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冬天的他凍得哆哆嗦嗦,鼻涕都快出來了。
難道她家還有其他門?
蘇大勇正邊跺腳邊琢磨著,忽地不遠處一道黑影搖搖晃晃的回來了。
他渾身一激靈,忙閃身躲在了黑暗處,看著那黑影走到家門前,抬手猛拍門板,並大喊讓吳彩蓉給他開門。
吳彩蓉出來開門開得慢了點,那人上去就是一腳,踢得吳彩蓉吃痛地慘呼了一聲。
蘇大勇聽在耳中,拳頭捏的咯咯作響。
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要是他有個這麼漂亮的媳婦,肯定是連根手指頭都舍不得碰的。
這混蛋,今晚一定好好教訓教訓他。
又等了好一會兒,就在蘇大勇覺得渾身都要凍透了時,屋裡終於傳來了吳彩蓉的輕咳聲。
蘇大勇急忙躡手躡腳地去推屋門。
一碰門就開了。
剛剛吳彩蓉出來開門,之後就沒上鎖。
蘇大勇心裡一喜,閃身進了屋,朝裡麵走。
四下裡漆黑一片,他啥也看不清,隻能借著外麵月光,隱約看到吳彩蓉站著的位置,還有床上那男人的輪廓。
吳彩蓉丈夫已經睡著了,鼻鼾聲震天響。
蘇大勇一下放鬆下來,剛想問問吳彩蓉是現在就動手嗎,然而他還沒開口,吳彩蓉卻突然衝了上來,一下撲進了他懷裡,同時把自己頭發扯亂。
蘇大勇根本沒反應過來,吳彩蓉趁他愣神的功夫,抓著他的手狠狠按在自己身上。
緊接著,她扯開嗓門大喊:“啊——你要乾什麼?誰讓你亂闖彆人家的,放開我!放開我!”
蘇大勇當時就懵了,被吳彩蓉這一係列舉動給驚呆了。
等他回過神,拔腿想跑時,已然來不及了。
床上吳彩蓉的丈夫被吳彩蓉的大嗓門給吵醒,罵罵咧咧地下床按開了牆上的電燈開關,一瞬間,房間裡亮如白晝。
等看清眼前情形後,吳彩蓉丈夫還殘留的那點酒意立即消散全無,一把將吳彩蓉從蘇大勇懷裡扯了過來,然後一拳頭砸向蘇大勇。
這一下打得蘇大勇措手不及,之前被板磚砸傷,才養好的傷口,又被一拳給砸得裂開了。
鮮血湧下來,糊住了他的左眼,視線受阻,他又結結實實挨了對方好幾拳。
吳彩蓉丈夫體格和蘇大勇差不多,幾拳下來揍得蘇大勇哭爹喊娘,疼得找不著了北,滾在地上要多狼狽有多狼狽。
吳彩蓉衣衫淩亂,癱坐在一邊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她雪白胸口上無比清晰的幾個手指印,叫她丈夫更是氣紅了眼,對蘇大勇往死裡下手。
“彆…彆打了…再打人就要被打死了…”吳彩蓉哭哭啼啼地說,“咱們現在…現在就把他綁了,送到我們廠長家去。這事我必須討個說法!”
吳彩蓉的丈夫雖是個渾人,但不是個傻子。
聽了媳婦的話,便翻出根繩子,把蘇大勇給捆個結結實實,又拿自己剛脫下來的臭襪子往他嘴裡一塞,
扛著給丟到了紡織廠朱廠長的家門口。
他前腳到,吳彩蓉後腳跟過來,夫妻兩個將朱廠長家大門拍的震天響。
正睡得香的朱廠長被吵醒,披著衣服迷迷瞪瞪從暖和的被窩裡爬出來。
等到了門口,看清怎麼回事,一瞬間他的睡意全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