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而這念頭被她飛快否決。
不可能,她敢肯定在自己毫不留情的打壓下,那女人再也沒有翻身之力。
那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是她身邊出了內奸,還是其他仇家乾的?
電光火石間,蘇雲葉腦中已快速閃過無數猜測,最後都一一被她否定。
慘嚎聲還在繼續。
蘇雲葉朝四下裡望望,昏暗的光線下,她勉強看清離自己不遠處有一個柴火垛,柴火垛旁立著一根手腕粗細的燒火棍。
想都沒想,她隨手操起燒火棍,一棍子擊在了那醜陋男人的後腦勺。
一棍下去,慘嚎聲戛然而止,世界瞬間安靜了。
蘇雲葉這才長舒一口氣,使足力氣狠踢了昏過去的男人一腳,那男人跟扇肥豬肉般,被踢到了犄角旮旯裡。
此刻的蘇雲葉,已經從最初的迷蒙中,徹底清醒過來。
也徹底看清了那男人的長相。
一張黝黑的團扇大臉,滿是橫肉。一個連一個的麻子坑,遍布在整張臉上。
嘔!
想到自己差點被這種人非禮,蘇雲葉乾嘔了兩下,差點沒吐出來。
竟有人敢找這麼個男人來,要毀自己清白。
簡直是莫大的恥辱!
蘇雲葉雙手捏緊燒火棍,狠狠地往兩邊一撅,咬牙切齒道:“王八蛋,這麼下作的手段都敢使!被我查出是誰乾的,一定有如此棍…有如此…”
下麵的話被她咽回了嗓子裡。
實在是棍子太結實了,任憑她怎麼使勁兒,硬是沒撅折。
算了,好女不和棍子鬥,留著說不定還能防身。
四下裡靜謐無比,昏倒在牆角的男人隨時都有清醒過來的可能,當務之急,是趕緊找出口逃出去。
也不知道外麵有沒有人把守。
但既然對方將她綁架到這裡,肯定做好了萬全的準備,她絕不能大意的闖出去。
想到此,蘇雲葉謹慎地觀察起四周來,先了解清
楚目前形勢,再打算如何逃離。
這會兒鎮定下來,她才察覺到這間昏暗的小屋其實是間柴房,破舊不堪,胡亂用木板釘成的,四麵都透著風。
裹著寒意的風呼啦啦地吹進來,直把人吹個透心涼。
蘇雲葉低頭瞅瞅自己身上的衣服。
這是個啥?
她上身穿著件碎花上衣,下身藍布褲子,褲子上還打著補丁。
不管是上衣,還是褲子,全都漿洗得泛了白。
這麼土的花色和搭配,這樣寒酸的衣著,就算她最落魄的時候,都沒穿過。
還有,她明明記得自己昏迷前,身上是一套手工定製的紫色套裝,怎麼這會兒會變成這身土不拉幾的衣服。
頭部突然襲來一陣劇痛,無數信息拚命地往她腦子裡鑽。
連手裡的燒火棍掉了都不知道,蘇雲葉抱著頭,猛地向後仰倒在柴火垛上。
不知過了多久,頭痛欲裂的感覺才算過去。
她卻一動未動,直愣愣地盯著柴房頂,被腦子裡的那些訊息給炸懵了。
不是綁架,也不是仇家報複…
而是她已經死去,此刻成為了另一時空的另一個人。
一個生活在1977年的北方小山村裡,剛剛年滿15歲的少女,蘇雲葉。
一模一樣的名字,截然不同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