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利卻人間無數。
聶政雙臂粗糲的大手放開對景平纖腰的鉗製,整個人如被蠱惑了一般,燃燒著簇亮火苗的狼眸中此刻隻能映出這個乍然出現如清蓮般嬌美柔弱的纖細人影。他起身,腳步微抬就要往林柔那邊走出。
不!不可以!
男人眼中那赤,裸。裸的毫不掩飾的欲,焰看的景平一陣心驚。直覺就是堅決不能讓聶政碰到林柔,否則一切都完了!
顧不得整理被男人弄的淩亂不堪的衣服,景平在男人動的時候也動了。雙腿一曲從床上猛的站起,而後長腿往前一伸勾住男人緊窄的腰身就輕巧的跳到了兩人的中間。
長大雙臂整個人呈現大字型護住了身後的女子,也擋住了身前男人灼熱的視線。
景平飛快的扭頭衝身後發愣的少女道:蹲下!彆抬頭!
許是她的聲音太過迫切,連林柔都發現了她的緊張,忙不迭照她說的那樣蹲下身子抬著頭,一頭烏發披散著讓人根本看不清臉。
呼~~景平長呼出一口氣,對麵聶政的臉色也慢慢變了,方才眸中的狂亂不再,眼底多了幾許冷凝的清明。
此刻,他就那般斜斜的站在那裡,薄唇微勾好整以暇的看著女人秀氣的小臉 。心底雖然有點困惑自己之前突生的瘋狂,至此時卻都轉化成了對眼前女子的濃濃興趣。
“聶爺,明人不說暗話,這個女孩是我的妹妹,被人抓了賣到了這裡,本來今晚是應該服侍聶爺的,聶爺您能看上她也是她的福氣。可是我作為姐姐卻是誠心希望她能有個好歸宿。所以聶爺,景平想和您做個交易,不知您意下如何?”
“哦?”
交易?
眼前這個女子雖然滿臉鎮靜,可是藏在衣袖下麵的一雙小手卻分明是在發抖,這些無一不在表示,她很害怕,一邊怕他一邊卻又要和他做交易?有趣,他倒是想看看這個女人哪來的膽子和信心。
“你想做什麼交易?”
男人的聲音淡淡的,帶著明顯的戲弄意味。
景平小臉微抬,一雙清亮的眸子直直的看著男人的眼睛,唇角微抿道:
“敢問聶爺,在聶爺眼中,到底是和一個美麗女人歡愉一夜來的重要,還是坐上
香港的黑道霸主寶座,把整個香港黑道掌控在手中重要?”
景平聲音剛落,就感覺到男人落在她身上的視線驀的變熱,渾似有溫度一般,燙的她身子一抖。不過心裡卻很鎮定。
她知道聶政此刻還隻是新義安灣仔區一個堂口的堂主,這樣的地主自然是滿足不了他的野心。
果然,一陣死寂之後是男人更加低沉的聲音:“說下去。”
“聶爺,景平想做的交易就是,隻要你把我妹妹安全的送回大陸,景平就能幫您坐上那個位置。”
女人此刻的氣定神閒,好似勝券在握。聶政黑眸沉沉,卻是陰梟的盯著她,語氣不緩不急的道:“你有什麼能力?我為何要信你?”
很好,魚兒上鉤了,她就知道這個男人必然會這麼問,他雖然不信她,可是卻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壯大自己的可能。
眸色微轉,一雙秋水眸子流光溢彩。景平微微一笑,整個人從裡而外都透出一股子鮮活氣息。
“聶爺,我知道讓你一下子相信我必然不可能。我總等先拿出點誠意。
據我所知,聶爺現在手下掌控的隻是灣仔堂口對吧?
灣仔這裡雖然人多,魚龍混雜,可一直就不是富庶之地,就算是聶爺費力整頓經營,所得到的數目也遠遠少於新義安其他幾位大佬的堂口。
聶爺應該也知,要想壯大自己的勢力,首先要有錢,其次是要有武器。所以總的來說還是要有錢,隻要有了錢,後麵的問題還不迎刃而解?
景平雖然沒有什麼大智慧,卻是剛好知曉一個發大財的契機,隻不知聶爺要不要再聽了?”
女人說到這裡很自然的眨了下眼睛,那摸樣卻不討人厭,反而讓人更覺狡黠似狐,原本隻是清秀樣貌的人兒,舉手投足間更多了幾分靈氣。
“繼續往下說。”
似看不得她這般,聶政伸出大手緊緊的捏住她的下顎,一雙冷如刀裁的眉目淩厲的看著她的眼睛,容不得她再有絲毫的停頓。
“聶爺,我來香港,剛好陰錯陽差的知道一件事,明日下午,中環的寶生銀行會發生一起解款箱械劫案,到時將會有一億四千多日圓被人順利劫走。
正所謂螳螂捕蟬黃雀在後,屆時隻要聶爺派出人手,在那群人得手後從他們手中偷偷的搶回來,再故意製造點常與灣仔堂口有過節的堂口出手的痕跡,到時候神不知鬼不覺,這錢不就進了聶爺的口袋?
聶爺自己應該也知,您手下這個地盤其實在新義安其他大佬眼中根本算不得什麼,人最少,油水也最少,武器更是七零八落的不全,隻要計劃稠密,最後還能有誰會懷疑到您的身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