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孩兒三人點頭,原來如此。
“可若有人能做到如此呢?例如堪輿一道的人?”紀慈好奇問道。
“若是真有人做到如此,而其又非帝尊的話,那必然會遭到神道處罰!這種地勢、地脈神道又豈會無視?要知道,隻有帝尊才有資格稱為三族之主!”
在墓室內建造三族鼎立的局勢除了要有必要的實力和修為外,還要有身份和地位!
因為三族鼎立本就存在著象征意義——
隻有帝尊才能被稱為三族之主!
除帝尊外,連守護者都沒這個資格!
神道是不會允許帝尊之外的人建造三族鼎立格局的!
“那這裡之所以沒有受到任何處罰是因為這裡隻是有三族石像,但地脈和神道並不是三族鼎立格局?”火孩兒有些反應過來後問道。
“對!”白宸點頭說道:“除了地勢和地脈外,這些石像上的盔甲以及紀慈兄剛才也說了,石像內有屍身……這幾點也可以證明,這裡所謂的三族鼎立格局隻是裝裝樣子罷了。”
“石像上的盔甲說明了什麼?”火孩兒不解問道。
紀慈也好奇問道:“石像內的屍身呢?”
“盔甲意味著軍士,軍士則意味著征戰,帝尊需要人妖魔三族作為軍士替他征戰嗎?”白宸淡笑著問道。
這話讓火孩兒、紀慈他們皆是一愣,隨後笑了起來。
確實,帝尊乃是域界之主,願意為他征戰的三族修士眾多,但他真的不需要三族修士為他征戰!
更何況,也沒有聽聞過哪個帝尊是靠著他人替他征戰當上帝尊的。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帝尊才是守護者!帝尊需要為自己管轄的域界修士而戰!”白宸凝聲說道。
紀慈聞言點了點頭,又問道:“那屍身內?”
“屍身就更不可能了!”白宸說道:“用屍身煉製石像、傀儡,無論放到哪個域界都是違反神道規則的,你覺得帝尊會這麼做嗎?”
“呃!帝尊確實不會這麼做。”紀慈愣了下說道。
“恐怕這也是你的前世說這裡是聖墓的緣故,且,外麵那些畫,我們的理解恐怕都錯了。”蒼雀這時候忽然說道。
白宸三人聞言齊齊看向他。
“前輩,你的意思是?”白宸皺眉問道。
“外麵的壁畫描繪的應該是墓主人,對吧?”蒼雀說道。
“如果我們沒猜錯的話,應該是這樣。”白宸說道。
他們不敢肯定外麵的壁畫描繪的一定就是墓主人,但常理而言,的確應該是這樣。
“你先前說那些壁畫描繪的是一位帝尊,如果他真的是這座大墓的主人的話,怎麼可能是帝尊呢?”蒼雀反問。
白宸苦笑道:“我先前的確是這麼認為的,但後麵的壁畫又有諸多不符合常理或者有爭議的地方,不瞞前輩,我現在也開始懷疑自己的判斷了。”
的確,單看最開始的幾幅壁畫,很難不讓人懷疑畫中之人就是帝尊,因為那種修煉方式隻有帝尊才會去做,但後麵的壁畫卻是越發怪異,比如殞身,又比如立於骸骨之上。
帝尊踏萬骨而登頂不假,但一幅壁畫如此直白的表現出來還是有些匪夷所思的。
而且,那副壁畫怎麼看怎麼怪異,一點兒也沒有帝尊登頂之勢,反而散發著死寂和殺戮的氣息。
所以白宸也開始有些懷疑自己先前的判斷了——
那些壁畫描繪的未必是帝尊!
“那前輩可知道,那些壁畫到底是什麼意思?”紀慈問道。
“或許是他的願望吧!”蒼雀想了想說道。
他不是壁畫中的人,當然不知道壁畫中的人到底是什麼意思,但細想之下,未必就不是所描繪的其願望,若再結合墓室中的景象,這等意圖就更加明顯了。
“那這麼說來,最後一幅壁畫……”白宸猛地想到了什麼,臉色驟變。
火孩兒見狀連忙問道:“你怎麼了?想到什麼了?”
“如果那些壁畫描繪的景象是真的,但唯獨最後一幅壁畫是其願望或者說有可能發生的事的話會怎麼樣?”白宸喃喃著說道。
火孩兒和紀慈麵露不解之色,不明白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蒼雀看了他一眼,沉吟著說道:“你是說,之前那些壁畫描繪的內容都是真實已經發生過的,唯一沒有發生過的就隻有最後一幅畫……他踏著萬骨,踩著血河登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