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政這一句,已經是變相的順著景平的意思扒林柔納入了自己的保護之中。景平暗舒了一口氣,腳步微抬整個人就移到聶政的身後,作一副老實巴交的小女人狀。
這個時候她自然不方便說什麼,男人的戰爭自然得用男人的方式來解決。
此時的藤原範殊畢竟年輕,在聶政這般淩厲的視線注視下,終於憶起了自己現在的身份和此行的目的,他是來尋求合作的,可不是來給自己樹敵的。
唇角浮起溫和的笑意,藤原範殊滿臉歉意的賠笑道:“聶爺彆動怒,你們中國不是有句古話: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況我進門的第一眼就被她給吸引,而她又是聶爺的女人,從某一方麵來說,這也是聶爺魅力非凡的證明。”
魅力非凡?這馬屁拍的……
景平站在聶政身後,眼中全是嘲諷的笑意。
就聶政那一張冰山死人臉,女人不被他嚇死就算膽大的,還談什麼魅力?
聶政自然也是知道這些話隻是恭維,然而藤原範殊既然自己找了個台階下去,他沒有理由反對,於是順著他的話頭說了一句“過獎”。剩下的過程對景平來說就有些無趣了。
左右不過就是兩個人在商談合作和交貨的日期。
景平耳目微垂,對於這些事她自然是知道的越少越好,因而找個機會腳底抹油就開溜了。
聶政坐在桌子上嗎,聽著對麵的藤原範殊對著未來商業的美好前景凱凱而談。視線掃到那道做賊般偷溜出去的身影,冷硬的唇角情不自禁的彎起。她倒是聰明……
景平回到房間,林柔正抱著雙膝坐在沙發上,看見她進來後麵上浮起一絲惶恐:“姐姐,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
就在剛才,景平把她推到聶政的懷裡,還說了那些侮辱她的話,心裡雖然氣憤,可是莫名的她便知曉姐姐是為了她好。
就像是自己遠在蘇州的親姐姐一樣,每次自己犯了錯,嘴上不饒人把她往死裡罵的是姐姐,可是最後默默幫她弄好一切的也是姐姐。
然而剛才,自己被塞到那個聶政的懷裡,男人看著她的眼神全是嫌棄,而看向姐姐的眼神則是滿滿的溫柔與欣賞。她毫不懷疑如果不是有姐姐在,那個聶政一定會把她扔出去。
做錯了什麼?
景平看著眼前一臉不安的少女,隻覺得一陣無力,難道她還能說你什麼都沒做錯,錯的隻是你不該長的這樣美?
美貌從來都不是罪過,罪過的,是那些臭男人隱在皮相下的卑劣欲望。安撫的揉了揉她的頭發,景平微笑著道:“沒事,隻是以後不要留在書房看書,記得把書拿回房間看。”
林柔乖巧的點頭。景平眼中卻閃過一絲憂慮,看來要找機會趕緊把她送走。
林柔的命定姻緣線的那個人是向卿。在現代就因為姻緣線拉錯,小姨和聶政都死了,如果她穿越了還不能把她們拉回正軌,未來會發生什麼,景平甚至不敢去想,興許連她的存在都會被抹掉。
其後幾天藤原範殊和聶政交談甚歡,而景平則是被聶政拉過去當陪客,對此她頗有些無奈。藤原範殊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是蔑視夾著防備,讓她分外不舒服。
有時候景平也忍不住暗暗反思,在現代她的男人緣還是不錯的,對她青睞有加的男人也不少,怎麼穿越之後就這麼不招人待見?祈俊那廝是這樣,藤原範殊也是這樣。
這天,是藤原範殊離開的日子。景平在看著聶政為他送上車後,就腳底抹油跑回了自己的房間。林柔正坐在床上,一手拿著針線,一手拿著一件灰色的衣服,床邊還放著一條男人的褲子!
林柔在給男人縫衣服?!
景平快步走上前,頗有些緊張的道:“小柔這些衣服是誰的?”
林柔聞言麵上浮起一絲紅暈,景平心底一驚,難道,是她這幾天忙著敷衍藤原範殊就忽視了林柔,以至於在她不知道的時候,向卿出現了?!
卻見林柔麵上的紅暈一閃即逝,輕聲答:“這是祈大哥的衣服,破了,送過來讓我幫著縫縫。”
祈俊的?!
擦,景平心底暗咒一聲,那小子是在趁機欺負她的人吧?
再斂眉仔仔細細的看著低著頭一臉呐呐顯得有些無奈的林柔,更堅信了自己的想法。
有些時候,某些事情的改變,其實就在人的一念之間,可是那個時候景平不懂,她也沒有想過,一向對她言聽計從的林柔會騙人。聶政這一句,已經是變相的順著景平的意思扒林柔納入了自己的保護之中。景平暗舒了一口氣,腳步微抬整個人就移到聶政的身後,作一副老實巴交的小女人狀。