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看在眼裡,眸色微深。
.
沈朝要送趙淩玥回去,被趙淩玥拒絕了。
趙淩玥在手機app裡提前預約了車,離開餐廳後,直接上了車。
到達首鋼體育園時,已經將近十一點。
她下了車,正準備往體育園裡走時,冷不防的見到一道蹲在門口的身影。九月中下旬的北京已經進入了秋天,夜裡微微涼,那道身影全副武裝,長袖衛衣加長褲,加運動球鞋,以及口罩和鴨舌帽,手裡還捧著手機。
許是聽見腳步聲,他抬起了頭。
趙淩玥微微一怔,問:“你……”
話還未說完,他便倏地蹦了起來,三步當兩步地衝了過來,上上下下地打量了趙淩玥好幾眼,才一副鬆了口氣的模樣,說:“嚇死我了,剛剛手機定位忽然消失了,你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他嘟囔了幾聲。
趙淩玥拿出手機一看,這才發現沒電了。
席嘉樹嘮叨她:“你看看你,都二十三歲的人,都不知道帶個充電寶,現在的人離開手機了多不方便。”
趙淩玥說:“充電寶放在行李箱裡了,離開機場的是讓薇薇幫忙帶回去了。”
說著,她瞧了他幾眼,說:“怎麼在外麵等著?”
兩人一塊往體育園裡走去。
席嘉樹輕咳一聲,說:“我看你定位沒動了,就想出來看看,在外麵也沒有待多久,一分鐘不到吧……”話還未說話,看門的大爺噗嗤地笑了聲,說:“哪裡一分鐘,他在這兒都待了一個小時。”
席嘉樹耳根一紅,說:“還不是新聞的鍋?不是有精神病患持刀砍人嗎?”
看門大爺說:“扯犢子,我天天看新聞,咋不知有精神病患持刀砍人?小夥子,話可彆亂說,你這叫造謠,咱們首都安全得很。”
席嘉樹又連著咳了好幾聲,邁開步伐使勁地往前走。
趙淩玥反應過來,跟看門大爺說:“他就是看錯了,大爺您彆跟他計較。”
.
趙淩玥跟了過去,調侃他:“嗯?精神病患?持刀砍人?”
席嘉樹轉過身來,目光幽深。
趙淩玥不由一怔。
隻聽他語氣硬邦邦地說:“趙金魚,我撒謊了。”
趙淩玥問:“為什麼撒謊?”
席嘉樹沒回答。
趙淩玥見狀,四處望了眼,她知道體育園這兒的監控有個死角,伸手拉了他便走了過去。眼下將近深夜,周遭安靜極了,偶爾才有秋蟲鳴叫。她微微踮起腳尖,蜻蜓點水地吻了他一下。
他當即跟個毛頭小子似的,眼神有了變化,低頭又去親吻她,親了兩三遍,才奶凶奶凶地說了句:“趙金魚,我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