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2 / 2)

逼仄潮濕的公寓,他把她放在床上,絲毫不顧及她的尖叫哭泣,就這般強行占有了她。

清晨醒來,他眉眼惺忪,一臉饜足,而她雙腿斑斑俱是血跡,淚痕滿臉。

有人敲門,門外站著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此刻俱是一臉壞笑:“大哥,那小妞的滋味你也嘗過了,現在是不是該分給兄弟們嘗嘗了?”

看到這裡,景平覺得心底一陣抽痛,直想出聲嗬斥。

卻見聶政眉頭一皺,直接拒絕了:“想要女人就從東臥那邊自己挑,這個不行。”

而後畫麵又是一轉,槍戰,突襲。混亂中轉移窩點,她卻被獨自留在公寓,一個穿著白色西裝的俊朗男子叩響了房門……。

那之後景平看到的隻是一片黑霧,夾雜著女人絕望哭泣的聲音。

聶政再見到她時,深夜,她在路邊,是一名流鶯(站在街上拉客的妓……女)。化很濃的妝,穿暴露的衣服,唯有那雙眼睛,一片木然,半絲生機也無。

他帶她回到自己的地盤,慣著她,寵著她,她統統視而不見,就這般過去許久,有一日她突然開口,說的第一句話就是求他幫她去救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就是向卿,14K九龍區的話事人(黑話,一把手的意思)。

他答應了,隻是救了他之後卻趁機吞下了他的盤口作為自己的地盤。

向卿離去時看向她的眼神俱是厭惡,她心驚,回頭時卻看見聶政笑的一臉得意。

恍惚中才發現原來自己竟成了這個男人爭權奪利下的一枚棋子。

她想離開,他卻死死的把她扣在自己身邊。

禁錮了自由,如籠中鳥一般,一晃就是數年。

數年之後他的勢力越來越大,身邊圍繞的女人越來越多,可是不管她怎麼求,他卻偏偏就是不願放她走。

“你愛我?”她慘笑,滿臉淒然。

他捏起她的下巴一臉輕蔑:“什麼是愛?我隻知道,我得不到的,彆人也休想得到!”

她轉過頭去,眼淚就掉了下來,被強占的那一晚她都沒有恨他,可是那一天起,她開始恨他。

人在強烈恨著的時候總是會做出瘋狂的事來。軍火庫,爆炸,她終於聯合下麵的人背叛他,換來的卻是他滔天的怒火……。

怒火之後是沒日沒夜無休無止的折磨,兩個人就如烙鐵般被生生捆綁在一起,誰都不好過,可是卻沒有誰能夠放過誰。

逃走,被抓回來,繼續逃走,再次被抓回來,數次過後,是男人冷情的眼。

偌大的裝飾奢華的彆墅就如同一個巨大的墳墓般囚禁了一個女人最寶貴的青春。

清晨她赤足站在落地窗,青絲披散,淡漠如煙。

他會癡癡看著,偶爾理智也會疑惑,這個女人,這個女人身上究竟有什麼魅力?為何自己壓根就放不開她?

他愛她?答案是不愛,可是既然如此,這般濃烈的執念又是從何而來?

淡黃色的光暈中,是男人如倫敦十月般霧氣彌漫的眼眸。

手背上覆住的溫暖漸漸離去,有人輕拍她的臉頰。景平睜開眼睛,就看見冥紅正看著她,一臉莫測高深。

“看明白了嗎?”

“虐戀情深?他愛她,她卻不愛他?”

說完景平自己心底先惡寒了一下,這擺明了就是自己愛看的高乾文中常見到已經惡俗的強取豪奪的戲碼呀!

點頭,冥紅道:“其實聶政的姻緣線不在你小姨身上,隻是被我哥篡改了,這兩人湊在一起,隻會是個死局。阮盈盈的姻緣線,其實應該是係在向卿身上的,我這麼說你懂了嗎?”

冥紅臉期待的看向景平,後者似懂非懂的看著她,迷惑道:“你的意思就是說隻要讓我小姨和聶政不要相遇,兩人不要有任何交集,就沒事了?這樣兩個人就都不會死?”

“聰明!就是這樣,時間不多了,你該去了。”

冥紅的笑容越來越深,景平無端的就感覺心底毛毛的,忙道:“去哪裡啊?我就在我家,大半夜的你要我去哪?”

“景平,你小姨這一輩子隻因為一個男人的執念而過的這般坎坷,難道不是很可憐嗎?如果你可以,難道你不想改變她的境遇,讓她先遇上自己喜歡的人,一輩子幸福快樂?”

冥紅的聲音這一刻好似有魔力一般,景平情不自禁的點頭。她想!如果可以,她怎能不想,小姨的遭遇一直都是母親的心頭刺,母親過世,她的罪惡感自然是自己背負,現在既然有機會可以改變小姨的命運,她怎會不同意?

屁股上突然一痛,明顯是被人猛地踹了一腳。景平隻覺得身下突然出現個大漩渦如磁石般正不停的把她的身子往裡吸。

‘啊!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冥紅你做了什麼?”

景平雙手使勁撲騰直欲抓住什麼來控製自己下陷的趨勢,指間似乎是觸到了什麼,連忙用手心裹住,意識一點點抽離,她再次睜開眼睛時,世界已然變成了另外一個摸樣。

全身上下,唯有手心抓住的一個小冊子,上書《1984年香港大事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