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新年過於安靜,白瀨隻是出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
他打量了一下四周,卻沒有發現任何的線索。
錯覺?
他這麼問自己的,卻又隱隱約約的感覺到應該不是這樣的。
那麼,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發生了什麼嗎?
算了,好歹是新年,不要摻和了。
“轟!”
這是一聲巨響,震耳欲聾。
就如同是引爆一切的導/火/索,接二連三的爆炸聲響了起來,一時間竟是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白瀨跳上了公寓頂層,然而因為是夜裡看的並不算很清楚,隻是隱約的能注意到那邊應該是出了什麼事。
“爆炸?”
這邊都能聽到的聲音,那是多大的災難呀!
蚱蜢在空中鋪開了一條路,白瀨毫不猶豫的踩了上去。
這爆炸讓他想到了當年,那炸成了鐳缽街如同自然災害一般的不知名爆炸,所有人在那麵前是那麼的無力。
更可怕的是,這爆炸不是在什麼偏遠地區,而是在…居民區!
哭喊聲,喧嘩聲,那絕望的喊著救命的聲音。等白瀨趕到的時候已經亂做了一團。
附近的警署的車輛已經到達,開始安排幸存人員的撤離,消防車開始分散,由外至內開始撲滅明火。
搜救隊已經出發,但明顯的人手不足。
這裡已經被炸得麵目全非,並不是一次性的大量炸彈,分散的炸藥卻足以毀壞一棟居民房。
空氣中蔓延了刺鼻的汽油味,一棟棟成了廢墟的居民宅被點燃。
蓄意埋藏的炸彈,被點燃的廢墟,這不是什麼自然災害,是有人策劃的恐怖襲擊!
到底是多喪心病狂竟然在引爆炸彈之後還防火!
白瀨看了眼下邊的警員,最後直接跳入了火海。
“是羊!”不知道是誰叫了一聲,聞訊抬頭的人隻看到了羊的背影。
有小孩的哭聲。
白瀨停了下來,最後還是折返到廢墟裡找哭聲的源頭。
這本來應該是一棟二樓的居民房,現在卻已經全部坍塌。跟周圍比起來比較幸運的是廢墟沒有被點燃。
“有人嗎?”電子音可能會被無視,白瀨用了自己的聲音。
他小心的踩著廢墟,害怕自己腳底下會有什麼重傷的人。
哭聲不大,可以確定被掩埋在下邊。
白瀨看著那巨大的牆壁雙手一抬直接掀起,害怕誤傷更隻是雙腳發力根本沒有讓那破裂的牆壁有著力點。
微微壓低重心,白瀨一個旋轉把這比他大了三倍的廢墟扔了出去。
很暗,看不到裡邊,但是哭聲更清晰了。
白瀨探著頭:“有人在是嗎?”
“有…”那是一個虛弱的男聲,有氣無力,在哭聲下聽得不甚清晰。
白瀨:“告訴我你們現在是什麼狀態,我好想辦法救你們出來。”
“不哭不哭…”他竟是先安慰了那哭泣的孩子,而奇跡般的那小孩竟是真的不哭了。
“我的腳被壓斷了。”他說,“我的孩子在我身下,我的妻子…昏迷了,在我不遠處,被瓦礫壓著。”
白瀨倒吸了一口氣:“我一個人有點困難,等等,我去找人來幫忙。”
說著白瀨直接抬腳離開。
他找到了警察,告知了這邊的情況,然後得到了一個消息。
犯罪分子還在這裡,時不時的有坍塌的居民房被點燃。
“這麼囂張?”恢複的了電子音的白瀨看著眼前的警員,“有沒有具體的特征?”
知道現在他們戰力不足的警員咬牙開口:“有,他的異能力是火,我們的人看到過一次,是個火人。”
“羊!拜托你,一定要抓住他!”
白瀨:“我儘量。”
火的異能力,還是個火人,這麼一來應該挺明顯的。
白瀨迅速的尋找了起來,普通市民加入組成的搜救隊伍已經出發,如果碰到那個火異能者就麻煩了。
該死的,偏偏選在人熟睡的時候引爆炸彈,就是想把所有人置於死地嗎!
“什麼呀,這不是大名鼎鼎的羊嗎?我還以為是誰呢。”
忽然出現的聲音讓白瀨看了過去,卻不是什麼火人,而是一個青年。
這青年看起來很高大,應該有一米八五以上,那包裹在羽絨服下的肌肉應當是孔武有力,因為白瀨感覺到了不一樣的氣勢。
“你是誰?”白瀨皺起了眉頭,這個時間點悠閒的出現在這裡,一看就不對勁。
男人:“我說,你是來救人的還是來殺人的?”
“什麼意思?”
橙紅的火在男人身上冒了出來,就如同以他自身為燃料在燃燒著。
男人的笑容有些誇張,帶著一種名為瘋狂的色彩:“我的意思是,你是來救那些人的,還是來殺我的!”
觸發子彈出現在白瀨身邊:“前後者好像都可以,不過既然見到了,那就是後者吧。”
“哈哈哈!”男人大笑三聲:“好!我叫鬆田良平,曾經是一名軍警。那麼,我們就戰個痛快!”
近戰?
白瀨猛的後躍離開,小行星的子彈已經發射出去卻被輕易的躲過了。
踩著蚱蜢再次拉開距離的白瀨嗤了一聲,看來他曾經是軍警這件事是真的,這動作可不是普通裡世界的人能做到的。
帶著火焰的手掌打了過來,白瀨張開了盾。
鬆田良平微微挑眉:“擋得不錯。”
“美特拉!”
在子彈發射的那一刹那鬆田良平大吼一聲發力,推著那麵忽然出現的盾牌撞了上去。盾牌在火焰的灼燒之下碎裂。
白瀨一個翻滾才躲過了大火燒身的危急。
麻煩了,不僅僅是他的格鬥技術接近完美,甚至連異能力都強大得出乎意料。
能夠燒掉自己的盾什麼的,這可是他第一次知道會有這樣的情況。
小光:“痛覺模式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