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1 / 2)

“我當然是來搶地盤的。”

這話相當的狂妄,但對這一群瘋子說,又顯得很滑稽。

於是,營地裡的所有瘋子,愣了一下後,全都哈哈大笑起來。

“你們聽到了嗎?她不是來加入的,而是來搶咱們地盤的。”

“瘋!果然夠瘋!這種氣勁我喜歡!”

“嘿嘿,是不是種植師的腦子,都比咱們都還正常?”

“來搶!老子就站在這裡,有本事你連人一起搶啊。”

……

各種嘲笑和奚落,伴隨著怪異的笑聲,在整個營地上空回蕩。

站在最後麵的小野郎,看著營地外站著的一大一小,他再看眾人,臉上閃過輕蔑的冷色。

他冷嗤了聲:“蠢貨,全都是一群蠢貨。”

沒人注意到小野郎,此時全都被薑喬吸引住了視線。

薑喬沒將一眾瘋子的嘲笑放在心上,她掃視了圈,沒在營地裡看到種植師苟旦。

她問:“苟旦呢?”

這麼一問,有人當即跳出來說道:“想知道那個膽小鬼種植師去哪了?怎麼你是要救他嗎?”

“救?人都被食人魚給吃進肚子裡了,她要怎麼救?”

“哈哈哈哈,當然是和那隻小幼崽一起,被食人魚吃下去救人咯。”

……

說著,有個四肢都是機械義體的瘋子,抬起右臂變形成木倉管,朝著小十就開了一木倉。

薑喬黑眸一眯,她身後的嘟嘟眼疾手快,機械臂一鉤一撈,就將小十帶到了身後。

砰。

子彈射進土裡,正正是小十剛才站的位置。

薑喬冷白的麵容一冷,往前踏半步,烏發無風自動。

轟!

凜然的氣勢,從她腳下陡然爆發,磅礴威壓。

帝王buff!

眾人隻覺巨大的壓力傾軋下來,那氣勢強大的竟讓人膝蓋發軟。

他們在看薑喬,隻覺她尊榮睥睨,眉目不怒而威,貴氣的令人望而生畏。

薑喬開口:“朝個孩子出手,持強淩弱很有成就感?”

沒人回答,薑喬也不需要任何人回答。

她緩緩抬起右手,冷厲的視線掃過每個人:“既然你們這麼喜歡淩弱,那麼……”

她勾起唇角,眼神高高在上,帶著俯視螻蟻的不屑。

眾人心臟狂跳,全都不自覺屏住呼吸,聆聽她接下來的話。

薑喬:“彆求饒。”

彆求饒……

一眾瘋子懵:“???”

誰求饒跟誰求饒?

哢哢哢哢。

一陣機械變形的聲音,從烏發黑眸的少女身後傳來。

眾人循聲看去,下刻眼瞳齊齊緊縮——

——軍用級的屠殺機器人!

那隻圓桶無害的保姆機器人,眨眼就變成了全身軍用級火

力的,屠殺型機器人!

它身高兩米,棱角分明的金屬頭顱,眼窩裡閃爍攻擊狀態的紅光,份外冷酷。

在它身上,前後左右上下,全都是各種大小不一的木倉管和炮筒。

最酷炫的,是在嘟嘟背後,一對長四米的金屬翅膀神展開,那翅膀上每一根翎羽都是黑森森的炮管。

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攻擊範圍!

此刻,它站在少女身後,巨大的陰影投落下來,將少女和幼崽都庇護在羽翼下。

“鎖定,全部目標鎖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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噠噠噠。

噠噠噠噠噠噠。

……

像無數的鞭炮齊響,又像是焰火同時燃起來。

那兩米高的機器人,完全成了一台移動的炮火堡壘,所過之處,血肉和火光橫飛,屍體和死亡共存。

幾百米外的浮島上。

竹貳看著從嘟嘟電子眼傳過來的高清全息畫麵,他驚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乖乖,嘟嘟的完全體居然這麼猛!”他睜大了眼睛,臉上表情逐漸興奮。

嗷嗷嗷,又酷又帥!

其他人也從沒見過嘟嘟真開火的時候,這陣仗全都驚呆了。

黃三抹了把臉:“大小姐是不是不用我們接應了?”

齜狗猛點頭:“嘟嘟一個人就乾翻全場。”

他還記得,薑喬初初迫降黑星的時候,嘟嘟變形過一次,當時這小保姆還警告“你們一群都被我包圍了”。

齜狗狠狠的咬了口爪子:“我一直以為它在開玩笑。”

狐狸一尾巴把狗子抽開:“咬你自己的爪子去,彆咬我的爪子!”

此時,嘟嘟的聲音響起:“我這副身體,是清曼少尉花重金改造的,火力按軍部最高標準配置。”

“不過,要是沒有喬喬的能量條供應,我發揮不出100%的性能。”

眾人了然,這麼高的火力消耗的能量也是很恐怖的。

整個黑星也隻有大小姐養得起。

這話間,嘟嘟的第一輪攻擊結束。

“哢哢哢”幾聲,它縮回四肢和身軀上的炮管,唰的揚起後背的機械翅膀。

一排排拇指大小的脈衝管對準了所有人,這些脈衝彈打出去,威力堪比微型導彈。

煙火逐漸散去,飛濺的塵土和水霧,慢慢落下來。

整個營地裡,所有的人全趴在地上,像趴了一地的屍體。

在營地門口,攔路的食人魚畸變種群,這會全被打成了篩子,人身魚頭的屍體橫七豎八,鮮血將營地那片土,染成了鮮豔的猩紅色。

周圍的水沼和草叢上,全都被染成了深淺不一的紅。

食人魚畸變種群,全滅!

薑喬踩著畸變種的血,抬腳跨進營地。

() 俯趴的一眾瘋子,一一抬起頭來,他們臉上表情或驚懼或亢奮或戰鬥磅礴。

薑喬沒殺他們,隻是滅了食人魚畸變種,立了下馬威。

場中,薑喬和小十是唯二站著的人。

她掃了眼狼狽的眾人,摸著小十的頭教育:“小十記住了,窮則戰術穿插,達則用火力給我炸。”

“能火力覆蓋,就絕不嗶嗶。”

矮墩墩的幼崽,左手扯著薑喬的衣角,看著起身的眾人歪了歪腦袋。

她似乎在思考,驀地呆毛一挺:“懂了。”

隨後,眾人還沒反應過來,小十猛然抬起右臂。

一眾瘋子無比熟悉的機械右臂,泛起幽藍的流光,婆娑遊動如條條毒蛇。

所有瘋子:“!!!”

小怪物!

媽的,這隻幼崽是小怪物!

哢!

機械臂照著嘟嘟的模樣,有學有樣的變成木倉炮。

噠噠噠噠噠噠。

子彈出膛,木倉口噴出明媚的火光。

剛剛爬起來的眾人,立刻膝蓋一軟,啪嘰又趴地上了。

噠噠噠噠噠噠。

子彈就射擊在身邊,或地上或機械義體上,或直接射中血肉。

小十的木倉炮,是軟管四散的木倉口,一射擊像天女散花,並沒有嘟嘟的精準鎖定。

她站在屍體和鮮血中間,機械右臂對準營地裡的人,噠噠一通胡亂射擊。

耀眼的火光裡,她彎起漂亮的灰瞳,眼睛亮亮的笑了。

直到三分鐘後,機械臂能量耗儘,小十才停手。

她小臉紅紅的看著薑喬:“喬姐姐說的對!”

火力覆蓋,絕不嗶嗶!

薑喬完全沒想到,這無心之舉,竟造就了往後戰場上有名的火炮小怪物。

人狠話不多,最愛火力覆蓋。

當然,眼下的小怪物,機械臂還是更適用毒蛇攻擊。

木倉聲炮聲再次停了,趴地上的一眾瘋子,遲疑的抬起頭來。

一眾人有的中彈了,有的被流彈擦中,更倒黴點的,直接被小十射中腦袋,一命嗚呼。

眾人驚懼的看著小十的機械右臂,又偷摸打量她的臉。

沒戴麵具的小怪物,原來長這樣的啊。

年紀真小,完全就還是隻幼崽的樣子……

不對!

“小怪物你背叛營地了?”

“小怪物,你叛變瘋人團了!”

“小怪物叛變啦!”

……

小十看了眾人一眼,又蠢蠢欲動的舉起了機械右臂。

薑喬一腳踩上去,精準踩中四肢都是機械義體的那人。

她狠狠的踩在那人後脖子上,將對方的臉碾進土裡。

就是這個人!

就是這個人剛才朝小十開木倉!

薑喬神色冷厲:“還要我試煉嗎?”

沒人敢在應聲,

她背後的那尊兩米高的機器人,

壓迫感太強了。

更何況,還有個小怪物站在她身邊。

嘭嘭。

薑喬抬腳踩踏:“幼崽皮肉嫩,還想讓食人魚吃了她嗎?”

一眾瘋子:“……”

幼崽就是小怪物,誰他媽敢拿她喂魚?不被小怪物拉去喂蛇都是萬幸了。

薑喬冷笑一聲,抬腳踹在那人麵門,動作很冷酷的要把人踹飛。

然,她一腳下去,表情就僵住了。

那人四肢和雙腳都改造成了機械,體重好幾百斤。

薑喬沒把人踹飛,她的腳……疼了……

“哈哈哈哈,”浮島上,竹貳不客氣的哈哈大笑,“喬喬姐何必自己動手嘛,你的返祖天賦又不是力氣。”

黃三幾人臉上都浮起了笑意,動手這種事,還真不是薑喬擅長的。

薑喬耳朵裡的傳感器傳來幾人的笑聲,耳朵尖騰的就紅了。

那人疑惑抬頭,對上薑喬的黑瞳。

薑喬繃著臉:“滾!”

那人爬起來,頂著一臉的泥,忙不迭的就滾了。

薑喬冷冷的看過所有人,她什麼話都沒說,隻讓嘟嘟將這處收拾出來。

她就在營地最靠近門口的外圈,居然安營紮寨了。

眾人盯著她看了會,發現那機器人又恢複成勤快的小保姆,飛快在乾淨的空地上,收拾出相對舒服的帳篷。

它還摸出了小桌子、小爐子和遮陽傘,並給熱上了可口的飯菜。

所有瘋子:“……”

這當瘋人團來郊遊的?

不過這些人看了會,也沒敢上前來打擾,雙方涇渭分明,維持著一種詭異的和平。

總歸,薑喬滅了食人魚畸變種群,這也算通過了試煉,怎麼看都像是加入了瘋人團。

這麼一想,不管薑喬在營地裡做什麼,都沒人來管。

於是,薑喬繼續在外圍挖洞,找原始種子和華夏瓷片。

小十則跑回去看蛇坑了,她走了好些日子,都很想念蛇蛇呢。

營地裡的畫麵,清晰的傳回了浮島上。

薑喬低聲問:“你們認為怎麼樣?”

黃三幾人說不好,遂齊齊看向狐狸。

胡說觀察了圈:“他們應當基本認可了大小姐,把你看成一夥的了,隻是沒有任何信任可言,也隨時都能翻臉。”

薑喬一邊挖洞一邊點頭:“我也這麼認為的,這些人畸變值高的腦子都不太正常。”

胡說:“還是不能掉以輕心,不要離開嘟嘟的保護範圍。”

竹貳補充:“剛才我看了眼嘟嘟的能量消耗,隻剩20%了,我一直遙控無人機給嘟嘟補充能量條。”

“對了,喬喬姐你晚上休息,可以把磁吸球放幾個在帳篷外麵。”

薑喬應下,她沒在外圍挖到種子,便看向了營地更裡麵。

她看了眼最裡麵的山洞,低聲

問:“那個山洞裡麵有動靜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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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薑喬和眾人都知道,那不是普通的山洞,瘋人團的首領大怪物就在裡麵。

“奇怪,”薑喬往裡挪了一米,繼續開挖,“營地裡這麼大的動靜,大怪物為什麼沒動靜?”

他不擔心,薑喬滅了所有瘋子?還是他有後手?

胡說回道:“情報太少,嘟嘟的探測器進不去,在薑鏡的人到來之前,大小姐不要靠近那裡。”

鐺。

小鏟子一震,薑喬終於挖到東西了。

她回了胡說一聲,接著飛快往下挖。

須臾,一破爛的金屬臂甲挖了出來,薑喬失望的轉手一丟。

薑喬站起身,她看到靠近山洞的地方,有幾個挖出來的土坑。

她和苟旦通訊的時候看到過,那幾個都是苟旦挖的。

現在,土坑邊上還殘留著幾粒原始種子,那枚青花瓷片不見了。

最為奇怪的是,苟旦也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