,花露得聲音終於越來越小,最後消失在沉重的板子聲下。
久久之後。
院子裡傳來護衛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