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被民警押進看守所,薛遠才知道他捅了大簍子,當時就癱在地上不會動了。
他從來不知道,不過是推了一個箱子下去,就能變成犯罪。
民警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他,心裡直嘀咕,這麼個法盲也是沒誰了。
薛遠被抓走,薛步仁和薛母知道消息,兩人當時就急的要犯腦淤血。
薛步仁到底鎮定些,當即去了沈宅,找沈瑞寅幫忙。
薛遠被關在看守所,一連幾天俞芬都沒能見著他,又打聽不出他去了哪兒,心急如焚。
情急下,她又找到小蘇,讓她給出出主意。
小蘇告訴她,薛遠很可能是在躲著她。
一定是結婚的事情又出了變故,他沒臉見俞芬,就索性躲出去了。
俞芬當即傻眼了。
“要不,你還是到他們家堵他吧,不然你現在這個情況,實在不好辦呀。”
連小蘇都開始歎氣,俞芬徹底慌了。
她現在沒了工作,肚子又開始顯懷,家裡人天天逼問她什麼時候結婚。
如果這次再嫁不進薛家,她可真沒法做人了。
這天薛步仁從沈宅回來,滿肚子的火氣。
他這次過去沒見到沈瑞寅,隻見到了沈瑞寅的助理章祥。
問起兒子薛遠能不能給放出來,章祥一直不給個準話,隻說沈總出差去了,等他回來再說。
薛步仁失望地回了家,又是生氣又是心疼兒子。
回到家門口,一眼便看到俞芬站在他家院門口。
薛步仁當做沒看見一樣,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俞芬嘴唇動動,有點懼怕地看著他,最後終究咬咬牙,迎了過去。
“薛叔……”
薛步仁像沒聽見似的,開了院門就要進去。
情急下,俞芬快走幾步,一下拉住薛步仁的袖子。
“薛叔,那個……薛遠去哪兒了?”
“薛遠,你還好意思提我兒子?”薛步仁火氣騰地湧上頭頂,想都沒想,一腳就往俞芬身上踹過去。
這猝不及防的一下,俞芬當時就被踹得摔在了牆上。
接著她“哎呦”一聲,順著牆麵滑倒在地,手捂著肚子,整張臉慘白慘白。
薛步仁不耐煩管她,開門進了院子。
俞芬癱軟在地上,隻覺得一股熱流從身下湧出。
她想叫人,可是根本沒有力氣,聲音堆在喉嚨口,怎麼都喊不出來。
不知癱坐了多久,胡同裡才傳來吱嘎開門的聲音,緊接著不知是誰的驚呼聲。
俞芬被送到醫院,半路上就昏了過去。
等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病床上。身邊冷冷清清,一個人都沒有。
她掙紮著想下床,然而隻動了一下,小腹以下就如刀絞般疼。
這時候病房門開了,一個護士從外麵進來,看見她亂動,沒好氣道:“亂動什麼,沒看見正打點滴呢?”
俞芬這才發現自己左手上還紮著針。
可她此刻顧不上這些,一迭聲地問護士,肚裡的孩子怎麼樣。
護士看了她一眼,眼神有些複雜。
“你挨的那一下太重,不過孩子麼,好歹是保住了。隻是……”
“隻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