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原本還坐在登魁樓裡等著煙火表演的非富即貴的貴人們,看著突然消失的牆麵,可都是嚇傻了。
夢露一直拆到二層,要是再往下拆,估計這個登魁樓就要倒了。
為了不傷及無辜,夢露這才停手。
站定之後,夢露在離開之前,看著暈過去的登魁樓掌櫃淡淡道:“早就說了本姑娘可不是好惹,登魁樓的一切損失本姑娘願意負責,想要算賬就來煮夢小築,找我便是。”
穆錦風站在夢露的身後,默默地給她豎起了大拇指。
他媳婦果然威武,厲害。
景希臣滿臉疑惑的死死的盯著夢露離去的馬車。
這個女人的功夫,絕對在他之上,她難道真的是曲婉瑩身邊的那個大丫鬟嗎?
他迫切的想知道。
登魁樓已經亂作一團,此時估計誰都沒有心情看什麼煙火表演了,都在查那個一身功夫已經登峰造極年輕姑娘到底是什麼身份。
景希臣當然也在查,他破天荒的親自去了軍妓帳見了曲婉瑩。
當初曲婉瑩被送去軍妓帳的時候,吵著說定國侯府是被花露那個婢女害的,當時驚喜成隻當這個女人瘋了。
現在想來,難道真的是發生了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曲婉瑩被帶到景希臣的麵前時,早已經不是以前那個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婉約女子。
才二十多歲的年紀,半年時間的折磨,一臉老態儘顯,眼睛裡惡毒和仇恨更是掩飾不住。
見到景希臣的時候,曲婉瑩先是一愣,眼中的恨意一閃而過,手腳並用的爬到景希臣的腳邊,苦苦的祈求著。
“將軍,看著夫妻一場的份上,看著我是揚兒生母的份上,你就放過我吧!”
景希臣冷哼一聲,嫌棄的一腳踹開的曲婉瑩。
“花露沒死。”
此時景希臣已經十分肯定,那個女人就是曾經曲婉瑩身邊的婢女。
“她是什麼人?都做了什麼?你可知道?”
被踹的心口發痛的曲婉瑩,半晌都沒緩過來,險些一口氣沒上來,直接過去。
要說曲婉瑩最恨的人是誰?
花露她當然恨。
一個外室養的賤人,憑什麼能壓她一頭?但是她最恨還是景希臣,這個她曾經全心全意愛著的男子,想要共度一生的男子,給過她幸福的男子,卻是親手把她推向了地獄的人。
“哈哈……”
曲婉瑩捂著胸口悲涼又暢快的大笑著,直到笑到沒了力氣,才開口道:“花露是我父親的女兒,外室生養的,從小送進定國侯府就當了我的奴婢。她恨我,恨定國侯府,所以現在定國侯府和我都完了。”
曲婉瑩突然扭頭看向景希臣,惡狠狠的道:“她也恨你,所以,你也要完了。”
花露會不會對付景希臣,曲婉瑩不知道,但是她希望自己最恨的兩個人最好能互相殘殺。
到時候她一定會笑醒,就是死,她也甘心了。
景希臣得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事,起身又狠狠的踹了曲婉瑩一腳,這一腳直接把曲婉瑩踹暈了過去。
此時的景希臣也是一臉的陰狠,他記得花露那個女人最後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的那個眼神,光是一個眼神,就已經讓他感到了濃濃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