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穀川先生不是也說了我現在的脾氣很好肯定是中也說了什麼才會生氣的嗎?”
長穀川:“我那是給你麵子。”
白瀨猛的抬頭:“那就是你認為我無理取鬨!”
長穀川一看,了然:“果然是那個少年說了什麼。”
白瀨:…
“關於我?”長穀川能想到的也隻有這個了。
白瀨嗯了一聲。
“中也…他是港口黑手黨。他調查了你,所以我生氣了。”
抓著方向盤的手收緊,長穀川無比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並沒有把車子啟動。
“我跟中也的關係有點複雜,以前是同伴,後來因為各種各樣的事背叛了他,所以走上了不一樣的道路。但這不代表他能調查我身邊的人。”
“他,大概是看出來了什麼吧。”
“什…什麼?”白瀨詫異的看著身邊的人。
長穀川:“想故事嗎?不想聽也聽著,我現在想說。”
“我家…長穀川家是醫療世家,我的父親和爺爺甚至是太爺爺都是醫生,做醫藥方麵的研究。治病救人當然是好的,但後來歐洲那邊的異能者加入戰場導致火力傾斜,爺爺就覺得醫術好像並不管用了。所以,長穀川家開始和政府合作,做著異能實驗輔助的工作。”
‘你的異能力,跟我一樣是被試驗植入的嗎?’想到當時中也的話,白瀨漸漸的明白了。
“我的父親和哥哥…不,準確的說,家裡隻有我排斥這件事。”說到這裡長穀川自嘲的笑了,“我曾經去過實驗室,看到了裡邊的…孩子。當然,不僅僅有小孩,大人也是有的,隻是印象最深是那個孩子罷了。”
“那是個因為身體得了罕見疾病無法醫治,被他們父母孤注一擲送進來的小孩,他們覺得自己抓住的是一線生機,卻沒想到那是通往地獄之路。”長穀川,“僅僅六天,那小孩的的頭發就因為藥物全白了,整個人也消瘦得不可思議,單單是肉眼都能看得出他的虛弱。”
“所有的阻止都是徒勞的,一瓶瓶的藥物還是被輸入了他的身體裡,不到半個月的時間原本還活著的孩子就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所以,我逃了。從那個實驗室,那個家逃了出來,艱難的掙紮後才漸漸的找回了自己,卻也成了一個隨波逐流的人。”
“學醫的念頭早就打消了,我考了一個二流的大學,學了跟醫學完全不著邊的金融專業,斷了跟家裡的全部聯係。”
長穀川輕笑:“知道我為什麼要來服務行業嗎?”
白瀨搖頭。
“因為呀,看著那些普通人才會覺得那些是人,真正的活生生的人。”
而實驗室裡,那些眼神專注甚至有些火熱,卻冷酷無情的把藥物推入動物和人體內的研究員,不過是研究所的機械工人。
在長穀川看來,他們連人都不是了。
長穀川偏頭:“如果你那曾經的同伴查到什麼的話,應該是查到了關於長穀川家和政府的合作實驗了吧。真厲害呢,不愧是港口黑手黨。”
白瀨:“現在不是誇獎的時候好吧。”
車裡一片寂靜。
“長穀川先生當初招我這個兼職難道是因為想起了誰嗎?”
“嗯。如果那孩子沒有死,大概跟你一般大了。”
“特彆照顧我不會也是因為他吧。”
“那沒有。老實說,我其實不記得那孩子長什麼樣了。”
“諷刺吧,就像是大腦給自己上了保護,忘記了最可怕的,卻依舊成了縈繞多年的噩夢。”
明明那時候,他不過是隔著實驗室的玻璃看到的那個孩子,甚至連話都沒說上。
當時到底是為什麼哭著喊著不讓其他研究員繼續注射藥物,當時到底是什麼心情,他也完全記不起來了。
“長穀川先生,雖然我學的少,知道的也不多,但能肯定的是那件事那並不是你的錯。就如同你對救他這一件事無計可施一樣,你也從未有過任何加害他的行為。也許,在那孩子裡甚至連你的記憶都沒有。”
“對於他來說,你什麼都不是,所以放過你自己吧。”
眼睛放大,長穀川被這句話鎮住了。
“真是的,竟然要讓一個孩子來安慰。”
“我不是小孩子了。”
“嗨嗨嗨。”
作者有話要說:一直都在猜測的長穀川的身份,現在出來了。
還有,更新時間是下午六點和晚上九點,加更是看我的時間和心情,所以不要在意長短了。三千字是加更兩千字一千字也是加更,如果太在意它會害羞得消失的。【超嚴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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